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玉跪人
第二章 校园凶案
“人常说春眠不觉晓,早上鸟儿在枝头把你叫。昨夜春雨入梦来,推开窗子已是,哇,已是艳阳高。”
此章开篇,笔者想彻底改变一下笔风,用较多的文字,较浓厚的笔墨着重来描绘一下笔者那已逝去的大学生活。然而酝酿两天,48小时,这是在哀家脑海里最先也是唯一蹦出来的一首歌。
大学生活,距今10年又41天前结束,记忆不算太模糊,但也不是很清晰。哀家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回忆大学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狂乱地闪过N多片段,呱躁地忆起N多情节,最终总结出两个字——乱入。
大学校园就是一个单纯又复杂的小社会,有友情有爱情有基情,有奋斗有放纵有任性,有糖果有啤酒也有毒品,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不愿意承认大学生活的糜烂和夸张,我们更愿意用色彩斑斓来掩饰它。当然,这些种种的不可思议,源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当这些少年中一些正在图书馆伏案苦读的时候,一些却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即将进入社会的忐忑;当这些少年中一些正在勤工俭学的时候,一些却经不住性的诱惑而和自己误以为的爱情宽衣肉搏;当这些少年中一些正在运动场挥洒汗水的时候,一些却正沉浸在虚拟的游戏世界忘情厮杀。每一个经历过大学校园洗练出来的人,都不能豪气的大喊“我是二逼”,因为你不可能不沾染这些,纵使你再怎么宣扬自己有多么的洁身自好,也终究逃不过成长的洗礼。
哀家曾经,更甚直至现在都一直在感慨哀家的前半生,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了正确的人,又在本应该正确的时间,却在错误的地点,遇见了错误的人。所以不可避免地屡次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终于历经了人生坎坷,看透了世事凡尘。但是这个错过不可挽回,也不能避免,错误的最终结局是造就了现在的我。确实,因为经历了友谊、争吵、相爱、背叛,因为有过雨中的等待、寝室的骂战、爱情的怦然心动、手持电话的歇斯里底和强忍泪水的离别,度过了曾经以为不可能度过的人生难关,经历了只曾在电视、小说里窥见的生活,年轻的人生才能真正算得上精彩。因为精彩,所以不管它如何的混乱,在人们的记忆里它都是美好的。这才是青春。
因此,当校园夜深,学生们陆续结束自习,或三五成群背着大书包,抱着课本返回寝室的时候,或成双成对勾肩揽腰,趿着拖鞋拎着塑料袋从校园超市返回宿舍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东区理工科6楼的实验室窗户坠落,摔得水泥地面一声闷响,只惊得此时不巧路过此地的三、四女学生一阵尖叫,楼上其他教室里还未散去的学生打开窗户,探头观望外,再未掀起任何波澜。足以见,天之骄子们对于此类事件已是稀疏平常,早已练就百变不惊之能。
学校东区片的保安第一个赶到现场,发现坠楼的男学生,侧脸朝下,头部周围一大片血迹,手脚变形外翻,已无呼吸。保安见事态严重,立马叫来校教导主任,并电话报警。
次日清晨,因通宵游戏,在TCTN设备台上将就了一晚的蓝一凡被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吵醒,他顶着一头乱发,眼角连着眼屎,懒散地打着哈欠去开门,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被拉着往外跑。
“陆尔辰你搞什么飞机?!”待蓝一凡清醒过来,用力甩开陆尔辰的手。
“你还睡个屁啊!出大事了!”
陆尔辰转身伸手欲再去拉蓝一凡的胳膊。
“有事说事,一大早上拉拉扯扯的。”蓝一凡打开尔辰伸过来的手。
“超人没了!”
