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足坛,双峰并峙者,其唯南美与欧洲。自新千年始,欧洲日隆而南美渐衰,已成定势。
欧之南,生一岛,名曰伊比利亚,岛生一国,名唤葡萄牙。葡国近海图存,笑傲于大洋之上,已近数百年。然放之于足坛,纵有罗氏之天赋奇才,冠绝今古,终为一蕞尔。
穆里尼奥者,葡国小郡人也。其父亦精于蹴鞠之道,常与人曰:吾子天生异人,其前程不可量也。众人皆哂之。
比及弱冠,穆氏碌碌于葡国数弱旅,辗转流连,遂不得志。其常自叹曰:天不助我。智者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夫为将者,横刀立马,攻城掠地固属英雄,然为帅者,隆中定策,决胜千里。旌旗所指,群雄束手,南面称臣。君既心怀异志,欲定鼎中原,成鸿图霸业,何妨弃将从帅,运筹帷幄乎?”穆氏大喜,稽首谢曰:“明公此言,真乃醍醐灌顶,令吾眼界大开。然吾所知鄙陋,未知何处可寻大道?”智者笑曰:“彼国虽大,非君栖身之所。只此向北一望之地,便是真经所在”语罢悄然遁去。穆氏自忖之,若有所悟。
时欧洲足坛,五分天下,南面称雄者,巴塞罗那也。巴萨地灵人杰,久负盛名,天下英雄趋之若骛。似罗布森、范加尔辈,皆天下名帅,接连掌之。穆氏见而谢曰:“在下渴慕先生久矣,某虽不才,尚通言语,愿为先生账下一幕宾,甘效犬马之劳。”二帅见此人容貌甚伟,仪表非凡。性虽僻,然投效之心甚诚,遂笑而纳之。
穆氏于巴萨数年,精研兵法,晨昏不辍。每遇战事,范帅尝问之,或有惊人之见。范帅叹曰:“以君之才,他日必不在吾之下”。时年方三十七岁。
癸丑年六月,穆帅始掌兵。用兵之道,全乎方寸之间,虽经门厅改换而不移。穆帅历葡三载,两度登顶,次年夏月,率波尔图微弱之众,迎群豪强盛之兵。一路败曼联、拉科、摩纳哥三路大军,荣登大宝,创出道来未有之大胜。一时巨龙腾飞、风光无限,天下英雄尽皆骇然。人皆贺之:穆帅用兵,以守代攻,反击如电,真乃天下无两。依吾所见,古之先贤用兵,亦复如是。穆帅颔首不语。
是日夜,门客谏曰:“先生之才,葡国三十年已无敌手。依吾之意,先生欲伸平生之志,立不世之功勋,此间已非久居之所在。”
穆帅笑曰:“此言正合我心。依阁下之意,何处可遂吾愿?”
门客曰:“北海之滨,英伦三岛。此处乃足坛圣地,自古历来英雄辈出,豪杰并起。更兼民风尚武,群情汹汹,正是大展雄风之所。此时更有一千载难逢之机以待先生,先生岂有意乎?”
穆帅进而问曰:机从何来?
门客曰:先生可知弗格森乎?
穆帅答曰:曼联之主,吾岂会不知?吾登顶欧陆,尝会过此人。其兵法熟稔,将士用命,有夺鬼神造化之机,真吾敌手也!说罢,抚掌叹之。
门客曰:此人纵横英伦数十载,机谋神算难有其匹,更兼用人之明。其手下兵多将广,诸青年才俊,虎视群雄,当真天下无对。先生意欲与之一争长短乎?
穆帅深许之,曰:方才阁下所言千载难逢之机,何也?
门客曰:英伦三岛之关隘,名曰伦敦。此地群雄纷争,盗贼鹰扬,争斗不已。切尔西本为英伦之没落部族,然有俄商巨贾名曰阿布,注巨资以持之,且四处招兵买马,其志不在小。凭先生经天纬地之才,定能成就千古伟业,重振蓝桥!此岂非千载难逢之机乎?
穆帅大喜,重赏之。
己未仲夏之夜,穆帅亲赴英伦,拜于阿布门下。穆帅深知阿布乃雄视古今之英主,志在天下。罗本、切赫、德罗巴等诸名将来投,更兼特里、兰帕德倾心报效,一时堪称风虎云龙。
人谓弗格森曰:切尔西兵精粮足,气势如虹,穆里尼奥颇知兵法,爵爷不可不防啊!
弗格森笑曰:穆里尼奥,年少成名,切尔西明日黄花,气候未成,皆不足虑也!吾早晚必擒之。唯阿森纳,真吾心腹之患。
众皆默然。
大战即开,切尔西首战曼联。弗格森但见切尔西上下一心,铁板一块。静若群山,动如流水。自思掌兵数十载从未遇此种阵法,大叹曰:此人在,我曼联休矣。穆公大才,吾不如也。
此战胜,切尔西势若奔马,气贯长虹,兵不血刃,时隔五十载重为英伦之主,并卫冕之。
彼时穆氏已入天下名帅之列,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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