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年六月己丑,余家共拾有四人自驾小车三部适红原、若尔盖。而侄宗迪采网上预订方式,得之依帐篷宿于黄河东岸名曰辖曼牧场是也,因得观所谓黄河第二湾之日落者。
帐篷旅店店主使从人驾摩托接引,余等小车方可自公路而入草原,跨数道铁丝网,而停靠黄河岸边,手指对岸即为甘肃之境也。
兴奋之余,自昨日起众人皆有高原反应,头痛欲裂久不能眠,凄凄焉长夜漫漫。伶生尤是,其妻甚忧,于当夜送往红原医院吸氧方解。
伫足其间,但见草原空阔,横山低远,大河如带,树木萧疏。至日垂西山,渐显轮廓,遮云镶金,万物染赤,众人眼眸俱光彩夺眶,笑靥向往,久不能消。又至夜幕穹罩,月暗星现,银河铺排,霄汉星聚。感叹于自天顶而抵地平,均繁星无数,长居城市之人久未得见,皆喟叹声起,深怀一偿所愿之意。
余中之三五人于夜静之际,披衣而仰观天际,识得北斗七星与北极、牵牛、织女等星。苏子曰:“事不目见所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今日方可得见诸星,殆与余同罢耳。
自此寒夜无话,气温已至零下,或固携单人帐篷,但却难耐其寒,便与众人杂于大帐内草草睡去。梦中不闻黄河涛声,但闻风掠原野,夜鸟悲鸣。
次日晨起,尽为等待日出。帐内呵气成雾,帐外挂霜成冰。百米外河面雾霭弥漫,山树岛渚俱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蓬莱方丈之神仙居所,如有仙乐作焉。
六时许,光亮大开,东山之巅霞辉万丈。有火球瞬间跃出,待相机齐备已错过其时,唯眼目可观,然不能记录矣。
此最远之旅程,美丽之片断,恐文拙笔陋,不能尽述。但所闻所见所感皆真实经历,余是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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