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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及奢侈品高贵, 但如非卖品独一无二之滚滚红尘42

你我不及奢侈品高贵, 但如非卖品独一无二之滚滚红尘42

作者: 布衣国民 | 来源:发表于2019-01-01 15:06 被阅读6次

    滚滚红尘

      终南山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背着重重的行囊,沿着脚下的羊肠小路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刘媛已经走得很累了。山谷里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山间争奇斗艳,山涧溪水一路跳跃着流淌着唱着欢乐的歌奔向山下,气势磅礴的山峰高耸入云。灵动、雄健的终南山,感动着每一位到访者,更吸引着古今圣贤融入她的怀抱,有许多潜心修行的师父住在山上,他们的日子过得极为清苦、艰辛,需要供养,而刘媛这次就是特意来供僧的。

      以前刘媛和蒋家寨的西安善导念佛团来过一次,第一次进山见到那些在山里住山修行的僧人,刘媛为他们能够放下世间一切,入山修行而感到钦佩和赞叹,虽然回去后腿疼了好几天,感到十分辛苦,却也体会到了山上修行的师父们的艰辛和执着。终于,一道柴门豁然出现在眼前。柴门上挂着一个小牌,上面写着“谢绝参观”的字样,一片翠绿的树林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刷刷的声音。刘媛停下来喘了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清了清嗓子,高呼了三声:“阿弥陀佛。”

      房子里跑出来一位小尼姑,相貌清和、精巧。“阿弥陀佛,施主您来了!”小尼姑微笑着接过刘媛手里的东西,拉着她走入小院。显然,她记得还记得刘媛。刘媛素来以貌美自负,而今见了这个少女,宛如空谷幽兰,既清且艳,顿觉自愧不如。小尼姑放下手中的东西,给刘媛打了一盆清冽的洗脸水,递上了香皂和一条清香的毛巾,轻声说道:“这么热的天气施主您一个人来的啊,师傅正在颂法华经呢,你稍等下啊。”刘媛一边接过毛巾香皂一边说啊不急不急。洗完脸,小尼姑拿来小凳,还端出来一盘鲜红的五味子,对刘媛说这是我采的,你尝尝吧。刘媛接过来拿起一串摘下几颗放进嘴里,那味儿酸酸的、甜甜的,有一点药味。山中盛产的五味子,是修行人的最好的水果。

      刘媛看到院子的角落的炉子上正煮着小米粥,还放了些红枣,正香喷喷冒着热气。刘媛说你和师傅的饮食还有些讲究啊。小尼姑微笑着说她是学药学的,吃东西都尽量注意营养。刘媛又问什么时候学的,小尼姑说读大学时候学的专业。刘媛吃了一惊,她可没有想到小尼姑竟然上过大学。小尼姑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接着说:“我慧根浅,经不住红尘俗世的历练,所以来这深山和师傅修行。”刘媛最近心里颇不宁静,常在患得患失中煎熬,听得小尼姑这一说,不由心生羡慕,如能象小尼姑一般清净旷达的生活,也未尝不是幸事,至少不会为那些尘世间的俗事感到烦闷。.刘媛开玩笑着说:“不如我也留下来,和你住一起好不好?”小尼姑依旧微笑着说:“好啊,只不过,就怕施主你耐不住这山间的寂寞。”

      刘媛想了想,正要再说什么,身后房门一响,一声佛号悠悠传来:“阿弥陀佛,施主你来了?”刘媛急忙起身双手合十,回道:“阿弥陀佛,师傅,您别来无恙?”只见那比丘尼目光澄澈,面容和蔼慈眉善目,微笑着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吩咐小尼姑赶紧准备斋饭。山风吹来,刘媛此时已全然没有来时感到的闷热,心里一片清净的感觉。

      饭,是红枣小米粥,菜,是山间的野菜。出家人讲究食不语,三个人默默地喝粥吃菜。刘媛吃了一碗,觉得香甜无比,却又想到自己多吃一些,两位师傅就可能要饿肚子了,于是放下了碗筷。其实,锅里的粥也已经盛完了。“真好吃,你做的饭真好吃。”吃完饭后刘媛帮着小尼姑收拾碗筷时悄声的称赞道。小尼姑羞涩的笑了笑,“不是我做的好吃,是施主你饿了吧。”她边洗碗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你去陪师傅坐着吧,我来就可以了,等会我给你泡茶,我们这有好茶呢!”

