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烧纸之际,一行人,烧完纸,准备下山,堂哥的电话响了,把铁锹扔给我,然后说了句:“叔摔了。”扭头就往山上奔去。我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拿着小桶,紧跟着也往上跑。
到了山上,几个叔叔和哥已经把叔叔抬出来了。四个人抬着,两个人从后面拖着屁股,两个人在前面平行各架着一条腿。我看了下,叔整张脸没一点血色,蜡黄蜡黄的脸上冒着满满的汗珠,沉积在额头的皱纹里。
从姑姑弟弟一堆人的问询中得知,叔从树上摔了下来,脑袋冲下了,幸好右腿支了一下,腿骨折了,头没事。叔一直喊着胸闷,不知道上边身子摔到了没。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几个人跟车走了。我给婶打电话,让准备下身份证,等我到家,收拾拿了东西,开车带婶子一起去医院。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已经拍完了片,吸上氧,配上监护仪,吊上了盐水,入住病房啦。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那么一瞬间,感觉叔叔真的老了,腿脚远不及之前的利落了。拍片结果出来,小腿断了两截,非专业人员都能看到斜断的茬,手术是必须的啦。
办好入院手续,开了一堆的单据,明天让自己预约做个核磁,做个CT。
半天安整消停下来,几个哥开玩笑说,这柿子摘得可值钱了。玩笑中带着调侃,可我真的感觉很庆幸,幸好只是摔了腿,没摔倒脑袋;幸好烧纸这么多人在家,要不然从山上到下山都很是个问题。
流年如水般沉静,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他们年岁渐长,岁月的风霜爬上额头。不知道这个年纪,叔婶有没有后悔让女儿远嫁,儿子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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