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早上醒来,看到阿宝对着自己撸管。
朋友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天,筷子夹着一块皖鱼肉片,不知道吃不吃好,只好先放到碗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朋友问。
阿强站了起来,走到过道上,给朋友模拟一下当时的情景。
餐厅卡座和卡座之间的过道,只容得下两个人,阿强把手放到胯间时,上菜的服务员经过了,看了他一眼,说:“让一让。”
阿强侧过身,等她走了之后,把手放回胯间,在距离牛仔裤拉链前5~6厘米的地方,前后上下地动了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宝是这么说的。
演示完了之后,阿强坐回位置上。
朋友看完沉默不语。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吗?”朋友把肉片放进嘴里,但已经凉了。
“好像就说了这一句……然后我就赶紧溜了。”
阿强回想了一下,看了看两个人都没吃过的那碟糯米肠,努了一下嘴。
“他好像说,我是进来找东西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强勉强想起了一句话。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朋友问。
“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在找借口。”阿强说,“没想到我认识他那么久,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对呀,女朋友还长得那么正。”朋友说。
“对呀,没想到他女朋友那么正。”两个人都忿忿不平。
暂停了几分钟没说话。
“不过万一啊……嗯,我说万一啊,阿宝真的只是进来找东西呢?”朋友说。
“可是找东西,他要找什么东西?”阿强问。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朋友回答。
这时候,阿强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往事。
小学的时候,他的自动铅笔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于是,他就怀疑之前说过“你的自动铅笔真好看,我也想要有一只”的朋友。
某次体育课他就翻了朋友的抽屉和书包,结果也找不到他的铅笔。
无奈之下,他只好烧了朋友的书包泄愤。
几天后,他发现原来他的铅笔落在了亲戚家里。
大学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他觉得可能是朋友从他两肋插刀,挖他墙角。
于是,他就散播他朋友在外面约pào得了性病的谣言,结果朋友因此被学院约谈,休学了三周,还被踢出了学校奖学金候选人里。
结果后来才知道,是他女朋友的初恋留学回来了。
阿强虽然非常后悔,不过一切已经太迟了,道歉除了让朋友回忆起来痛苦的往事之外无补于事。
做人毕竟要向前看嘛,阿强想,不过有了朋友之鉴,不能把阿宝也无端端给误会了。
“如果说阿宝真的进来找东西,那为什么会在我面前撸呢?”阿强决定给阿宝一个机会。
“会不会其实阿宝并不是在撸呢?”朋友提出了质疑。
“大家都是撸过不少管的人了,我觉得不太可能说连是不是在撸管都分不出来吧?”阿强回应,“他的手这么一动一动,怎么看都像是在撸管。”
“嗯……”朋友说,“虽然是这么说……但男人嘛,你懂的,有一些情况也会把手放到自己的生殖器上。”
“举个例子。”阿强说。
“例如你走在路上,迎面走来了两个妹子,一个胸比头大,一个屁股比头大。你盯着看了几下,突然传来了痛感。”
“怎么了?”
“下面夹到了毛!”朋友一针见血地说。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阿强点头。
“这个时候你就会忍不住把手伸进去顺毛。”朋友像是要征求同意一样问,“对吧?”
“嗯……”阿强说,“如果说他要顺毛,那他进我房间干嘛?”
“我觉得嘛,”朋友推了推眼镜,“要么就是他的毛很乱,他想用你的梳子来梳一梳;要么就是他毛打结,他想用你的剪刀来剪一剪。”
“这个死扑街,要我的梳子来梳他○毛!”阿强有些生气,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不过阿宝那个时候没穿裤子,而且从动作上看,我觉得顺毛的可能性不太大。”
总体来说,阿强表示不太接受这个假设。
“如果说我们假设阿宝并不是进来对着你撸管的,也不关毛事,那么还有什么情况是他需要摆弄他的生殖器呢?”阿强问。
“啊,对了!”朋友恍然大悟。
“怎么了?”