      刘媛陪师傅坐在屋内简陋的炕上,小尼姑却将院内的炉子提到门口烧水。水,是山泉水,茶,刘媛却叫不上名字。《茶经》中有云:“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在茶香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涤静了胸中的烦闷,脑海一片空宁。小尼姑将茶用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刘媛的面前。刘媛将瓷碗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茶叶水光,交辉相映。

      刘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碗底,似笔尖直立,氤氲的水汽里弥散着如烟雾般的记忆。刘媛呷了一口香茶,甘甜的回味里过往岁月遗留的往事如杯里的茶叶一样清晰。刘媛轻声叹了口气,对师傅说:“师傅,最近一些事情弄得我烦恼得很,却又不知该怎么去做,师傅,我该如何是好呢?”师傅也浅啜了一口茶水,抬起头看着刘媛,一种特有的慈悲瞬间流露的出来,师傅看着刘媛,就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同样的瓶子,你为什么要装毒药呢?同样的心理,你为什么要充满着烦恼呢?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

      山泉水在茶壶中逐渐冷却,茅屋中溢满了茶香。刘媛沉默不语,心中暗自回味着师傅的话。良久,刘媛抬起头,把自己的故事同师傅娓娓道来,她讲了她的年少,讲了她现在的男人,讲了秦思朴,讲了许多许多。师傅的表情仍然慈祥安定,那小尼姑倚着门扉却皱起了眉头。刘媛讲完了,如释重负的长长地吐了口气,眼角却已有泪水滑落。

      师傅伸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地替刘媛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刘媛觉得师傅的手是如此的温暖慈悲。师傅轻轻抚了抚刘媛的长发,说道:“佛陀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你之所以痛苦,会烦恼,就是在于你追求错误的东西,你是被你的心魔羁绊了。”师傅说着示意小尼姑从墙角的桌子上拿过一本经书递给刘媛。刘媛接过来一看,却是一部《妙法莲华经》,师傅接着说:“这部经书你拿回去看看吧,愿我佛慈悲,助你摆脱心魔,阿弥陀佛。”

      刘媛已不能自持,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冲动地对师傅说:“师傅,不如你收下我吧,替弟子剪去这三千烦恼丝,渡弟子出红尘苦海。”师傅呵呵一笑,对刘媛说:“你并非真正看破红尘,只是为了逃避红尘俗事,只是为了寻求心灵的解脱,这样做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你,知道吗?”师傅接着又说道:“如人人都似你这样,这终南山虽大,怕也住不下这许多避世之人!”刘媛无言以对。

      师傅说完,闭目念佛,不再理会刘媛了。刘媛见状,收起经书,双手合什对师傅鞠了一躬,缓缓退出门外。小尼姑将刘媛送出柴门外,对刘媛说:“出家人过午不食,我就不留施主了,下山的路还远呢,施主你小心些,我也要随师父做功课了,阿弥陀佛!”刘媛告辞转身下山而去。下山倒是走的很快,等刘媛走到山下停车的地方时,她回望山峦,远远眺望,夕阳映照下的终南山,更为苍翠,幽深。。。。。。

      天还没亮,母亲已经早早地起床,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平时不用的蜂窝煤炉子也给生起来了,蒸凉皮,炒肉臊子,擀面,烙锅盔,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收拾妥当,怕孩子回来早,没有吃早饭,又抓了把麦仁放在铝锅里,放在炉子上细细地熬上,刚忙活完,却看见自己丈夫扛了一把铁锨出门去,赶紧叫住。

