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为了繁衍后代,才创造了性爱。而后我们发现,性爱可以消灭孤独,便从此升华,不再卑微。写作同样如此,壁画上的写作,最初是为了弥补记忆的不错,而人们发现写作可以创造艺术的价值,同样消灭孤独,写作才成为一项职业。
当然不是所有的写作者都能,或者都想成为职业作家、文学评论家,如同不是所有喜欢性爱的人都要成为男优女优,或者李银河。有人写作是为了糊口,而有人写作是为了单纯享受快感,而这种快感的满足感,不是一个从不写作的人能够体会的,类似于一个未开苞的男孩永远不懂得一个中年寡妇的孤独。就像石田衣良在《孤独的小说家》里所说的,写作是注定孤独的旅程,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小说家。
纳博科夫用了四个月就完成了经典著作《洛丽塔》,这就像一场和年轻人酣畅淋的性爱,如同小说主人公所说:我只需望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那迷失在笼罩着小黑兹里火辣辣如夏日般光焰的健康热气中的作者,一定是死而无憾。
爱丽丝·门罗,断断续续用了多年,才写完第一本短篇小说合集《快乐影子舞》,这就像七年之痒的夫妻,激情耗尽性爱历程的解析。所以敬告,如果你是女性,已婚,对婚姻有些无不满,不要看门罗的小说,你会觉得,她笔下的每个女孩,都是你,现在的你,从前的你,未来的你,你永远无法在她的世界里“逃离”。
同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却在《霍乱时期的爱情》描写了一个跨越半个世纪的爱恋,从激情的迸发到消失殆尽,马尔克斯就像是一个老者对生命中荷尔蒙的回顾,那神秘的肝脏和密封的胰腺体会着像猫一样,熟睡中哼叫的肾脏,那撒上盐、胡椒、月桂叶和洋葱柠檬汁的腌制性爱。
而恰克·帕拉尼克的《肠子》便像性爱里的SM,那些恶心的、令人作呕的细节,那刺激的、让人难以忍受的画面,却让你得到某些神秘的快感,那些手铐和脚镣,那些晕倒和正在晕倒的读者,和作者一起痛并快乐着。
一位威尼斯智者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女人能让他快乐也能痛苦,他就是个年轻人,如果女人只能让他快乐,他就是个中年人,如果女人既不能让她快乐也不能让他痛苦,他就是一个老年人。”如果他是一个只有令他不快乐才能快乐的人,那他一定是个SM爱好者,也一定喜爱《肠子》。这就像写作一样,不同的人对其体会不同、要求不同。获得的快感也不同,只是写作不以年龄来定义他们。
对写作者来说,一场酣畅淋漓的写作,就像两个坠入爱河的男女,来一场富有激情的性爱,无拘无束,逍遥自在。这便是有灵感的写作,这样的写作让你根本停不下来,既不关心白天和黑夜,也不关心粮食和蔬菜的价格,甚至会打破你原有构思,打破原有的体位和动作,开启一场神秘富有激情的旅程。
然而,对写作者来说,灵感这种东西,可以在创作的时候让人文思泉涌,也可以在自信丧失的时候让人备受煎熬。在化学家眼里,人类的所有情感,都是水,都是激素,都是各种各样浑浊的液体。当荷尔蒙减少,灵感消失,激情也随之消失后,一切便变得煎熬起来,甚至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由失望组成的,失望的作品,失望的肉体,失望的性爱,两具肉体的朝朝暮暮,难免相看成厌。
难道没有灵感,作家就不能写作了,没有兴致妓女就不能接客了,当然不是。没有激情的性爱全靠技巧,写作也一样。技巧哪里来?当然是多读,多看,多总结。首先要多看书,也可以看电影,看别人怎么写作。多体味生活,多观察生活,像杨绛一家一样多格物致知。用你生活经历或者看电影、看书的启发,构思一个一个的故事。
故事构思完成后,再进行细节的润色,当然润色的素材全靠平时的读书笔记。读书笔记的内容要包括景色描写、人物描写、心理描写等,然后把这些优秀别致的描写穿插到你的故事框架里,增加房间的氛围、温度和湿度,“舌灿莲花�”,鬼刻神劖,然后便形成了一篇好的文章。在这里推荐一本书,当然不是那些无聊的关于写作的书籍,这是一本女优麻美由真撰写的《麻美姐姐教你:手放哪里》,事实告诉你,你看的那些日本爱情动作片都是骗人的,就像你看那些关于著名作家教你如何写作一样。
总的来说,写作,是心灵在说话,是思想在游走。性爱,是心灵在沟通,是思想在交流。对于写作者而言,写作应该是快乐的,幸福的,就像一床酣畅淋漓的性爱,是充满激情,充满神秘色彩,又妙趣横生的奇幻旅程。
�舌灿莲花:在《高僧传》和《晋书·艺术传;佛图澄》里记载:后赵国主石勒在襄国(今邢台)召见佛图澄,想试验他的道行。佛图澄即取来钵盂,盛满水,烧香持咒,不多久,钵中竟生出青莲花,光色曜日,令人欣喜,于是,后人便引“舌灿莲花”来譬喻说话的文采和美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