2019年的第一天,看着车窗外面参照物徐徐后退,我内心犹如有白鸽可以放飞,那些被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在2019可以放它们去飞了。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这句话很流行,也很有诗意。每个人都想这样。
我一直都想成为那个少年。
20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作家,加入什么作家协会。
我第一次向杂志投稿是20岁。
那一年暑假我去银川的哥哥家,中午他手写了一篇文章在方格纸上,给我地址让我帮他寄出去,他就急急忙忙的去上班了。
他很忙碌也很上进,他就是因为文章写的好留在了部队,他每天指责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碌碌无为。
为了和他赌气,我也写了一篇文章照着他的地址去投了。
开学后我收到了杂志社发来的作品发表证,还有一本样刊,还有20元稿费。
上面也有我哥让我发的他的文章。
他那时已是宁夏作家协会的会员。
我在学校出名了,接着又发表了几篇文章。稿费最高的80元。在2000年的时候这个稿费也挺好的了。
照这个路子我也是可以写下去的。
然而毕业后我找到了和我专业匹配的工作——电厂。
我比很多人都没有勇气,我有很多纠结,我有严重的金钱匮乏感,我有深深的不安全感。
工作后,我在单位网页上投稿,写关于生命什么的文章投过去,书记说,“你还是多写写工作相关的东西吧。”
工作相关的东西就是通迅新闻报道,比如哪个班组又及时发现了什么缺陷解决了哪个设备故障。而我根本不感兴趣。
现在想想我好幼稚,工作就是发电,思考什么生命的意义。
我发现慢慢的我的生活内容枯燥到没有任何题材了。电厂的工作很单调,全是面对机器,数据,自动化控制,发出的电自动传输至电网系统,人只要保证设备和自动化程序在正常运转就好,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为了保证系统不被病毒感染,连外网都没有。
虽然工作也是我的工作,但当与自己的生命状态完全不相符时,外在的场域又大到可以包裹我,我就出现了一种在工作中寄人篱下的感觉。
现在想来这就是没有自爱力。
我的状态就是开始混日子,混到一个清闲的岗位,让领导离我远一点。一种养老的生活模式早早打开。
而且我发现工作虽然很轻松,但是我整个人每天昏昏沉沉,很疲惫。
直到有一天我写下了自己人生几个阶段的状态及特质,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之后,我嚎啕大哭,哭的好过瘾,我出走半生,早已换了几种模样,几种状态,而工作之后我所有优秀的特质全没了,我早已不再是我了。
我决定重新寻找自己,把我在各个阶段最好的状态和特质活出来,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我。
初中我很阳光,我很快乐,我是所有人的开心果,我从未有过忧愁,直到现在,很多人说想起我会不由的笑起来。
高中我是全班第二名,全校几千名学生我始终是年级前40,我有非常強的学习能力。
大学我就开始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挣稿费,我是全校同学眼中的才女。
工作后,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份好工作,好收入,但是,我却越来越不开心。
我什么优秀的特质都没了。
然而出走半生,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回来?长大后的我们,背负了什么?我们总觉得力不从心,身不由己。
但我一边压榨着自己一边又似乎从未停止过见缝插针的挣扎。
每天工作两个小时,工作干完之后我就开始各种学习,中医,国画,心理学,然后我就遇见了周梵老师的公众号,视频课,线下课。
经过两年半的长途跋涉,我居然被周梵老师的课程一点一点的托出泥潭了。我发现我还活着,而且我可以活出和以前任何好状态下所产生过的特质:阳光,自信,快乐,对文字的敏感,全部都在我身上又长出来了。
周梵老师很刺痛我心的一句话,一个人创造一个肿瘤和创造一家企业用的是相同的能量。无论正向还是负向的,能量大小都是相同的。一个人如果不对外创造,一定会对内创造。
而我早已停止了这种对外创造,所以我总是很累。因为能量从不流通。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以前看这句话,就是一句慰藉,现在看这句话,我发现我是真的绕地球一圈,出走半生,又回到了自己的起点,少年时的我的梦想,又回到了我的眼前。
我最近又开始热衷于写东西,而且这种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让所有想说的语言自然流淌出来的状态让我可以获得极大的释放,和内心的按摩与调理。
我现在也无比确信文字是我的一个天赋,我喜欢把这些常用汉字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变出我要表达的意思,写出来的东西比与人面对面聊天更能触及到灵魂的最深处,我很享受这种触碰自己灵魂的感觉,无比喜悦无比自在。
是的,认识了周梵老师,我整个人活过来了,我上了那么多课,很多想法又出来了,想要表达的欲望也出来了。我没办法控制,只有写出来我才能放下,然后再感悟再写,纯属能量的进和出,在脑子里做一个传递,用文字做一个转移,否则我会撑的难受,就是这种感觉,非写不可,不写焦燥的状态。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回忆我的写作之路,它来了走了又来了,我感受到底层翻涌的东西,那就是十年间啥也没写了。其实什么时候被压抑下去写作的欲望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2019我定下了写作的愿景,我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是的,出走半生,归来我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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