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周前的周末,健身结束后在浴室冲澡的时候,旁边的朋友示意我注意稍远处的浴室一隅,拨开脸前的水幕望过去,尴尬的一幕映入眼帘。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水帘下方,正乖乖地任蹲在面前的姥姥用毛巾搓着滑溜溜的身子。姥姥双手在小外甥身上飞快地忙碌着,用天生的高嗓门跟周围的人拉呱,一口一个外甥狗,满嘴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溺爱和欢喜。
姥姥的一只乳房垂在怀里晃荡,另一只乳头被娃娃抓在手里,干瘪的乳像面团一样不时被上下左右抻得老长。小崽子的头回过来转过去,目光长久地在周围的姥姥们身上逡巡着。此刻,他的世界里,大概只有满眼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满耳哗哗的水声和肆无忌惮的说笑声吧。
这个看上去不动声色的小人儿,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内心很抓狂。
“我靠……”
我愣神间,一位身着泳装的年轻人走进来,姑娘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雷到了,猛地停住脚步。我回过神来,感觉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难堪和别扭,跟朋友会意,我们收拾用物匆匆离开。
昨天我再次去这间健身俱乐部,不想又碰到了这祖孙俩。
游了半小时,我泡进温泉里试着活动下腰身,前、后、左、右,已经痛了一周的老腰不再发出抗议,我恣意地舒展着,在远远近近的聊天声中昏昏欲睡。
“慢着……慢着……小心水烫……”
伴随着一个夸张的高嗓门,撒着欢儿跑过来一个小男孩,紧赶慢赶来的姥姥麻利地先下水,絮絮叨叨着把孩子抱进池子里。孩子兴奋地尖叫着,旋即适应了接近40°C的水温,摇晃着走到泡池中央,嘻嘻哈哈地跟姥姥打水仗。
正是这副似曾相识的高嗓门,让我一下子认出了这对活宝。闹腾的祖孙俩加入几分钟,池子里的人走了大半。
“孩子的爸爸妈妈没来啊!”
“闺女和女婿在外地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带外甥。”
“孩子大了带进女浴室不怕影响不好吗?”
“我儿子八九岁都是我带着去澡堂的,这么点儿小屁孩懂啥!……”
我瞬间石化!
2
不久前读到一篇生活实录《裸体大战》,说的是一位视继子如己出的好后妈,因为一个无心之失,毁掉儿子一生幸福的故事。
男孩五岁那年,后妈带他去洗澡,一进澡堂,孩子就吓呆了。大姨肚子上的肉垂下来,遮住下体;娘娘的两个乳房像面口袋一样垂着,与肚子相接;三嫂的屁股好大一片,一嘟噜一块儿像头大蒜;后妈先把自己扒光,过来就给儿子扒衣服,这下孩子傻了,因为妈妈的下体正对着孩子的脸!
五岁的娃娃坐进盛满水的大木盆里才获得了些许安全感。被大人们无视的小屁孩,长时间坐在水里玩耍,他看见了什么?他又想到了什么?
他眼里全是白花花的大腿、肚子和丑陋的下体;他像一只呆头鹅,把一具具赤裸的肉体与她们各自日常形象做着反复对比,在恐惧中消化吸收着这辣眼睛的画面。
这个五岁的孩子新奇又羞涩:啊,原来大人们脱了衣服都是这样的啊!
满澡堂子的女人一边奋力地忙碌着,一边好事地聊八卦。从这位后妈对继子的好谈起,三两下扯到邻村一位黑心肠的女人对男人儿子的歹毒,一下子又扯到这女人在娘家就搞破鞋。扯着扯着,澡堂另一个角落里呼啦啦冲过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叫骂着奔着一声“破鞋”没落地的女人就过去了。
被攻击的女人张牙舞着地迎战,很快由两个人的对撕演变成一群人的互殴,由站着的撕扯发展成倒地战争,雾气缭绕中充斥着嚎叫声、咒骂声、劝架声、肉体接触的啪啪声……
乱窜的肉体、肥硕的乳房、浑圆的屁股、光着的脚丫子、倒地女人裸露的下体……这个混乱的裸体战争画面深深刻在了孩子的童年记忆里,成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长时间里他一边在内心深处排斥着女人,一边意淫着把面前的女人衣服褪掉,直奔她的裸体而去。
他在忧郁和焦虑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已经发展到惶惶不可终日的程度。不知内情的后妈为儿子的婚事急得哭天抹泪,在母子共同努力下,30几岁的儿子终于结婚了。
婚后生子,妻子的身体变成儿时澡堂中裸体的样子,灰心的儿子没了男性的欲望,长期被冷淡的儿媳红杏出墙,儿子借机离婚,又回到婚前长期的郁郁寡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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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浴室内裸体大战事件纯属偶然,那么带小男孩进女浴室或女厕的现象,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近年来,网络上不断有类似事件被曝光。
2014年底,黄山一位年轻妈妈带着5岁的儿子到女浴池洗澡,引起一位女性的不满,被男孩母亲怒怼:“你不高兴就别来啊!”她随即向前台反映,管理人员以孩子已经开始洗澡为由没有阻止,于是,女浴客用手机拍下妈妈的后背裸照发到网络上。
今年7月份,浙江某女士带着自己三四岁的儿子去游泳,需要到更衣室换衣服,却被管理员挡在了门外。这名女士气愤不过,把事情的经过发到了网上,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网友们非但没有声援她,反而纷纷为管理员点赞,认为把她拦在外面就对了。
有人做过一项调查:约60%的家长不刻意选择符合孩子性别的衣物,80%的家长会带孩子进入异性禁地。针对这种普遍现象,中国性学会青少年性健康教育专家呼吁:孩子的性别意识必须及早培养!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少儿的性意识在2岁开始萌芽、3岁左右甚至更早性别认识雏形形成。许多省份的洗浴中心明确规定3周岁以上,身高超过1.2米的儿童禁止进入异性区域是符合科学道理的。
专家认为,如果孩子在性别模糊的生活环境下成长,会在成人后引发性心理障碍、性扭曲等问题,孩子的性别模糊还可能发展成异装癖、同性恋甚至性变态。一个人能够正确识别自己的性角色,对他个人的成长、发展都会起到很大作用。对性持错误态度,会严重影响性格的发展和人际交往,性格孤僻,难以合群,从而影响智力的开发。
对这些道理很多家长可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频频发生呢?原因大概有以下几点:首先,这种伤害后果拉得很长也很隐蔽,是那种钝刀子剌肉、温水煮青蛙似的危险,易被忽视;其次,单亲家庭的无奈或相应公共场所条件不具备使然;再次,认为自己带的是男孩,看女人的身体不吃亏;再再次,这些家长在其他人的善良与迁就中成了习惯。
各位亲,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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