      “你这是干啥去呀?娃不是和媳妇今天回来么?”母亲显然是对父亲的举动有些不解。

      “我到地里去看看,坡上的玉米最近旱得很,我看能浇水不?”父亲闷声答了一句,脚步却不动弹。

      “哈哈,赶紧对了些,那点玉米旱死能咋?咋说前几天刚下了雨,我看你是,看着媳妇进门,自己紧张的不行,还说我呢?”知夫莫若妻,母亲显然是一眼看透了父亲的心思。

      “那我去后院鸡圈里看看?”父亲放下铁锨,转身去了后院。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梢的时候,地面已经有了些热气,秦思朴和李小琳乘坐的中巴车已经快到了村口,李小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想着今日赶考,昨晚辗转难眠,翻出衣服一件一件地试穿,牛仔短裤吧,有些随便,裙子吧,也怕不庄重,搞得秦思朴都有些烦了,最后拍板,穿了上次买的果绿色的连衣裙,配一双稍微有点坡跟、米色的凉鞋。一个米色小包,化了淡妆,看起来清爽宜人。

      到了村口,两人亦步亦趋向着秦思朴家里走去,秦思朴提着给家里买的水果、及象征性的点心。没走几步,就看见红军他爸出屋里出来,秦思朴赶紧上前打招呼,顺手拿了专门买的芙蓉王烟递了过去“叔,你出去呀?”

      “哦,我说是谁呢?毛毛回来了?这是?你媳妇?”红军他爸接了烟,瞅了一眼李小琳。

      “哦。”秦思朴堆着笑,拿出打火机,帮红军他爸把烟点上,红军妈闻声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红军的小孩,见到秦思朴和李小琳,惊叫道:“毛毛!跟媳妇回来了。”秦思朴应了一声,回头向李小琳介绍到“这是我叔、我姨。”

      “叔叔好,阿姨好。”李小琳赶紧问好,未料到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普通话。

      “好、好,这娃长得稀得哟。”红军他妈不禁啧啧称赞。

      秦思朴抬头瞥见母亲已经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赶紧拉了李小琳一把,和红军父母招呼了一声,往家走去,同时低头对李小琳说“一会看见我爸妈了,可不敢说普通话咧,操心老人不好接话。”

      “我知道,刚才也不知道是咋了,顺嘴就秃噜出来咧,走过来那个就是你妈?”李小琳吐了吐舌头。

      “哦,不要紧张。”秦思朴抬起头,带着李小琳,微笑着朝着母亲走去。。。。。

      短短地几十米,秦思朴感觉很长很长,街两边的老人们,抱着娃娃的小媳妇们,用喜悦地眼神看着他们,不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秦思朴频频地打着招呼,微笑着,此刻的他,被巨大地幸福感、自豪感包裹着。

      母亲迎了上来,带着笑,乐得几乎合不拢嘴,看着李小琳说道“来啦,赶紧屋里坐。”

      旁边邻居的老妇人打趣道“毛毛他妈,媳妇长得稀的很么?”秦思朴的母亲嘿嘿的笑着,并不答话,拉住李小琳的手往家里领,眼睛直瞅着她那俊俏地小模样,李小琳紧张的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笑着,跟着秦思朴母亲的身后进了屋里。

      秦思朴进了屋,不见父亲身影,忙问“我大呢?”

      “他大,娃回来咧,你在后院是弄啥呢?”母亲有些恼了,回头却笑着对李小琳说:“赶紧坐,我给你们端饭去。”

      “来了。”秦思朴的父亲,从后院出来,神情有些扭捏,在院里水龙头前洗了下手李小琳怯怯地笑着“叔,你忙呢?”想抢着给老人搬椅子,秦思朴父亲忙推说“赶紧坐,赶紧坐。”,自己搬了把椅子,也围坐在桌子前。

      场面有点小尴尬,秦思朴父亲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包珍品猴王烟,秦思朴禁不住想偷笑,他知道父亲平时最多是四块钱的软猴王,今天怎么鸟枪换炮了!笑归笑,赶紧掏出芙蓉王,替父亲点上。突然想见,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给父亲点烟。

      “家里人都好吧?”老头搓了一下手,显然是想打破尴尬的局面

      “好着呢。”李小琳也有点紧张

      “父母身体都好?”老头继续发问

      “好。”李小琳按部就班

      沉默。。。。瞬间又沉默了。

      李小琳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忙站起身,走向厨房,说道“姨,我帮你端吧?”