“你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和阿宝都被奇怪的虫子咬了吗?”朋友站了起来,又坐下。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你们被咬了之后痒得不行,又红又肿的。”
“我和阿宝不在同一个公司,那段时间有可能同时被虫咬的情况就是——因为我和他住在一起。”
“嗯……”这倒没错,阿强现在住的房间过去住的人是朋友。
“你还记得吗?我搬走的时候,还留了不少东西在你那里。”
“这倒是。”阿强同意。
“假设今天阿宝醒来,发现自己被虫子咬了,痒得不行。”朋友推论,“于是他想要找东西止痒,想起你的房间里有我遗留的一些东西……”
“例如止痒的药膏。”朋友接着说。
“他想起来后,就直接打开你的门,进去你的房间里去找。找了一会,他被虫子咬的地方就开始痒了起来。”
“开始他还能忍受,隔着衣物蹭了几下,谁知道却越来越痒,越痒越难受。他停了下来,用力地挠了起来他被咬的地方。”
“可惜这并不能尽兴,他越挠越用力,越用力越痒。慢慢地,他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物挠,于是他就把穿在身上的东西扒了下来。”
“谁知道他刚动手,你就醒了。”
“他只好解释说:‘我是进来找东西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强听完,思考片刻。
“所以你觉得阿宝只是生殖器上被虫子咬了,在抓痒吗?”阿强说。
“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朋友回答。
吃完饭,两个人就散了。
阿强对朋友的推理大体上是接受的,只是得到了这个假设后,两个人却沉默起来。
因为如果想要去验证这个假设是否成立,必须要做一件非常简单,但两个人都不想要去做的事情。
那就是翻看阿宝的生殖器是否有被虫子叮咬的痕迹。
等到家里客厅的灯灭了,阿强才鼓起勇气进了屋,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朋友讨论的结果。
如果阿宝真的是无辜的,那岂不是冤枉他了吗?阿强想。
但如果要让阿强找阿宝说:“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给我看看你的机吧!”
阿强说不出口。
而如果只问不看,不正好让阿宝有了脱罪的机会,反而让自己落入了危险之中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阿强想。
凌晨4点半,阿强小心翼翼地扭开门锁,不过不是自己房间的,而是阿宝房间的。
打开门,脱掉阿宝的裤子,看有没有被叮咬的痕迹。
这是阿强的计划。
只要自己看了没人知道,那就等于没看。
这是阿强的想法。
虽然阿宝的床距离门口只有几步远,但阿强走得小心得不能再小心,每一寸的移动都心惊肉跳。
阿强总算颤巍巍地摸到了床边,又摸到了被边。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他感觉阿宝的脚毛就在自己的脸旁,他不敢到处摸索,担心一不小心抓到了不应该抓的东西,只能让自己的感官和微弱的视力尽量调动起来。
他把小支的手电筒掏出来,打开开关,然后咬在嘴里,空出双手。
阿宝穿着一条短裤,因此首先得把短裤脱掉,如果说短裤里面并没有穿内裤的话,那就中了大奖。
阿强两手分别抓住两条裤管内侧,小心翼翼地往中下方向拉拢。短裤比较宽松,很容易地就拉下来不少。
等短裤褪到膝盖部位,阿强抬起头来看去。
阿宝在四角短裤里面还穿了一条四角内裤。
“马德,怎么还有这种变态!”阿强心中火起,但还剩一条裤子,不脱的话一切都白费了。
阿强故技重施,抓住了他内裤的裤管往下扯。
但是阿强没有料到的是,他夹到了阿宝的一根○毛。
他越是往下,这根○毛也是越是往下,内裤没褪下来一点,○毛也从阿宝的身上被拔下来一点。
只差一点点了,阿强已经能想象到内裤从阿宝身上脱下来的样子,这种紧迫感不异于第一次脱下异性的内裤。
“啊!”
随着阿宝的一声尖叫,他的内裤被脱了下来。而阿强被吓了一跳,口里的手电筒掉了下来。
于是在手电筒光的照亮下,阿宝就看到了——阿强把他的内裤半脱,张着嘴,趴在他的胯间。
阿强连忙解释道:“我是进来找东西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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