无奈,陆尔辰只得自顾自地往前走。
“什么超人没了?”蓝一凡还在后面磨蹭,挠着头。
“吕超死了。”
“什么?!”蓝一凡挠头的手停在半空中。
“昨天晚上跳楼了。”
“吕超跳楼了?!”陆尔辰已走出十来米远,蓝一凡小跑上前紧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尔辰没有回答蓝一凡的疑问,只是加快了脚步。
“死了?”蓝一凡再问。
陆尔辰仍是不作回答。
“诶,这小子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跳了。”蓝一凡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跟陆尔辰的步伐,快速往现场赶。
东区理工科教学楼外,昨晚学生跳楼的地方已是人山人海。警察在案发地点拉起了警戒线,因为事发于昨晚9点多,尸体已被拉走,空留地上一摊血迹和玻璃碎片。血迹正上方,6楼实验室的窗户有半扇已没有了玻璃,窗框微微有点变形,向外凸起。为了不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案发教学楼仍然正常使用,只是案发的实验室被封闭勘验。
蓝一凡和陆尔辰穿过人墙来到6楼实验室,站在警戒线外向里观望,5、6名警察正在提取现场痕迹和物证,扫着窗框上的指纹,拓着窗边的脚印,蹲在地上仔细寻找是否有血液或体液反应。实验室里,吕超坠楼的窗户周围的机器设备倒了一地,铁质的置物架被移动到了窗边,架上的物品也已摔落满地。当蓝一凡一靠近实验室,戴在他手腕上的电磁反应罗盘就开始不停地报警,蓝一凡心头一紧,难道学校有人持有魔骨著?
“喂,你手表闹钟响了。”
陆尔辰看见蓝一凡一脸呆滞,轻轻用胳膊肘顶了顶蓝一凡。
蓝一凡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改装成手表的电磁反应罗盘,用手转动了一下表带。
齐歌飞隐约听见门口传来“嘀,嘀”的闹铃声,发现门口鬼鬼祟祟晃悠着两个脑袋,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实验室门口:“现场正在勘验,同学快去上课吧。”
“我们是死者同学,隔壁寝室的。”
陆尔辰急忙申辩,“你快关掉闹钟!”他冲着蓝一凡低吼。
“坏了,关不掉。”蓝一凡随口答道。
齐歌飞看了一眼蓝一凡那一直“嘀,嘀”作响的手表,又若有所思地望了二人一眼,“你们和死者相邻寝室?”他脱下橡胶手套,示意旁边的同事递给他记录本和笔。
“是啊,他住我们隔壁嘛。”
陆尔辰老实地回答。
“他最近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齐歌飞飞快地在记录本上写着字。
“没有吧。最近在分组做课题,我们和他碰面不多,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陆尔辰仔细回忆,用手肘碰了碰蓝一凡,“你有发现吗?”
此时蓝一凡的思绪已经完全神游到实验室里去了,无心回答:“没有。”
齐歌飞从蓝一凡的面部表情和神态中隐约察觉到有所不妥,但一时又不知不妥在何处。突然,陆尔辰在他们耳边大声喊了一句:“诶!胖子!卓胖子!”蓝、齐二人同时朝着陆尔辰话音的方向望去,卓君浩正埋着头向楼上走。听见陆尔辰的喊声,卓君浩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转身下楼来到三人身旁。
陆尔辰用手臂一把勾住卓君浩的脖子,对齐歌飞说:“警官,你问他吧,他最清楚了,他和吕超是室友。”
卓君浩仍低着头,用眼神瞟了一下陆尔辰。
齐歌飞上下打量着卓君浩:“你和死者同寝室?”
“嗯。”卓君浩低着头,用手扶了扶眼镜。
不等齐歌飞再发问,蓝一凡急忙插话道:“警官,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
“进哪儿?实验室?”
“我们帮你找一下有没有异常的东西。”
齐歌飞笑到:“不行。勘验期间,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我们比你们熟悉环境,也更了解他,有什么不该出现在现场的东西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蓝一凡争辩。
“对啊!”陆尔辰跟着附和。
“你们要真想帮忙,就好好做个笔录,把你们知道的说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齐歌飞叫来另一名警探,和他耳语了几句,便让三人跟着来人走了。齐歌飞重新戴上手套走进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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