      “不要,不要,你赶紧坐”秦思朴的母亲已经用一个盘子端了满满当当地饭菜走了出来。李小琳、秦思朴帮着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饿了吧,赶紧吃,咱这也没啥好吃的,就是些这东西。听毛毛说你想吃擀面皮,我一下蒸了二十多个。”秦思朴母亲说着,掠了一下鼻尖的汗珠。

      “叔,姨,你也吃么,我来了,把你们麻烦的。”李小琳拿起筷子谦让着。

      “看你说的,麻烦啥呢?赶紧吃”母亲笑着,看着未来的儿媳,心里有种巨大的满足感。“哎,你看我的脑子,高兴糊涂了,还有麦仁稀饭呢,我给去舀。”说着,母亲起身就要去厨房。

      “姨,你坐,我去。”李小琳起身,抢着去厨房盛饭。

      “我去,我去”母亲挡着李小琳,突然看见丈夫用眼睛示意自己。

      “妈,你和我大坐,我和小琳去”秦思朴见状,帮李小琳拦住母亲,自己和李小琳去厨房盛饭。

      厨房里,秦思朴边和李小琳盛饭,边笑问道“咋样?我爸妈人还可以吧?”李小琳笑答“好着呢,我就是有些紧张。”

      “不怕,不怕,人好很,我婆是不在了,要不,你感觉更好。”

      饭桌旁,秦思朴母亲低声问丈夫“娃好着呢。你拿眼睛看我干啥?”父亲努努嘴,示意母亲看门口,大门口已经七七八八地围了一大堆人,嬉笑着朝屋里看。“你也庄重些么,那么多人看呢?”

      “哪怕啥?”母亲仰脸看了一下门口,高声叫道“三姨,大嫂,你在门口干啥,进来坐么?”说着起身去迎。

      门口乐成一片,七嘴八舌的说着“我们等着看毛毛媳妇呢。赶紧发喜糖么?”

      秦思朴母亲笑着“啥嘛,毛毛同学么。”邻居们哄堂大笑,“媳妇来咧,把婆子高兴地,媳妇就是媳妇么,赶紧买糖去!”

      “买么,买么,碎猴,姨给你钱,你去给咱买糖去”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零钱,给了一个光着上身,晒得黑不溜秋的半大小子,“三姨,大嫂,进来坐么,一起吃。”

      “我都可不敢进去,进去了把人家娃看得不自在了。媳妇长得稀很么。”秦思朴母亲呵呵笑着,说话间。碎猴已经买了糖果,秦思朴母亲散给大家,众人才四散而去,留下一两个就在门口看着,死活都不进屋。

      李小琳在自己家里见过这阵仗,可是今天主角变成了自己,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只是在那有些拘谨地吃菜,不敢过去打招呼。

      如此拘谨的气氛,让李小琳很不自在,在秦思朴父母的再三劝导下,勉强地吃了几口擀面皮,喝了几口麦仁稀饭,两位老人好像也体谅到了李小琳的难处,也没有强求着把饭吃完,剩点就剩点吧。倒是秦思朴大快朵颐,吃得热火朝天,大汗淋漓。是啊,天下最香的饭菜就属母亲做的,李小琳看着,心里暗自想着,非得要学上几手,将来好好给秦思朴做着吃,要想拢住男人的心,必先养好男人的胃!

      众人吃毕,李小琳抢着要去洗碗,秦思朴母亲哪里能让,使劲把李小琳推到一边,李小琳只得作罢。母亲麻利的把碗筷收拾进了厨房,开始洗涮起来。

      “小琳,你要累了,到屋里休息一下。”准婆婆担心自己的媳妇累着,在厨房里喊着。

      “姨,我不累。”李小琳嘴上这样说着,却拉着秦思朴进了父母的房间,炕边的白瓷片贴得光滑水溜,簇新的织布床单,枕套,炕的角落里叠放着崭新的毛巾被。

      “哎呀,你妈把家里收拾的干净很啊?”李小琳不禁啧啧赞叹。

      秦思朴嘿嘿一笑“那当然么,要不你这媳妇要嫌弃了,咱俩的事情就算黄了。”

