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开始写关于《庄子》的读后感以来都是乱序形式,但是我认为这无关紧要的,因为对于这种修行之路本来就无需顺序可以,老庄等先秦修行者虽然没有直接地点明你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但是他们所留下来的非常之书籍我们却能从其字缝中体察得出万物一体、死生同状,所以对于《庄子》一书的任意一篇只要你对修行有所了解都可以作为第一篇来了解。
《人间世》一文从有用和无用的角度可以将其分为两个大部分:一是“有用之用”,二是“无用之用”;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将其划分两人两术:这两人都是肩负重要使命的人,这两束都是巨大无比的怪树。不仅如此,该文庄子的所有思想基本都是借助大圣人孔子之口表达出来,就像我们在写作文时一样都喜欢借助名人名言,其中“心斋”一术便是全文一大修行法门。
文章一开头庄子就给我们介绍了儒家两大宗师的故事——孔子和颜回。
颜回见仲尼,请行。
曰:“奚之?”
曰:“将之卫。”
曰:“奚为焉?”
曰:“回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矣!回尝闻之夫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医门多疾。’愿以中颜阖行,则庶几其国有瘳乎!”
由上文可知,庄子一开篇就给我们扔出了儒家的入世之道——颜回恭恭敬敬地回答老师孔子问他去卫国做什么:“我听说卫国的君主,他年壮气盛,行为独断专横,他轻率地处理国事,而看不见自己的过错;他轻率地用兵而不惜百姓的生命,以国事的名义使死去的人填满了山泽,有如蕉之枕藉不可胜计,百姓真是无路可走了。我曾听先生说过:‘安定的国家可以离开,危乱的国家应前往救助,就像医生的门前有很多病人一样。’我愿照先生所说的去想想办法,也许这个国家还有救吧!”颇有些道家的“功成名就身退的感觉”。
也许看到这里你会觉得孔子会很高兴地同意弟子颜回的做法,可结果却是孔子给颜回当头一棒:“唉!你去了怕是要遭受刑戮啊!道是不能混杂的,混杂了就多事,多事就会受干扰,干扰就引起忧虑,忧虑时再自救也来不及了。古时的‘至人’,先充实自己而后才去扶助别人。如果自己还未立稳,哪有余暇去纠正暴君的行为呢?”看到他们师徒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不得不大胆地将这个卫国国君联系到下文颜阖将要去做卫灵公的儿子卫庄公卫蒯聩,这人曾暗杀父亲卫灵公夫人南子未果,后赶走儿子卫出公,成为国君,在位三年期间因为政荒唐残暴而被自己的部下杀死,也可见是个什么的货色了!.
接下来庄子将要借孔子之口阐释他的入世之道了:
“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
“且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术暴人之前者,是以人恶育其美也,命之曰菑人。菑人者,人必反菑之,若殆为人菑夫!且苟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若唯无诏,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而目将荧之,而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必死于暴人之前矣!
“且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是皆修其身以下伛拊人之民,以下拂其上者也,故其君因其修以挤之。是好名者也。昔者尧攻丛、枝、胥敖,禹攻有扈,国为虚厉,身为刑戮,其用兵不止,其求实无已。是皆求名实者也。而独不闻之乎?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虽然,若必有以也,尝以语我来!“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
“且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术暴人之前者,是以人恶育其美也,命之曰菑人。菑人者,人必反菑之,若殆为人菑夫!且苟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若唯无诏,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而目将荧之,而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必死于暴人之前矣!
“且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是皆修其身以下伛拊人之民,以下拂其上者也,故其君因其修以挤之。是好名者也。昔者尧攻丛、枝、胥敖,禹攻有扈,国为虚厉,身为刑戮,其用兵不止,其求实无已。是皆求名实者也。而独不闻之乎?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虽然,若必有以也,尝以语我来!
看完这段话我总结出庄子的入世之道是:不追求人们口中称赞的“德”和“智”,因为这两者是凶器,人一旦粘上了就很有可能引起德不配位的的人或某些小人的残害;当你在使用行为品德高尚的话去劝导某人,就算你是一个为人德性纯厚、守信诚实,不与别人争名逐利也很有可能遭到他的危害,正如忠诚伍子胥因为谏诤而招惹杀生之祸;不能一直自己的身份去爱群主的臣子和百姓,正如夏桀杀关龙逢,商纣杀王子比干他们以臣子的身份去爱惜君主的百姓。孔子才会说颜回去游说卫庄公会有生命危险的原因是“以水救水,以火救火”,这肯定是越救越遭的。
由于篇幅有限,今天就是先到这里了,至于孔子问颜回要去的原因以及到了卫国之后要怎么做,以及“心斋”一术我们下期再说吧,本次仅为有用之用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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