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欢喜悲伤都变成一瓢水,从天而降
鲸鱼从墙上油画中游出来,游进深夜的大雨,它硕大并堵住我的窗台——我什么也看不见,目之所及皆成蓝色,海底的蓝,蔚为壮观。
我坐在床尾听鲸鱼与雨,那些细微而笨拙的摩擦声。雨在下,鲸在游,蓝色深处,有桀骜不驯的生物绰绰长行。
伟大的蓝色,遮掩了那些生物的万千脾性,庞大的凝眸汇成深海,比海还要安静。
肃杀的雨,暗影浮动,渗透时间流淌的底细,成全尽头的空。
鲸鱼时刻填补海,雨时刻准备弥补空。
我以小人之心开始妒忌这种嵌入,相比之下,窒息成了另外一种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胜利。
真空与自说自话,它们塞满身体,内心还未曾撞击,更不复掀起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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