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及之处 物殇》 文/营生
第二卷 玉跪人
第一章 新进的黑马
三个月前，沪北大学。
学生三三两两漫步在校园内，或背着书包，或拿着几本书籍，或闺蜜挽手同行，或基友拥簇而至。
在东区理工科教学楼一间能容纳100多人的梯形教室内，头发花白的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学生们些许玩着手机，些许掺着瞌睡，些许明目张胆地交头接耳。教授徐鼎平讲完一个段落停顿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从下周开始，要分组进行课题研究，你们明天要将分组报上来，指定一个组长。”
“分组研究，那研究成果怎么算？”有同学在座位上喊。
“课题成果算小组的，单项发现算个人的。你们的分组成绩直接影响到下学期的导师课题实践，所以请同学们都认真对待。”徐鼎平合上书本，走下讲台。
教室里开始噪杂起来。
徐鼎平一直走到座位第三排，环顾了一下教室，“你们不要想些旁门左道，沉下心来做课题比什么来的都快！”
“老师，真的不行吗？”前排有个女生故作娇羞地大声问，顿时引起男女同学们哄堂大笑。
徐鼎平懒得理会学生的消遣，径直走到一位正埋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同学旁边，猛一拍桌子。蓝一凡瞬间从梦中惊醒，忽地抬起头。
“有些同学，利用自身优势占用学校资金、设备、场地做些毫无意义的研究，希望这些同学能将这份精力多用到正道上来，不要浪费大好光阴，又浪费学校资源！”说到义愤填膺处，他不忘情绪激动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蓝一凡不为所动，懒散地打着呵欠。
一个小时的授课结束，徐教授挟带着课案离开教室，听课的学生也陆续散去。蓝一凡清理着书包，陆尔辰拽着李烨凑了过来。
“小凡凡。”陆尔辰细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喊他。
“舌头捋直！”蓝一凡头也不抬，背着书包起身准备出教室。
“蓝一凡！大哥！”
“说！”
“直接在你的实验室做课题吧，教授说了，尽量少劳命伤财。”
“好处呢？”
“周末回归，我请！”陆尔辰豪气地说。
“一个月内，每周末一次。”
“行啊，直到你精尽人亡！”陆尔辰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心里暗笑，我有钱还怕你没精力呢。
“成交！”兄弟俩一拍即合，击掌约定。蓝一凡转念一想，看向李烨：“你不和卓胖子一组吗？你们一个寝室的。”
“人责明君而栖嘛。”李烨嘿嘿一笑，“我是怕和他一组，课题明年都做不完。”
“我无所谓，你别让他太难堪就行，都是兄弟。”
“明白，明白！走吧，吃饭去！”三人玩闹着离开教室。
迪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光线昏暗但闪着异彩。舞池内，男男女女均闭目，如蛇妖附身般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前后贴面而舞。吧台餐饮区，红男绿女把酒掷骰，喝声高亢，洋酒、啤酒，红茶、绿茶一顿乱兑，劝酒的人激动的额头青筋暴起，唯饮酒的人甘苦自知。
午夜，在千家万户进入梦乡的绝佳时候，打歌的DJ才正式将音乐调至嗨翻频率，告诉眼前的一众粉红男女，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凌晨1点，蓝一凡随二、三同学姗姗来迟，和早已在迪吧玩乐了多时的小伙伴们简单地打完招呼，各自要来一瓶啤酒。
今天的场子，似乎与以往略有不同，蓝一凡环顾了一圈周遭的人，拉过身旁一男同学，凑到他耳边低喊：“怎么有两个美女我不认识？”
“你说什么？”男同学大声反问他，一只手窝在耳边。
“我说！这两个美女是谁带来的！”蓝一凡大喊，用酒瓶口指指吧台对面正在和其他男生猜着点数的两个女孩，声音还是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
“君浩带过来的！”
“看不出来啊！”蓝一凡喝了口酒，“我什么时候也有这艳-遇。”
两女孩之间，其貌不扬，圆润的脑袋，板寸头，鼻梁上架着个眼镜的男生就是卓君浩。正和女孩们玩得兴起的卓君浩察觉到了对面的目光，从女孩堆中抽身，抬起头来问他们：“什么啊？”
“说你艳福不浅啊！兄弟！”蓝一凡伸手将酒瓶举过去，与卓君浩碰杯。
卓君浩举瓶回礼，嘿嘿一笑，继续和女孩们玩起骰子。
“诶！我说，”蓝一凡又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跟身旁的男同学耳语，“我怎么觉着今天卓胖子看起来这么顺眼啊？”
“你搞笑呢吧？”男同学饶有兴趣地冲着蓝一凡笑。
“不是！”蓝一凡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卓君浩，“变帅了？光线原因？他减肥了吗？”
“你不是吧？！”男同学侧过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蓝一凡，嘴角还带着猥琐的笑容。
“靠啊！我是说他看起来比平时顺眼。”蓝一凡解释到。
“你们不觉得他最近整个人都看起来在发光吗。”另一边的李烨凑过来，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蓝一凡和身旁的众男同学均觉着身体微微一颤，感觉空气突然地冷了几度。
“我最近也看他特顺眼。”李烨继续说。
一男生立马打断这毫无由头的聊天，嬉笑到：“快去找个女朋友吧！”
一群大男孩正玩闹间，从比邻吧台突然走过来一男生，拿着一瓶尊尼，拍了拍卓君浩的肩膀：“我兄弟们说请你和你的朋友喝一杯。”他将尊尼放到桌上，回头指了指自己的那一趴，“交个朋友。”
蓝一凡和朋友们一阵唏嘘，出来玩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待该男生一离开，众人皆迅速伸手去拿那瓶尊尼。
“还剩大半瓶呢。”一女生惊叫。
“靠啊！兄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魅力！”有人和卓君浩调侃着。
“怎么不是送给我的呀！”有女孩嘟着嘴抱怨。
众人玩闹成一片，均拿卓君浩开起玩笑，卓君浩一直笑而不恼，大家说什么他都“嘿嘿”一笑。无意间，一个玉石吊坠从他的T裇领口露了出来，是一尊高仅两厘米左右的玉跪人，在迪吧昏暗的灯光下，借着微弱的光线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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