      “滚,没个正经。”李小琳顺势捶了秦思朴一拳。

      “走,到我房间看一下。”秦思朴拽了一下李小琳,到了自己后院的房间,依然是一套簇新的铺盖。

      “累不?累了你躺一会?”秦思朴想着李小琳昨晚只顾了翻腾衣服,没咋睡觉。

      “不累。”李小琳摇摇头“哎?!你爸咋又不见人了?”

      “哦,估计可能是去后院外头鸡棚里看他的鸡去了”秦思朴顺手一指,拉着李小琳去了后门外边。

      鸡舍外,父亲正蹲在一个石磨盘上抽烟,手里捏着一把小茶壶,不时抿上一口。见秦思朴和李小琳过来,站起身说了一句“吃了饭也不歇一下?”

      “叔。我不累。你这鸡养得多得很啊?”说着,站在鸡棚外咕咕咕叫着,那鸡群以为要来喂食,扑棱棱地都围了过来。

      父亲吐了一口烟“哎,年龄慢慢大了,出去打工也干不了啥了,养点鸡,也能有些收入。”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两人说道:“将来你们要成家,在城里买房,多少还能给你们支援一些。”

      秦思朴和李小琳相顾无言,暗地里却拉紧了手。。。。。。

      “大,我和小琳去地里转一下。”秦思朴感觉和父亲呆在一起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去么。”父亲闷声答了一句,就又蹲在石磨盘上,端起了小茶壶。

      梁冬华把车停在南窑头村子路边,拉了拉车门,看是锁好了,才往房子走去,自从和燕子分了手,梁冬华就从三爻村搬了过来,一则为了离开那伤心之地,二来离上班地方也能近一点。这边房子的条件比三爻村那边好多了,价格也不算太贵。

      钻进卫生间冲个凉,梁冬华觉得稍微安心一点,本想着给杜晓晓打个电话,想着她在家陪着父母,自己的这等心情,只恐影响了她,那秦思朴和李小琳也回宝鸡去了。。。。。。此刻的梁冬华感觉无比的落寞和孤单,他打开空调,想好好睡一觉,这二手的窗机真得不咋地,不断发出吱吱的噪音,哎,当初要不是为了省点钱,真该买个好的挂机。在一片噪音之中,梁冬华沉沉睡去。。。。。。

      迷糊中,电话响起,一看是杜晓晓的电话。

      “晓晓,咋了?”梁冬华顿时有了点精神

      “你回来了?咋没见你给我打电话呢?”杜晓晓是试探着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是否从永寿回来。

      “哦,回来了,我睡觉呢”梁冬华心情不好,说话有点瓮声瓮气。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没关系,出来玩么。几个朋友叫着去后宫玩呢。”杜晓晓不以为意。

      “那。。。。好吧,我去接你。”梁冬华心情正郁闷,却不忍拒绝杜晓晓的好意。

      “哈哈,你不接我了,我就在钟楼这吃饭呢,你从朱雀路上来,把车停在中环广场地下,直上顶楼,我们在这吃海鲜自助呢。

      “哦”,梁冬华没有多想,下楼驱车而去。

      “先生,如果你有招商银行信用卡,可以优惠,每位175元。”自助餐厅入口,服务小姐笑吟吟的介绍。

      “175块?”梁冬华心里一惊,吃得是啥嘛?一个人就要这么多钱?“我不吃,就是进去找人。”

      “对不起先生,你还是打电话叫你朋友出来吧?”正交涉间,只见杜晓晓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男孩,一个瘦小,驾一副黑框眼镜,一个膀大腰圆,满头的黄卷毛。

      “你来了,我给介绍一下。这是四眼,那是黄毛,原来给你说过他们,这是我男朋友,梁冬华!”杜晓晓看了一眼梁冬华,梁冬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着四眼、黄毛点点头。那四眼似乎灵活些,顺手从钱夹抽出一张信用卡“来,小姐,加一位。”

      “我这有呢”梁冬华想抢着付账,他是不想被这两个家伙看扁。却没有四眼手快,只得作罢。

      “走吧。”杜晓晓并不在意,拉了梁冬华进去,围坐在桌子旁:“吃啥,我去给你拿?”

