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街,银霜般的月光,一点点秋风,倒也席卷了几片掉落的黄叶。此时,对于青木来说,该是最美的时候了吧!衣衫褴褛,他走过街头,人们总是距离他老远。最为做作的,要数那些穿着旗袍的美丽小姐了吧!优雅的动作,白色的纸扇,款款的细步。可是距离他稍远,便禁不住白眼。厌恶程度,大概就像闻到了那茅厕里面的粑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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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了良久,青木才找到了一个草垫子。有了它,今晚挨着这墙睡,倒也踏实了许多。席地而睡还是不舒服,晚上总要揪着衣服睡觉,哪怕自己缩成个团,还是不行。青木想着街上卖包子的,吆喝买汤面的。白天还能看看,这晚上摸摸自己的肚子,就这样吧!挨过去,早点睡觉,比啥都好,省的啥都想要,却啥都没有。
“麻烦借过,借过!小心,不要撞到你们了。”铁风不断地提醒着路人,他要尽快把车上的小姐,送到大江粮店。“车夫,再快点。姑奶奶我赶时间,耽误了我的时间,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铁风小心地应着,感冒昨天刚好,今天就拉上了这“奶奶”。也不知道这卖肉的怎么就那么着急忙慌呢!家里的娃娃要吃饭,老人的咳嗽也还没好利索。自己不出来,拼命拉车,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呀!铁风跑着,不省一点力气。只要自己能跑,绝不耍自己的小聪明。
今晚会挣多少呢!倘若那粮店老板,不舍得那几个铜子儿,甭想着让自己尽心尽力地伺候那管事的爷。趁着自己还年轻,多挣点。年轻饭不好吃,老了也就没有那个资本了。曾经自己也有点良知吧!不愿离开妈妈,可是贫穷的家境,自己不出来,那一大家子咋活呀!想着自己刚开始,自己也抵抗过,可是抵抗了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老鸨更加生气,打手更加耀武扬威恐吓不短了。
慢慢地认命了,接受了。做多了,也就习惯了。不用自己吃苦,出卖劳力。银月想着,不免一阵苦笑,笑自己的出身,笑自己的工作,笑自己的一切。
眨眼间,大江粮店便到了。臭要饭的,醒醒,奶奶今天高兴,赏你一个大子儿。青木看到了丢到身边的钱,不由得一喜。明天上午,自己可以不用挨饿了。看着这小姐,青木便像看到了观音菩萨那样。也许是不在乎地施舍或者随意,可是在青木的眼中,那确是两三个肉包子和暖和的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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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快点过来。你可不能让江捕头久等。江头,你多吃点。尝尝这个。银月,给咱们江头倒酒。”喝着酒,吃着美人夹的菜,江捕头心里好是惬意。这腾出来的手,便有了地方可防。果然好人难当,坏人却不用跟着怎么学。手放到什么地方,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大江老板还在,自己也不好太过于自由。
“江头呀!你一定要好好查查昨天晚上本店发生的事情呀!”那丢失的两车大米,一定要帮助咱找回来呀!倘若查不到凶手,别说挣钱了。就是那借钱购货的钱,都赔不了人家。“银月,把江头伺候好了,只要他今晚满意,我不会亏了你的。”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三枚现大洋。
江头随声附和着,这件事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不过今天喝的过多,只能银月小姐松一松了。刚出了门,青木便看见了江捕头。“江捕头,昨天你不是待着一定帽子过来了吗?怎么今天还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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