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37期“牢”专题活动
人生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事实上从出生就开始画地为牢了。
孩子出生起了名字就是画人生为牢的第一笔,甚至是从受孕的那一刹那起就开始确定了是男是女,相貌,身高,胖瘦,脾气等等一块块石头就开始砌个不停,一出生打上名字,慢慢地出生的地方,家庭、学校,经历、收获、失落等等一块块石头不停地砌起来。
开始是被动,后来是主动,时间久了有的人觉得一层不够安全主动多加几层,石头不够牢靠换成了钢筋混凝土,门换成了铁门,锁换成了四保险、七保险、九保险,窗外安上了钢筋栅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
常在饭后去无人驻足的地方散步,如同探险一般。无人驻足的地方很不好走,有些地方不知被何人种上各种农作物,那些种地的人以前的职业应该是各有不同,但是,如今放眼望去在农田里忙碌的人都被太阳晒成黑炭般的颜色,所穿的衣服也都是沾满了灰尘和污垢,虽然很累,脸上却都充满了希望的感觉,仿佛能看到他们收获时的幸福。
那块地,那块种满各种农作物的地就是他们自建的牢笼!
这些违规开垦的荒地,已经盎然生机,但有些地被推平等待着变成新的楼房和园区,而那些失去了土地的人们则犹如失去了穴巢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寻找新的地方开垦新的菜地,似乎没了菜地这个“牢笼”的庇护他们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和安全感一样!
也是,人一旦适应了一种习惯生活哪怕是牢笼他也会觉得很舒服很安全,还记得在看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的那段话:你适应了监狱环境下的被监管的体制生活,一旦重获自由反而不会,不适应自由了!
那个自杀的老头不报告竟然连尿都尿不出来了!
契诃夫笔下的别里科夫是《装在套子里的人》更是画地为牢的人,鲁迅笔下的阿Q是活在精神胜利法下的人也是活在自己牢笼里的人!
事实上我们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在人前一种面具,人后一种面具,牢笼外小心翼翼,牢笼内张扬跋扈;也都是把精神胜利法当作活下去的法宝不时祭出来安慰和抚平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痕!
如果,我们不把自己装在套子里而裸露在外估计出不了幼儿园就会被唾沫淹死,没有精神胜利法的僻佑肯定会成为精神病患者,没有画地为牢的牢的呵护我们根本就无法生存!谁也不能指责别人活的虚伪,更不能标榜自己很实诚!古人云:“人活一张脸,树活一身皮”,这是自然法则!
很喜欢这首无名作者的诗:“生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南州。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风唱晓秋。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而今不食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诗写的悲凉和大气,人倒是活的通透,没有画地为牢的束缚,可是,又有几人能破牢而出,去过那种食嗟来食被黄犬吠不休的日子呢?!
很多人都为自己选择了一个从一而终的职业所忘情的投入着,无论现实中还是梦里,都被自己感动着、割舍着,职业成了这些人们在人世间的身份,无论春秋冬夏,无论刮风下雨都在耕耘者。这种执着产生的能量是巨大的,对人类、对社会都是不可替代的,想是这种牢就是一种奉献!
在我心里还是希望过——两脚踏出新世界,一肩无忧又无愁的日子,在我用数十年的努力和坚持画地为牢并不是为了坐牢而是“十年面壁图破壁”,或许,出了旧牢又入新牢,哎!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神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种大彻大悟或许才是破除“牢”的唯一途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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