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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后,我完全没有胃口吃东西,洗了个澡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南扬见我这样也不吼我了,默默地坐在我身边,然后我就听见他惊呼了一声:“哥,你流鼻血了。”我再抬头时才感觉到有东西果然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抬手一抹,就抹了一手背的血。
他赶忙拿了纸来给我擦,正擦着夏常亚言就走进来了。
“怎么了?”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我半仰着头用纸巾堵着鼻孔说:“没什么,可能太热了,流鼻血来着。”
说完我再低头拿开纸巾,发现已经不流了,不过地上还是有几团沾了血的纸。
“你还是睡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做点吃的来,你昨晚是不是也没有吃饭?”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
我点头说:“被那老头灌了些,可能放了安眠药的水,早上又一口气跑回来,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去睡了,希望以后别再让我遇到这些倒霉事吧。”我念叨着走到床边,然后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在车里。
我坐起身,外面的天都麻麻黑了,夏常亚言从副驾驶上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睡醒了?”
我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几点了?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看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城市灯火问。
他笑了笑说:“快九点了,你睡了快十个小时,怎么也叫不醒,要不是听你打鼾,还以为你……饿吗?”
我惊讶于自己这么能睡,听他一问也觉得自己肚子空空如也,不由的点了点头,他指了指我身边说:“那里有吃的。”
我回过头,看见我身边座位前边放着一个盒子,我拎起来放在一旁打开一看,里面是米饭和菜,都还热着,还有一瓶牛奶,我把盒子放在腿上开始吃,觉得自己像是饿了好几年似的。
“慢点,别噎着了。”他提醒我,开车的小白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终于知道饿了啊,看来那个杀人现场……”
我听他说立即向他看去,手里的饭菜立即不香了,我又一次回想起那个场面来,便默默地放下餐盒,夏常亚言轻声说:“把车往路边停一下,我坐到后面去。”
小白哦了一声,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车刚停好,夏常亚言突然抬腿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骂道:“你脑子里装的浆糊吗?哪壶不开非提哪壶是不是?”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小白立即道歉:“是我嘴笨,怪我,大哥,别生气,昊哥,你当我没说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嗯,当你没说。”我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没有胃口,又觉得有些虚弱无力,没力气跟他们开玩笑,依着靠背看向窗外,夏常亚言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又不好完全发泄出来,只得忍着怒火坐到后边来对小白说:“这笔账回去跟你算!开车!”
他把餐盒丢到副驾驶上去再回头看向我伸手揽着我的肩膀说:“要不然,等会回城去,还是去那天你带我去的那家吃辣串串?”
我摇了摇头说:“今天不去了,太累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本来开开心心的,让我搞砸了。”
“不是你搞砸了,以后不许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是我没有想到,好了,这事谁也不许再提了,吃的东西拿回去,饿了的话让南扬热给你吃,下次我们去一个平安的地方。”他说着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我现在好像真是变得很弱,对了,可不可以让阿哲哥教我几招防身的功夫啊?这样如果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件我还能有几招自保。”我转头看向他。
他想了想说:“也好,我会跟他说的,不过你得答应我吃东西,阿哲那小子可不喜欢太虚弱的人,他那人很倔强,有时候我的话他也是不听的。”
我立即点头说好,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几下,他乐的呵呵直笑,这一天我终于看见他笑了。
我的三天假期就这样结束,惊心动魄的,我保证,全学校的人都没有我的假期这样丰富多彩。
不过回到学校不到一周,就有警察找上门来,送来了一面锦旗,表扬我协助警方办理了恶性事件,我又出名了。
齐添志听了我讲了一遍这件事后也是后怕之极,说幸好我运气好,不然后果实在不敢想象,他说:“你跟着那些人出去,总是会经历一些普通人经历不到的事,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哪一次都得要了小命,要是让你的父母知道了,还不得吓死?”
我摆摆手说:“不会的,我倒觉得这样挺有意思,也许我就是那种过不惯太安份的生活的人,回想起来也挺刺激的。”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给我一瓶酸奶让我喝,我看着手里的酸奶问他:“你家卖酸奶的呀?天天一瓶,不怕我把你喝穷了?”
他笑着说:“我妈批发了很多,也给别人卖,但她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全砸手里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喝,每天他都分我一些让我替她送人,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的都不是快过期的,快过期的我们自己家里人喝。”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跟他碰了酸奶一饮而尽。
自从这一趟出去,南扬对夏常亚言的看法也有了一定的改善,时不时也会在我我面前夸他几句,直到我把他带到夏常亚言的空房子里去,让他知道自己在那里还有一间房间后,他就彻底叛变了。
时常把我在学校里的事告诉他,说我如何上课打磕睡被老师发现,跟哪个有点姿色的男生来往过密等等,事无巨细一一汇报,让我有些后悔带他来,而他得到更多的好处就是夏常亚言给了他一部最新款的游戏机和战甲基地的套票。
因此在学校里我有时候要像防小偷似地防着他,弄的我身心俱疲。
而我要求跟阿哲学防身的事他也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因此我们定到每周六周天下午两点去跟他学习,而且还要听他的每天早上跑步上学,因为他知道我住的地方离学校是三站路,不远不近,跑步最合适。
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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