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至善,便不是虚伪,情至深,便不是矫情,读书与写作,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是我一生无法割舍的精神粮食,开心的时候,我写下男人的好,悲伤的时候,我写下左手的生活,生活的点滴也就从笔尖底细细热烈地流出,我从不拒绝任何一本“正派”的书,即使是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如此枯燥,我也会强忍着冲动的心理解文式的结构和文字的含义,理解里面的难得糊涂。
或是我肤浅,文学的领域不可坐井观天,更不可唯名是从,读书,我喜欢两种,深深打动我心的,那是最爱,像天真的小孩,纯真而不失玩性;字字珠玑的,那是敬佩,又像老者,睿智且受益匪浅。后来读的多了,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每本书都有自己的灵魂,每本书都有自己独特的笔墨。读大家,仿佛浩星赏月,品鲁迅的寓意,观老舍的爱国,看巴金的激情,感冰心的善良,恰恰如是,又恰恰流连于心,贾平凹有他的平易优雅,史铁生的生同于死,池莉的人本取舍,或但见张爱玲的文采细致,三毛的纸上生活,席慕容的思乡情节,这一笔笔的人生恩怨与真情,莫不是助人以道,莫不是流传在心,即便小家,又有另一种冲动和感悟,每个人都平凡,每个人对自己来说都不平凡,生活的误解,周遭的空虚,万不是自甘堕落自惭形秽的借口,譬如廖静仁的资江,譬如陈冠学的《大地的事》,譬如一首首传遍他乡佚名的诗。
读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有的人读的事,被吸引,感叹生命的潮流,动情地落泪,尤可拿上亦舒的琼瑶的书,启迪自己的爱情观;有的人欣赏文采,像是《围城》里诙谐的语言,又像王安忆的细水长流;也有人读哲理道德,还选刘庸周国平这样深沉的怪才。假如三者兼得,岂不人间美食般,只是萝卜青菜山珍海味,寻得一本合胃口的书才是重要的。所以无须怨作者,更不要怨书,读书,本来就是一间观人醒世的事,静下心来,果真发现,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再谈写作,是自己的事情,我很少用到这个词,一般回答别人我在做什么,我都会说是在写东西,了解了那许多名家,我懂得自己只是一沙鸥,但我用自己的价值观给写作下个定义,凡是用了真感情,有读者去回味的东西,都是写作,这就不难理解,我们可以大胆豪言,写日记,写信,写杂记,甚至一本慎重的心灵笔记,也可以称之为写作。
我不大喜欢写诗歌,那种飘忽不定,把自己全部的心思,浓缩成简单的几行几字,我很难办到,试想一下海子为什么自杀,顾城为什么自杀,把自己的心掏空了,留给生活的,还有什么,做一个真正的诗人,应像他们,不是学他们自杀,而是学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无形化,随着诗的语言过,当现实与诗不相符时,他们死了,所以我不会考虑写诗,仅仅是去年写的一篇《黄色T血》,便教我今年整个热天不敢买衣服,因为那是母亲的爱,我穿了六年,舍不得却叫生活无趣。另有一篇《万年青》,是怀念小胖和小胖老婆的,如今各成一家,各自有了各自的男女朋友,造化弄人,天不随人意,结局只有作为朋友的我黯然神伤,打此以后,很少写诗歌,那是比散文杂记更费神的事。
对于小说与散文,美不可尽收眼底,美不可意于言表,然小说与散文是不同的,假如你爱幻想,你可以写小说,假如你对生活充满感悟,你可以写散文,小说也可以说是编故事,但前提是我们得经历过风雨,看得透红尘,领悟得了生死的意义,这样你的作品才不失魂魄,我们都有各自的写作风格,或直叙,或回忆,或折叠,或迂回,或尖刻深入,或平淡而意味无穷,或高傲自我为中心,或填满腔爱国热血,写小说得绞尽脑汁,特别是长篇小说,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宗璞现在已经久病在身,写野葫芦引写了二三十年,仍有一部没有完成,她现在卧病在床口授,由别人笔录,这是需要何等的精神与勇气啊!写小说,为自己的一生交上一份答卷,灌注了全部的身心,答卷便是满分。散文追求形式,追求文笔,别人要读得懂你,知道你的文章思想,写散文容易,写一篇好的散文难,这是积累的产物,陷得深了,总会把心灵浮上来,让别人去摄取。散文是介于诗歌与小说间的,真正直接而且容易打动人,我说我看到花儿的凋谢落下了几滴眼泪,你一定会相信,因为你也有共鸣。可是我写的大多悲伤,并不是杞人忧天妄自菲薄,我觉得我适合这么写,写着写着就写到自己的心里去了,我写“外面很安静,静的可怕,呼吸都打住了,空气被凝结,心潮湿了一阵又一阵,只留下绝望的眼神,累了,终究还是逃不过,逃不过事与愿违。”你们是不是能从中体会到我的心思呢?散文还是写一些赞美生命赞美自然的好,这样心情舒缓,我是不行了,写一处地方,想起来的尽是遗憾的事。
好想去旅游,摆脱现实,我想我是会写景的人,而且会写的很好,但写作始终是为了自己的心得到慰藉,那些有关别的方面的写作,就当路过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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