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月挂中天,夜深阑尽。一阵急促的闹铃声,把彭志清在梦境中被催醒。白天就与同伴们约好了进山爬柴,路途遥远,需起早做饭所以把时间定在三点。
她没有开电灯,起身坐靠着床头运运气,打着哈欠。昨晚睡的迟,现在人还在昏沉沉迷糊中。
当她努力睁开双眼,套上毛衣的一只袖子时,怱然发现公婆的那间卧室,有一束蓝色的光在一闪一闪。
她定眼再瞧,没有了。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再过分把钟,又闪了几下。
贼,一定是贼!她心里确定无疑。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丈夫。凭着自己人高马大,一身的胆量,没有丝毫的恐惧感。
想看个究竟,便拿着皮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深秋的地面很凉,她有意的光着脚丫,轻垫着走猫步。侧身躲在门外,探头仔细观察。
有个人影轻轻移动,从大衣橱里慢慢摸索着,又转向木大柜,乱翻了一阵,毫无所获。失望地坐到了床沿,稍作镇静,又去拉开银厨的抽屉。小手指粗的验钱机,忽明忽暗,借助微弱的亮光,仔细寻找着他所要物品。
透过朦朦胧胧的月光,发现窗户的钢筋已锯断三根。从翻墙到撬窗,到屋内熟练地摸索,这家伙老练身手不凡。公公婆婆这些日子远去小儿子的家。公公是老八路,拿高额的优抚金,钱多少是有的,还有老太太祖传的首饰。赶巧屋里无人,才使小偷有下手的机会。他恣意地翻箱倒柜,根本想象不到危险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夜静得出奇,彭志清的心也冷静得出奇。她悄悄地接近黑影,屏住呼吸,跟随其后。她轻巧地把手中的皮带穿上,拉成一个大的环,趁小偷两手放下的间隙,迅速从头圈下,锁住双手,再拉紧带头收死。
等那贼人反应过来已束手就擒。她拉亮电灯,大喊老公快起来。小偷暴露无余,显出惶遽。三十多岁的模样,中等偏瘦的身材,不丑的脸上有双机灵的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干了多年的业务能手,竞然栽到一个女人手里。面对这样的一个“壮汉”,自己上半身都被牢牢的梱死,手中明晃晃的长刀也派不上用场。无法逃脱,神情颓丧,跪地求饶:“大姐,只要你放过我,我答应任何条件,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吧!”
俩口子哪能轻易饶过他,打开大门,大喊捉贼!随着呐喊声,拥来了一屋子的人,群情激愤。可怜的家伙被踢翻在地,任人锤打脚踢。更有心狠之人变着法子的折磨。
折腾到天亮交官的时候,这家伙已是奄奄一息。听说没到警察局就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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