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货,除夕的年夜饭远不及大年初二老爸做的清汆丸子吸引力大。可是要想吃到这道菜绝非易事。
第一道难关是剁肉。那时没有绞肉机,即使有估计老爸也不会让用,因为绞出来的绝对比不上自己剁的香。老爸大致剁细了之后,就该我上场了。我的任务是――再剁!老爸先给我讲解一下剁肉要领,我便大显身手了。
记得第一次剁肉我倍感兴奋,我也能干点活了!但没过一会儿,手疼胳膊酸就把这股自豪感打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有些不耐烦了,不住的问:老爸,可以了吗?他看也不看说:早着呢,继续剁!没办法,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剁。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已经剁得很细了,又问:老爸,这回行了吧?他瞥了一眼:再剁!做丸子的肉必须非常细腻才好吃!好吧好吧,为了吃上清汆丸子,我也豁出去了!又坚持剁了好一会儿,我又问:老爸,还不行吗?他过来看了看:可以了!我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终于可以了!哪知老爸拿出葱和姜,在板子上剁碎后,掺到肉里,对我说:继续剁!啊,还剁!这时我早就心不甘情不愿了,刚开始受到重用的那股自豪感早就烟消云散了。经过九九八十一剁,剁肉这关终于结束了!剩下的就看老爸忙活了。
第二关是打鸡蛋清。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环节。老爸把鸡蛋打到碗里,拿来一个塑料瓶,瓶口对着蛋黄一吸气,就像变魔术似的,蛋黄就到瓶子里了。好玩!我和妹妹忍不住鼓掌。
终于到汆丸子这一关了。老爸把水烧开后,他拿起一把小勺,将肉泥在手里一攥,肉泥就从虎口挤出来,用勺子一挖,放入水中,不一会儿,一个个白白胖胖的肉丸子就在水中翩翩起舞了!
终于可以下嘴了!我和妹妹一人捧着一碗,先用鼻子猛吸一口热气,没等吃就已经陶醉其中了。咬一口,滑滑嫩嫩的肉丸子满口飘香。这种滋味在任何一个饭店都没有再遇到。可能是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爸爸牌清汆丸子吧!
后来再做这道菜时,不是我一遍又一遍追问他行了吗,而是他说行了,不用再剁了。有时想想忍不住发笑:是不是在一次次的剁肉中,老爸培养了超强的忍耐力?
吃货的世界里总是离不开吃,但是谁敢说子女与父母的感情不是靠吃联系起来的呢?有时想家可能就是想念爸妈做的可口饭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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