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冲到后门的王耗子,依靠在门边,气喘吁吁。
我和肥波笑嘻嘻走过去,问他,感觉如何。
王耗子揉着耳朵咒骂着,她妈的,这个泼妇婆娘,给老子打残了。
四群听到后,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王耗子吼叫,你骂谁呢?谁是泼妇?你再敢骂一句,我把你的嘴巴扇烂。
我看着肥波,撇撇嘴,心想,这个满脸雀斑的矮个子女生,真是不简单。
说到满脸雀斑,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颖儿的影子,没错,就是那个和我刚开始就结束的女生,也是我初中第一个喜欢的女生。
我觉得颖儿漂亮,但很多人都说她是远看金光闪闪,近看麻子点点。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颖儿脸上的雀斑太多了。
上了高中,颖儿也在九班,这时候的她,没以前漂亮,只剩下白皙的皮肤,俗话说一白遮千丑,她全靠肤色衬托了。无奈的是,这么好的肤色,脸上的雀斑就更加遮不住了。
接着说四群吧,她骂完王耗子,就继续开始学习了。
王耗子伸直脖子向我展示。
那脖子上全是红色的抓痕,还有点破皮了。
王耗子说,她还狡辩,我们班那个女生像她,这么泼辣,你看这伤疤,痛死我了。
肥波笑着说,这是你活该,谁叫你去惹人家,是不是别人弱小,就觉得好欺负,这下倒霉了吧!
王耗子气急败坏地说,我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生,早就把她按在桌子上摩擦了。
我说,谁信你,有本事这会去摩擦,让我们看看。
肥波也说,就是,我也觉得你没那么大能耐。
王耗子不屈不饶,你们走着瞧,等我先休息一下,耳朵都给我扇闷了。
我笑着回到座位上。
肥波还在和王耗子说笑。
我把桌面的课本摆放整齐,然后又把铺在桌子上的校服理了理,才算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同学们喜欢在课桌表面展现艺术细胞。
那些原本光滑的桌面,经过同学们的创造,呈现出无数形态。
肥波的桌面刻着耐克的标志,幸宇的桌面刻着阿迪达斯的中文,成勇的桌面刻着AC米兰的队徽。
我想刻一个曼联的队徽,但发现太难,就放弃了,傻乎乎刻了一个自己名字的缩写。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作品无懈可击,下课了少不了攀比一番。
我觉得自己刻不好,干脆画,但是桌面太光,没合适的笔,于是突发奇想,把初中穿不了的校服铺在上面,又当桌布,又当画板。
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
冰冷光滑的桌面铺上校服后,变得温暖许多,只是有些地方因为校服缝边的原因,变得不太平整。
此刻,我便拿起笔在校服上面开始作画。
校服上已经有很多我的作品了,比如贝克汉姆的英文艺术体,英格兰的队标等等。
眼下我正在画一个耐克的标志,可那个勾勾,怎么也画不到心里期望的样子。
正在惆怅的时候,贺燕把包子和叶儿粑放到我的课桌上。
我闻到味道,放下手中的笔,抓了一个热乎乎小笼包子,塞在嘴里,大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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