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我们一直在写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目的是让这些东西能够通过我们拥有在非文字世界存在的可能性。当我的注意力从书写的规矩转移开来,去跟随任何句子都无法包含和耗尽的、多变的复杂性时,我就感觉能够进一步理解,在文字的另一面总有些东西想从沉默中走出来,通过语言来表达意义,就好像不断敲击着牢狱的围墙,想要挣脱束缚。
——伊塔洛·卡尔维诺《文字世界和非文字世界》
对我来说,写作可以让我保持镇静。今天我深陷焦虑,没有一件感兴趣的事,也做了一回自己讨厌的人(朋友圈3天可见)。但是为了日后不后悔这次断更,想咬牙坚持下去。既然已经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心情或是值得深思的事,那就为了写而写。而无论如何,我也希望我的文章能保有基本的逻辑,即便是心情低落的时候。所以在写的过程中,在思考行文结构时,那些情绪就得被压下去。
因为不想文字被情绪带着走,最后扭曲着形成一篇怪物,一开始就要用理性和逻辑把情绪与本能压下去。如果写到一半情绪又涌了上来,就要停下来,让逻辑和它争斗。胜率通常取决于我有几成完成这篇文章的心意,或者说,有多想通过写作去遏制那些负面情绪。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写到这里,整个人已经比第一段的时候清醒了一些,覆盖着脑内的那层负面情绪也在一点点瓦解。
很多时候,想法和写出来的都不会完全相同。脑海里思维喷涌,但要落实在文档却坎坷了很多。搭建框架的过程、组织语言的过程、选择修辞的过程,一点点把那些原始思路消磨(也有可能是局部现象,因为写作水平还有限)。有时写着写着,就会开始发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情况下就要暂停,把丢在半路的逻辑和理性找回来。内心思绪是文章大楼的框架,它决定了这栋楼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占地多少。而逻辑是地基,是层与层之间的钢筋,大楼内部的灯光色调,窗户上的玻璃材质。有了逻辑与理性,我们得以完成一篇文章;也因为想完成一篇文章,我找回了险些丢失的逻辑与理性。
“文字能带给你的力量,是否依然存在?”
它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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