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的做的,都是经过了人的意识润色的,有人在成长过程中学会了灵活,长大后便能得到好名声,反之,则名声很不好。但这并不是说,一个人生而比其他人善良或罪恶。
当我们骂一个人的时候,会说他自私。自私,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词。假如世界全是花的香味,那么花就没了香味。假如全世界都自私,那么自私也就不存在。对吧?自私并不是个贬义词。
事实上是这样的。
就像原始社会中,有的人善于躲藏或狩猎,有些人可能就本领差一点,善良类似于一种躲藏或狩猎方式。比如有人帮助他人,可以使自己内心安定。
世界本来就没有善恶之别,法律与道德,都是后来的。
人之初,性无善,亦无恶。
当我们看到我们身处的社会,就应该想到。一切偏见,一切取笑,一切鄙视,一切仇恨,其实都源于社会对人性的种种要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唯有认识到这一点,对一切才能有一个答案。
从这里能看到整个人类共同的苦难,所有的条条框框。当有人逾越了社会的道德的边框,首先我们要知道道德的本质是什么,道德的由来,以及道德的历史。然后也许就可以从人的角度出发,悲悯众生苦。
我喜欢用”汇总”这个词。
就像把很多杂乱不堪的数据和资料,仔细整理一下,竟能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我现在想把这几年的经历,整理一下,看看我是怎么走过来的,然后也许能够看出,我的未来方向。我相信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轨迹的,就像火车的铁轨一样清晰。顺着铁轨的方向,你我便能找出下一站的位置。
高考后,我认为上一个普通大专毫无意义。选择当兵,其实理由很单纯,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可以吃苦的人。想证明自己,这是十九岁时最强烈的念头。
部队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里会让你觉得,与曾经的世界完全隔绝。那里有那里的规矩,那里有那里的道理,那里是那里,所以要适应,要忍耐,要煎熬。最后被洗成和那里的人一模一样的脑袋。
我痛苦过,也挺了过来。所以退伍那天,我的心愿完成,目的达到,我吃过了苦。
退伍之后进工厂,也是我当时的心愿:有一份平凡的工作,业余时间看书,尝试写作。我没有做下来,因为我发觉那种生活很单调,不是不好,是我不喜欢。我那时比现在还要年轻一点,对远方充满向往,相信一切都有可能,也不认为自己差。
所以很快,我辞了职,去学厨师。成为一个大厨,同样是我很久以来心愿。我一直认为把一道菜烧好,是很讲究艺术的。
我差不多也算是挺努力的。学厨师都是从打荷做起,打荷就是帮炒菜的厨师打打下手,整理调味盒,把砧板配好的菜递给厨师,把厨师炒好的菜送给服务员,在狭窄的厨房里跑来跑去。每天早晨也会切一切葱姜小料。除了刷碗工,打荷几乎是厨房里工资最低的。但是因为整天围绕着厨师看,所以学东西也最快。
打荷一段时间之后可以做砧板,砧板负责切菜和配菜,所以又叫切配或案板。切配是挺累的活儿,对刀工要求也高,大大小小的菜都要加工,有些要打花刀,有些要腌制,有些要上浆。还要负责把这些半加工的食品码放进冰箱,保鲜或冷藏,不能坏东西。
厨房的空间有限,切配通常要背对着厨师工作,所以很难学到炒菜。但切配的工资较高,有的人能干一辈子切配,好的切配并不好找。
学厨师大部分都是从打荷到切配,再到炒锅师傅。听人说,在大的酒店差不多要六七年才能学到炒锅,所以我选择去小餐馆,那种特色餐馆。切菜加打荷只有两个人。
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个行业,与我想象的不一样。2014年,习大大反腐。经济不景气,餐馆的生存压力很大,只好节约人员成本,裁员。前厅后厨每天都像打仗。领导们则天天被老总叫来开会,天天挨骂。
生意好的时候忙不过来。生意差的时候,个个愁眉苦脸。员工餐更是顿顿大白菜,难得吃一回西红柿鸡蛋。
做餐饮行业的人,大多学历不高,受教育少,整体素质偏低。与人交往,我向来缺乏心机,而只会包容或忍耐。吃了一点委屈,都咽进肚子里,不懂反抗或拒绝。
那时许多大酒店纷纷关门或歇业,小餐馆生意也好一天歹一天。与此同时,快餐行业,大众消费反而开始逐渐形成规模。诸葛烤鱼,令狐冲烤鱼,秦爷肉夹馍,韩国烤肉,重庆火锅店。
那些炒菜为主的中餐餐馆难以为继,快餐由于更符合人们较快的生活节奏而蓬勃发展。我干了两年快餐,几乎没学到什么手艺。
在天性中,我大概就是一个爱动的人。平时一直坚持跑步和基础的腿法练习。所以当我厌倦了餐饮行业,便立刻决定干一样与运动有关的职业。跆拳道教练当然是首选。
于是我应聘了一家跆拳道馆,并开始培训。
一个月后开始带基础课。
三个月后跟另外两个教练入股,合开了新馆。
这一次,我又吃了一回与人交往的亏,不喜欢斗争,只愿保持距离。
所以后来辞职,考了特巡警。至于股份,我也不再多说。
考特巡警,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有更多的时间,这又是我当时的心愿。
我似乎总是随心而行。选择职业是这样,爱一个是这样,突然去哪一座城市,也是这样。我从来也不会对未知的困难感到恐惧,假如我想去,然后就一定会去。
至于将来会怎样,我想到的,最差也不过是回家进工厂,五险一金,踏踏实实,也足够生存。
很多人辛苦赚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担心父母将来的医疗问题,我也担心过。羊羔跪乳,我生病可以不去治,父母如果需要钱,我可不能拿不出啊。但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能够用最快的时间,积累一笔财富,保障好父母的未来,然后获得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
除非我这样想,每个人都应当随心而行,不问西东。将来也许没有钱照顾父母,等我有了子女,也不要求他们照顾我。从父母那里得到解放,将来也解放子女。
除非我这样想,每一代人都应当负责好自己的人生,解放他人,也解放自己。如果一代人已经很努力,做的足够好,却还是活的很煎熬,那一定是时代的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
有个朋友经常找我聊天,他觉得生活乏味,过得实在不如意。糟糕的情绪就像潮水一样,一会儿退去,一会儿又涌上来,反反复复。
我给他的建议是,要么业余时间多去做点感兴趣的事或者干脆辞职,好好想想自己喜欢什么,然后怎么把爱好变成职业。要么就去个自己想去的城市,就当是历险。
我觉得这两个建议都很不错,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生活中尽管并没有获得多少外在的东西,但内心始终是踏实的,快乐的,充实的。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的心愿,都有我的道理。即使没有很好的结果,也不会后悔。
从一生的成长的角度看,人是有理由犯错的。人是不断地扑向幻想,感受幻灭的。唯有如此,人才会有一点哲学的头脑,去思考整个的世界。到最后,对事物的理解不断发展,才更容易从容淡定。
现在,我能想到的,最重要的事,便是维持一种良好的生活状态,常住真心,性净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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