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觉得生活无望。”
“为什么这么说。”
“是不是有个哲学家说过一句什么话,人生就像钟摆,在无聊和痛苦之间摆来摆去,真精妙,人生就是这么混蛋啊。”
“你真觉得如此,还是因为看到这句话才觉得如此?”
“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当下的状态?”
“是的。”
“痛苦还是无聊呢?”
“很难说,不是这两个词可以形容的。”
“那你的钟摆停在哪了?偏向痛苦还是无聊。”
“嘿,好像并不是这样,更像是张爱玲那句,爬满了虱子的华美的袍,有些人看到虱子,有些人看到华美的袍,而我,都看到了,虽然虱子让我感到恶心,可是我也喜欢这一身的华美。”
“你想要别人看到什么?”
“当然是好的那些,可是有时候也并不如此,我希望我是完整的,可是你知道的,我们就生在一个平面的时代,想要保留完整的自己很难,想要展示完整的自己似乎更难,因为没有观众有这个耐心。”
“的确如此。”
“无论我怎么做好表面的光鲜,我都不能否认生活就是不断地妥协,向别人,向自己,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偶然。”
“生活的确充满偶然。”
“是啊,那该死的偶然,让我们总是要战战兢兢地活着,有时候我觉得钱可以买到必然,到头来却发现只能增大概率。”
“可能正因如此,我们才必须心存敬畏。”
“老兄,我喜欢‘敬畏’这个词,他让我觉得我很渺小,因为我很渺小,所以我不用装作打不倒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哭出来。”
“你现在想哭吗?”
“没有刚才那么想,我觉得那个哲学家的话不全对。”
“为什么?”
“钟摆到达两端只是一瞬,在漫长的时间里它都在两者之间,它奔向痛苦或者无聊,在这个过程中,它有更丰富的情感,其中也包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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