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很怪,几串风吹过,却忽地寒冷。铺路散了混乱的树叶。南方人很爱种芒果树,所以掉了许许多多的芒果叶,尽管还是青绿的。
六点钟的时刻,我在等公交。
六点首发的车子,六点四十五慢悠悠地靠在我旁边。
我躲了三天的课。
我不知道车子驶往哪里。我的归宿在哪儿,我也不懂。
上一年,如果以新历来算地话,的确是上一年。
我要这样描写。
推开木门,“吱呀”地叫了一声,门缓缓张开,“吱”的声音无比延长,然后风把门推远,“呀”一声漫长地划过漆黑的长夜。
奶奶房间的灯亮着,散发黄光的罩子罩着整个房间。我只是远远一望,没有经过。
再推开门,爷爷围在火炉旁。姑姑在旁边,不言语。炉子沉闷地生气,冒着白烟。几捆稻草盖了床棉被,我打了个惊颤。叔叔正在吃饭,白色好似脱了水的瘦肉呈了一碗。
我想我已经知道事实了。
是的,爷爷正一脸笑容地对我说,可怜的孙儿啊!回来就没了奶奶。
然后,姑姑招呼我吃饭,青菜鸡蛋。
然后,我铺着凉席躺在地板上。
白灯罩着这儿,罩了一夜!
我不知道睁着眼多久了,我不知道是为了恐惧还是怀念颤抖 。我整晚没有睡觉。
奶奶在山腰上,背靠青山,眼望绿水,斜阳细碎地从头顶落下,树开地欢儿。
奶奶坐在马扎上,我跪在奶奶面前,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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