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习儒家,其目的是希望我们的生命能够拥有继续向善的可能性,若我们不去将内心之仁扩而充之,我们的善永远只可能是一种可能性,无法将善转变为一种实然。孟子的观点其实就是一直在强调我们需要将自己内心的善性转变为一种生命的持续的状态。
但是我们也需要思考,孟子的观点真的是十全十美的了吗?显然不是的。
其实有关人性的观点可以分为4种:环境决定论的无善无恶,宿命论的有善有恶以及儒家提出的性本恶和性本善。我认为能对社会发展起到更好的影响的。其实就是孟子提出了性本善的观点。回到荀子提到的性本恶的观点,虽然他也是架构于儒家的义理之中的,但是荀子的观点会使人变成一个被动追逐善的生物,而不是一个主动的有能力去向善的事情。这个主动性使人与其他生物有了不同,使得人的高贵性能够被凸显。因为只有人才能够主动的朝向善而不被在外环境牵着走。
像孔子一样,孟子推行的这个性本善的观点,也是有一个不断向上的层级的,所谓“美大圣神”。
但是但是以上说的这几点其实都是我们对内在修炼的一个要求。但是一个国家仅仅是每个人对内在道德的修炼就足够了吗?难道我们不需要有一个规则吗?因为道德层面的事情总归只是一个可能性,我们希望它能够变成实然,但是每个人是否有意愿去修行自己的内在也是一个值得考量的问题。我们需要有一个底线来让所有人民能够遵守他,这才是我们在现实中必须要考量的,我们必须要限制人民对自己的个人利益的追求。这也是为什么儒家发展出了政统。
儒家在政治体制上的追求也是由制定者的仁心推出的。但事实上当我们去执行这个法律体制的时候,执行者并不需要拥有极完美的仁心,因为即便他对这个政治体制颇有异议,他也可以继续的去推行他。
在古代,政统的理解其实也与现在我们的正统的理解有一定的差异,在古代我们需要的是使这个掌握实权的君王的人心得以外推,至天下快而充之,从而实现一个恢复周礼,推行仁政,或者说天下归心的过程。而在古代由于我们所处的环境并不是一样的。现在处于工业发展之后不断的演进的过程,所以我们的经济体制也不再仅仅限制于“庶之富之”的维度,因为我们现在在经济上还有了一个更新的发展,国家与其他国家的外交也有了新的进展。可以说我们国家发展不再仅仅仅限于农耕这一个角度了。所以我们的社会发展也不再仅仅停留于使人民听令于朝廷使人民顺从朝廷,且继续耕地发展了。
正是这个因素,使得儒家不仅仅发展出了政统和道统,还发展出了学统。更重要的我们必须要发展学统的理由,便是由于我们外界的环境在不断的改变,所以我们必须要紧跟上外界的发展,才能使我们的国家不落后,才能够保护我们国家的权利。只有我们的国家获得妥善的保护之后,我们才有能力继续立足于这个世界之上,不然我们国家的发展也会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虽儒家将政统和学统分了出去,但这不代表他们三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事实上,最终学统和政统之所以能推出,也是因为我们的道统获得了发展,所以我们才有了扩而充之之后能够抵达的学统和政统层面,而学统和政统背后的这个道统是不可以缺少的。其原因是若我们缺少了道德层面的引领,那么我们的理性就很有可能会变成有杂质的理性。这种理性很有可能会使得社会秩序完全乱套,我们的人类的文化也没有办法在乱套的社会之下继续延续下去。所以说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正道使我们的思维拥有一个安居之地。
当我们的内心中其实没有一个道来引领我们的时候,我们可能就只能成为社会上的一个机械的旋钮,我们没有办法去领导社会的发展。虽然我们也算是参与了社会的运转,但是最终我们没有办法使得社会变得更好,而没有引领的社会的可能,而我们的社会最终也会因为僵化而消亡。而我们的学统若失去了道德的引领,个人就会陷入在外目标的追求中,我们会不断地追求成就,但是永远不明白我们追求成就的原因。这样活着,人是不可能真正追求到人类极峰上的果实的。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讲,我们也不能缺少道统的发展。更重要的一点是,人类是有自己的精神之根的,当我们在学习西方的文明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学去西方的精神之根。麻烦的是现在的中国似乎有很多人丧失了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所拥有的精神。当我们没有这种精神的时候,人民这一生都会在迷茫里面度过。而没有一个稳定根基的国家,也不可能真正的发展自己的道统,最终我们就会再次落入政权交替的死循环中。
若我们的政统真正的能够推行到每个人身上,我们就可以将自己的生存模式由占有变为存在。我们可以不再注意那些外化的事物,不再认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不再那么患得患失。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转变了自己的生存模式之后,自己的思想成长与生命成长都能够获得进展。
我认为孟子给我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他带给我了我未来生命生长的策略,因为他提供给我了政治方面的策略,也给了一个我理想中的国家的图景。我很希望我能够在今后为完成生命之志向作出一份努力,而孟子课程给了我更大的力量以实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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