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许久没有磕瓜子了,竟然有点想念瓜子的味道。
儿时贫穷的年代,相信大部分人都没少吃瓜子,便宜又好吃,吃起来香香的,而且一磕一起,就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记忆里冬天的很多晚上,都是窝在床上,一看着电视,一家人磕瓜子,一边唠着家常,一边分析着电视剧。
那时磕瓜子最过瘾的就是看满地的瓜子皮,特别有成就感,总是要磕很多瓜子把地面覆盖的不露地面,就像是战果一般。
儿时的瓜子很便宜,门口的小卖铺里一毛钱可以买一大把,装到口袋里有半口袋,能磕上半天的时间。感觉瓜子是最划算的零食,每次母亲洗衣服时总能倒到口袋的瓜子渣渣。
后来家里也开了一个零食铺子,一个大塑料袋子装满了瓜子,感觉特别幸福,吃零食不用花钱买。
大概读五年级时,奶奶家里的院子靠近墙头的位置种了一排向日葵,大大小小十几棵,开花的时候特别好看,一排黄灿灿的,吸引了不少的蜜蜂来做客。
奶奶说:“等向日葵成熟的以后,咱们冬天就有瓜子吃了。”那时总是急切盼望向日葵的成熟,也有路过的人惦记我家的向日葵。
向日葵还没成熟,我们姐妹几个就开始预定了起来。第一棵是我的,第二三棵是她的……开始盘算着如何分了。
后来向日葵熟了,奶奶掰了几棵拿给邻居们几块。随后才开始剥向日葵,剥了以后拿到太阳下暴晒,晒干了以后才能吃。
那是第一次吃原滋原味的瓜子,说起来没有味道,一点都不好吃。
怀孕时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家里没有断过瓜子,最好的两个月里每天都磕瓜子,像是着魔了一般,总觉得里面有让人上瘾的海洛因成分。
记得母亲斜对面有家超市,她家的瓜子特别好吃又大又香,每次我给弟弟十元钱称上一斤瓜子,剩下的找零都当做是跑腿费,弟弟每次拿了钱,很快就买了回来。
吃瓜子一颗颗的磕很慢,真正的吃瓜子直接吃一把是最香的。于是让先生给我剥瓜子,先生也很痛快,乖乖剥了一把。于是发了某音调侃:“剥的瓜子就是好吃,不过就这速度有点慢,跟不上。”
结果母亲看到了,评论区把我骂了一顿。“想吃瓜子自己剥,不要欺负先生。”弄得我苦笑不得。
以后的日子每次吃瓜子,先生都道:“要不要帮你剥瓜子吃?”“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公公与婆婆也玩抖音,肯定也看到了,有次电话里说到这个话题,说:“别剥了,太慢,买个脱瓜子皮的机器,省事又快。”
从此吃瓜子,成了我与先生迈不过去的坎了。
中国人对瓜子的喜欢,大概是刻进了骨子里。据考证,嗑瓜子的习俗在我国明代已经流行。
晚清之前主要是西瓜子,后来南瓜子开始流行。民国时期葵花籽又异军突起,大受欢迎,最终形成了葵花籽、南瓜子和西瓜子三足鼎立的局面。
瓜子嗑起来方便,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一把我一把,轻松愉悦的氛围马上起来了,村里很多人喜欢出门装瓜子,尤其冬天里,在家里实属无聊,追追剧,嗑嗑瓜子,特别美好。
如今逢年过节,回到家里,最勤快的就属嘴了。每次串门走亲戚吃的零食里,少不了的就有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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