      “随便。”梁冬华没有心思吃饭,他有点想不通,杜晓晓怎么能跟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

      “梁哥,是做什么生意的?”那四眼说话间,递给梁冬华一根苏烟,“我做电梯生意。”梁冬华用手轻轻推过,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会吸烟。”转眼瞥见那黄毛对自己似乎有那么点敌意。

      四眼有些尴尬,自己把烟点上,接着问:“那梁哥生意肯定赚钱么?”

      “赚啥钱么,我就是个打工的,赚不赚钱和咱关系不大。”梁冬华轻描淡写。

      “呵呵,打工好,稳定么,现在生意难做成啥了?像我家那4S店,今年车卖得差很,都快包不住了。”四眼伸手想弹烟灰,一看没有烟灰缸,叫道:“服务员,烟灰缸。”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抽烟。”服务员闻声过来皱了皱眉头。

      “咋,啥烂怂地方不能抽烟?”那黄毛一听,顿时有些燥火

      “黄毛,人家不让抽,咱就不抽了么,喊啥呢,你爸当个派出所长,看你张狂的!”那四眼按住黄毛,瞅了梁冬华一眼。

      梁冬华知道这两个人是说给他听呢,心说尼玛给老子扎势来了,嘴里却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两个人的表演。

      “我不知道你要吃啥,就各样拿了一点,觉得好,我再给你去拿。”杜晓晓把几个餐盘放在梁冬华面前,回头对四眼、黄毛道:“咋样?我男朋友帅不?你看你两个那样子,一个又瘦又小,一个又肥又壮,能比不?”那两人看见杜晓晓,顿时像矮了半截,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

      “梁子不光人帅,本事也强,业务那叫一个牛呀,谁都像你俩,就知道靠老子。”杜晓晓言语间不无得意。

      那两人见杜晓晓开了腔,也不反驳,只是讪讪地笑“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梁冬华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晓晓,行了么,哪有这么夸自己人的。”

      惯性有时是可怕地,四眼和黄毛平日被杜晓晓收拾惯了,这会也只是埋头吃饭,说点不痛不痒的话。

      这里离后宫酒吧没多远,况且那门口停车不方便,几个人说笑着往后宫走去。四眼,黄毛在前,杜晓晓和梁冬华拉在后边。。。。。。

      “看你不高兴?别介意,这两个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杜晓晓怕梁冬华生气,解释道。

      “我没生气。。。。。。”梁冬华能看不出来,那两位绝不是杜晓晓的菜,他是为下午的单子还在郁闷。

      “那是业务上的事情,有啥呢。不行就不做了,还能饿死?”杜晓晓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安慰梁冬华。

      梁冬华心说,你说得是轻巧,现在啥不是要钱啊?房子,车,那样能让人松快,我要是有钱,你家人不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嘴里却说道:“刚才那饭够贵的?”

      “那贵啥?四个人也就七百元。”杜晓晓想着梁冬华平时不是这么抠门么“你平时招呼客户,加上送礼,钱也不少花么?”

      “那不一样,那是正事,花多钱都无所谓,自己吃么,我感觉没必要花那么多。”梁冬华觉得杜晓晓说得对,但是真的让他自己吃饭花这么多,还真不舍得!

