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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在 杨柳湾 无人等风来

青山在 杨柳湾 无人等风来

作者: 维特小斯坦 | 来源:发表于2018-01-25 03:47 被阅读43次
    怀疑这个天气预报的准确度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气温为4—9度,小雨伴随三级微风,和昨天4—14度相比,虽然最高温只低了5度,但加上不近人情的冬风,体感温度也是相去甚远了。

    很奇怪,在这么不太友好的天气里,我竟然萌生了想回初中母校看看的想法,在并不清楚上课期间学校让不让进的情况下。

    幸运的是人品没有太差,电动推拉门留有一个小口,毫无障碍就进入了阔别已久的校园

    在学校逛了一圈,目之所及一切都是那么的既熟悉又陌生。七年了,好多东西都变了,每个教室都装上了不用避开强烈阳光就能使用的多媒体设备,洗手间淘汰了在男厕用手去按会被鄙夷的冲水方式,丑陋的浅蓝色校服变成了更丑陋的深蓝色校服,零零后取代九零后占领了整座校园;好多东西也都没变,校园的主体建筑没变,教学楼前两株高大的法国梧桐七年了愣是没长个,课间人满为患的小卖部依旧存在,课堂上空中飞舞的纸条还在飞舞,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的心还是那么迫切。

    很意外,从进入校园的那一刻,脑海中恍然间浮现出了化学老师汤老师的身影,一圈逛下来就碰到了两个老师,一个是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女老师,另一个就是恍然间浮现出来的化学老师,这直接证明了证明皮格马利翁效应显然是正确的。

    七年后见到的汤老师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一米八多的个子依旧玉树临风,讲起话来上嘴唇还是会像蔡康永那样并且比蔡康永严重的多的多的往右上方四十五度歪(所以我们班同学用方言形象的称呼他“歪嘴”),好像一口老了痰永远都卡在咽喉处,讲两句话就要停下来清清喉咙。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汤老师头顶的战况胜败已分,青丝在白发的步步紧逼下连连溃败,只能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方式顽强的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发际线也在岁月的催促下不断缩短它的战线。

    汤老师教给我的化学知识已经忘的快回到初二水平了,以至于前两天玩头脑王者有一道题问元素周期表第一个元素是什么我毫无意外的答错了,但老师最后让我捡的那个纸团却记忆犹新。

    那时候距离中考好像就剩几天了。某个下午第三节课化学课,打完上课铃,我正往窗外丢纸团的瞬间汤老师从前门进来了,目光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我和那个飞出去的纸团上,顿感大事不好,果不其然汤老师大踏步径直走到我的跟前,严厉呵斥并且命令我马上下去捡起来。考虑到那时我们的教室在四楼顶楼,况且虽然学校老师明令禁止但我们还是经常性习惯性的往窗外扔垃圾,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儿,所以就像老师恳求希望能够下课之后去捡,但老师言词拒绝了我的恳求非要现在就去捡。万般无奈在全班六十多人的注视和嬉笑下,还是红着脸硬着头皮下去捡了。下去之后并没有找到那个纸团,出于一种不知道是叛逆还是怄气的心理,从一楼到四楼的距离愣是走了半节课才再次在全班同学注视和嬉笑下回到教室。

    可以想象,因为这件事我在心里怨恨了他多久,为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了,那些教了我三年的老师我都已经淡忘了很多,但只教了一年汤老师的光辉事迹却始终未能从脑海中擦去,真是一段孽缘呐!

    记得汤老师最有趣的是,经常性的上课上着上着他会像失了忆一样,转身写个板书的时间他就会忘了自己刚刚讲过的话。比如那次讲评试卷上的一个选择题,在讲评之前他告诉我们这题选C,然后他开始给我们推导,但最后推导出来的结果是A,他又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们“所以这题选A”。然后我们就一脸错愕黑人问号脸的望着他异口同声的问“老师你刚刚不是说选C吗”,这时他就会像一朵洁白的白莲花一样生气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选C了?我一直都说选A”,因为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太多次,再加上初三上学期的评教,我们都默契的给了他差评,所以汤老师主观上总是会以为我们是故意的。最严重的那次也是同样的事件,汤老师和我们怄气上到一半一个人跑出教室表示罢课抗议(像个刚毕业上班被学生欺负的小姑娘,可他已经是跻身校领导每周一升旗都在国旗下讲话的老教师了),过了五分钟没有同学去向他认错道歉请求回来继续上课,他又自己回来了,并且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我都是为你们好… ”之类的。

    再次回到曾经的校园,看见那些依然在岗位上的老师,以及那些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虽然别人看着稚嫩但自己却隐隐觉得已经长大成人可以自己做主的同学的时候,还是会感慨万千、唏嘘短叹,就像八月长安说的那句话一样“青春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无论你怎么度过都会觉得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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