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下次你不要哭了,大人哭是很丑的。”
我诧异地看着女儿不动声色的小脸蛋,老气横秋的语气像足了大人教导小孩的口吻。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大街上拿着手机泪流满面,在她的思域里可能是我不见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挨了谁的骂。
我也没有告诉她妈妈为什么哭,而是觉得理所应当地回答她“好,妈妈以后不哭。”
无数次告诉自己成年人的世界里,眼泪总是不值钱的,它只会让你更不堪。可是,那一刻,我还是崩溃了,像足了溺水的人儿,快要窒息,拼命挣扎,却是无尽的漩涡,最后心灰意冷地撒手人寰。
我确实是不该哭的,你忍住不哭,似乎还有一道防线,这道防线带着一丝希望,一丝生机,让你觉得生活还不至于那么糟糕,让你相信奇迹还余音缭绕。可是,那一刻,我还是哭了,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嘶声力竭,而是彷徨失措地诉说自己的软弱。那一刻,就像一个孩子渴望吃糖,但凡你给我一点甜,我都能紧紧抓住你不撒手。
可是,终究,是没有得到一点甜的。
成人的世界总是很残忍,你以为你承受不起,你要崩溃,你要撕心裂肺,可是该来的,它一步不差,终究是要来的。
我承认我的内心是不够强大的,总是惊慌无措,可是看尽了花开花落,潮起潮落,我再受不住,再不愿意,明天和意外一样不会少。
天亮以后,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的。前几天对闺蜜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今日却是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我现在想做什么都不犹豫了,感觉迈出去就对了。”
是我想做吗?是不由得犹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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