      “嘻嘻,你看你,自己吃饭不是正事了?说得啥话么,那要钱干啥呢?抠很你!”杜晓晓笑着戳了梁冬华脑袋一下。

      梁冬华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心说我的爷呀,这么个高消费,咱将来咋伺候呀。

      一进后宫酒吧,炫目的灯光和劲爆的音乐震得梁冬华一下愣住了,他感觉一时头昏眼花,看不清道路,杜晓晓见状,忙上前扯住他胳膊,凑在他耳边喊:“你—先—适—应—下。马—上—就—好。”梁冬华狠狠地点点头,心想多亏没把秦思朴叫着,要不心脏病非犯了不可。

      几个人坐定,有服务生过来,四眼很熟练的招手把服务生叫道跟前,说了几句,掏出钱夹,就要付账,梁冬华吃饭时候已经输了一局,这会那里肯让。他一把就把服务生拉到跟前,喊着“哪位先生点什么?”说着拿出钱夹,好歹里面还有一厚叠钞票。

      服务生伏在耳边大声说“啤酒一打,芝华士一瓶。”“多钱?我来付!”梁冬华指着钱包示意。

      “哥,刚好一千。”梁冬华听得心里一惊,尼玛,这么贵得。却不好说啥,掏出钱,点了点,递给服务生,虽然心疼,也得硬挺,他坐直了身子。杜晓晓靠在肩旁,朝他耳边喊“不要想了,好好玩吧,嗨过以后,就不难受啦。”

      灯光已经开始适应了,梁冬华看着一群红男绿女,伴着节奏,在舞池里晃动着身子,继续着他们的狂欢,那四眼凑过来,递给杜晓晓一个烟,杜晓晓坦然接上,那黄毛也凑过来点火。全然没有看到梁冬华惊愕的神情。

      “你咋抽烟呢?”梁冬华用胳膊推了杜晓晓一下。

      “那咋了?又不是吸毒,惊奇吧?你抽不?”杜晓晓咯咯笑了一下,伸手要四眼把烟递过来。

    “我不抽!”梁冬华有些气恼,感觉瞬间颠覆了杜晓晓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碍于四眼和黄毛在场,不便发作。

     那四眼和黄毛跳了出去,凑在几个发型独特的浓妆美女跟前,众人合着音乐疯狂的扭转这身躯,在DJ的煽情下,不断地尖叫着,杜晓晓看得性起,拉起梁冬华也进了舞池。

      伴着疯狂的节奏,梁冬华有些笨拙地扭动着身躯,他感觉到心里积聚的郁闷,就像喝醉以后残存在体内的酒精一样,慢慢地挥发了,额头的汗珠开始汇成一股水流,顺着耳后留下,胸前和后背很快就浸湿了,对面杜晓晓、四眼和黄毛夸张地闭着眼睛,似乎是一种无以伦比的享受。梁冬华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了,他想和杜晓晓打声招呼,却见那三个闭着眼睛,纵情摇动着身躯,就直接离开舞池,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喝起啤酒。。。。。。那杜晓晓扭了一会,睁眼看着梁冬华不在,赶紧离开舞池陪坐过来,那四眼和黄毛也许是跳地累了,也跟着过来,还没等坐定,拿起啤酒咕咚咚灌了一气,一打啤酒很快喝完,四眼开始用芝华士兑了两罐雪碧,给几个人分别倒上。眼看没酒了,黄毛感觉自己不买单不提气,招手让服务生过来,又要了一打啤酒,和四眼两个人又是一阵痛饮。

      “梁子,你是不习惯吧?平时我也是见你喝酒么?今天怎么了?”杜晓晓贴着梁冬华的耳朵大声问道。

      “你们一直这么玩吗?这里太吵了,耳朵疼。我们平时喝酒,也就是啤酒凉菜,伙计们一起谝谝,这种地方,听说过,还真没来过。”梁冬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哈哈,从高中毕业开始,我们经常来,原来在东大街那个场子,那边现在关了,转到这了,和平门那还有一家,一跳一喝很放松。”杜晓晓说着,又拿了一根烟,顺手递给梁冬华。

      “我不抽,你也注意一下形象啊,我不喜欢女孩抽烟!”梁冬华用手拦住杜晓晓,用坚定的目光制止她,杜晓晓心里有些怯了,乖乖地把烟放了回去,嘴里却说道:“我这形象是不是和平时差别很大?”

