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以前最喜欢用这首诗形容刚刚萌生的爱恋,写日记写到喜欢的人,最初的时候会说“我对她的情感是小荷才露了尖尖角……”
当然了这和蜻蜓没什么关系,但写到这总会联想起后面的蜻蜓。
活生生的蜻蜓现在不多见了,小时候有很多。阴雨天前后总会看到成群的蜻蜓飞在不远的头顶上,两个透明的翼翅武装在肉嘟嘟的躯干上飞来飞去,由于空气中湿度较大,飞的并不高。我们从自家的院子里拿出竹扫帚追着蜻蜓队伍一阵乱舞,一个扫帚挥下去总会打落好多不幸的蜻蜓,后面立马冲出一群小孩扑到上面去捉那些倒霉蛋。我们把捉住的蜻蜓用绳子绑住,拴在墙角,看它们无力的挣扎,总是在快要挣脱绳子的束缚时把线绳重新捆扎一遍。觉得没意思就把它们丢一边自己跑了出去,再回来发现已经被院子里的鸡鸭吃掉了。
也有把它们钉在墙上的,直到干的可以夹到书本里。既不感到惋惜也不觉得残忍,那个时候我们的年龄还不足以判断善恶好坏。
蝴蝶
天气回暖的时候总能在野花丛里撞见一动不动的蝴蝶,你一靠近,它们就扑扇着翅膀躲在远处。抓住它们也不难,手从蝴蝶的背后慢慢逼近,猛的一出击便可抓住它们合起来的翼翅。
有年夏天,吃完饭闲来无事,在家里用竹竿、铁条、网兜做了一个简易的捕捉器,跑到田野里抓蝴蝶,那些杂草丛生的地方总会引来纷乱的翅膀。远远的站在一边,只要把网兜慢慢地移近顺势一扣就可以了。开始是觉得好玩,后来奶奶告诉我多抓些,这东西鸭子特别喜欢吃,这么一来就觉得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任务”了。追着贪恋野花的蝴蝶一阵猎捕,拿到家里的水槽里在水里打湿它们慌乱的翅膀,果然,鸭子吃的很开心。
后来虽然知道蝴蝶是害虫,仍然为那次痛下的“毒手”懊悔不已,书里面总是把它们写的很美,说不定里面会有梁山伯和祝英台呢。
后来的一次插曲让我感觉得到了它们的谅解,那天在学校附近的饰品店里闲逛,店里突然闯入了一只淡黄色的蝴蝶,转了一圈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抬起手指它竟然毫不犹豫的飞了上去。那种莫名的信任让我很兴奋,从来没和一只蝴蝶这么友好的接触过。
以后的夏天时不时会碰到几只蝴蝶在空旷的操场里漫无目的的飞舞,最后一次是在还没铺塑胶跑道那年,追着一只倦怠的蝴蝶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它恋恋不舍的飞离院墙,再后来就没见过它们了,也不知道曾和我亲密接触的那只去向了何方。
杂草
路边的水沟、荒芜的小道以及废弃的院子里最容易蔓生丛芜的杂草,虽然在田野里跑了好多年,仍然记不清那么多充满乡土味道的名字。
小时候的我们对待这些野花草仍然不是很温和。那时候喜欢仗剑的侠士,每次出门都会折一支顺手的木棍,砍磨光滑,模仿着侠客用手把“剑”按在腰间。碰到路边的杂草就会拔出“利剑”对它们大肆砍杀,看着满地的断肢残骸,内心一股行侠仗义的满足。
虽然这些弱小的生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受到过它们的伤害。有种野草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长成伞棚状,叶子是椭圆的瓣状,一根中空的枝茎,折断后枝茎处会溢出乳白色的汁液。传言说汁液有毒,千万不可涂抹在身上,我一直不怎么相信流传的说法。有次在斩断枝叶后我将信将疑的把溢出的汁液涂抹在眼眶外,等了一段时间,发现身体毫无异样,就没怎么当回事跑回家了。
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画面有些模糊,眼睛有股肿胀的感觉,也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洗脸时才发现眼睛周围的皮肤肿了起来,已经快看不到眼睛了,另一只没有涂抹的眼睛很正常,那段时间没怎么出过家门……
后来的一段日子,离这些东西越来越远,也很少见到了。
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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