      梁冬华没有吭气,却低头闪躲开了杜晓晓的目光。平时只是觉得杜晓晓的消费观念和自己有点不符,万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别。望着桌上堆满的酒瓶,暗自算着消费,今天晚上花得钱,足够他那在建筑队做小工的父亲干上一个月,有时候,人和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想到这里,梁冬华内心有着深深地负罪感。

      梁冬华站起身,对四眼和黄毛说道:“你们二位先玩,我喝多了,先送晓晓回家,谢谢啊!”

      杜晓晓猝不及防,没想到梁冬华这么快要走,本想再多呆一会,又怕梁冬华生气,只好也站起身。

      四眼和黄毛还想挽留,看梁冬华去意已决,虽然觉得梁冬华这人很扫兴,却也没再纠缠,两个人继续坐下来喝酒。

      出了后宫酒吧,梁冬华的耳膜还在咚咚作响,一股清冽之气迎面而来,他深呼吸了一口,耳朵似乎舒服了许多。街上车水马龙,一辆辆车炫着灯光,呼啸而过。

      杜晓晓站在路边,伸手想拦出租车,梁冬华制止了她,“我们开车回吧。”

      “那怎么行?你喝酒了,现在酒驾查得很紧。”杜晓晓觉得今晚的梁冬华有点奇怪。

      “我没喝几口,再说明天早上有事,我还想用车,大老远地不想再过来开车。”梁冬华说着,撩开腿就往中环广场走去,杜晓晓默不作声,紧紧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梁冬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开着车。临到杜晓晓家小区门口时,杜晓晓看着梁冬华不高兴,弱弱地问道:“梁子,你是不是嫌我抽烟呢。。。。。。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抽了行不?”梁冬华沉默了一下,扭头对晓晓说了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理解一下,早点休息吧。”

      杜晓晓点点头,嗯了一声,下车后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梁冬华的车子消失在深深地夜幕中。。。。。。

      幸好,一路没有查酒驾,只是回来晚,车位已经被占满。梁冬华开着车子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车位,只好又开出大门,看着人行道上有点空位,停了上去。

      冲了澡,把那嗡嗡作响的空调打开,梁冬华胡思乱想了一会,强迫自己倒数着数字,慢慢的迷糊着睡去。

      太阳老高了,梁冬华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头有点隐隐作痛,一阵阵抽搐,想是空调吹地,梁冬华赶紧把空调关上,想起永寿单子被人黑了,杜晓晓又是那样一副做派,心里不由得懊恼起来。想起秦思朴这厮,不知道和李小琳从宝鸡回来了么?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思朴,回西安了么?”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回来了,昨晚回来太晚了,还睡着呢。啥事?”秦思朴迷迷糊糊地,看来真是没有睡醒。

      “没啥事情,最近有点烦,想和你谝一下。”梁冬华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秦思朴面前露怯的,今天实在是郁闷。

      “来么,来么,我们昨天刚从家里过来,我妈给带了好多吃的,本想着等睡醒了给你电话呢,好不容易能休个周末。哎!把杜晓晓一起叫上啊?”秦思朴坐起身,声音大了起来。

      “嗯。。。。。。晓晓她有事呢。。。。。。”梁冬华的声音有些犹豫。

      “那你就一个人来,小琳半下午就去阎良了,咱俩好好谝谝,我也正有事和你商量呢?”那李小琳闻言也已经起身,“梁子要来,那我把从家里带的东西给稍微热一下,你俩一会好好说说话。”

      匆匆洗脸刷牙,梁冬华疾步出了村子,走到车前,突然发现前挡风玻璃被咋了一个大洞,引擎盖上洒落了一些碎玻璃,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怔在那里。外十,谁这么缺德啊?拉开车门,几只凌乱的脚印带着些许泥巴赫然出现在前座上。车上放着的行驶证、车辆其他手续散落一片,他大概检视了一下,除了丢了几十块零钱之外,其他手续什么的还都没丢。梁冬华关上车门,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哭笑不得,旁边几个人看热闹的,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提醒道,这一溜有几个车都让砸了。可不是,梁冬华走了几步,看了周围的车辆。有好几个都被砸了,不过那几辆都是越野,正百思不得其解间,有人说道,你这车关键是新车。尼玛,新车就活该被砸。

      梁冬华先给4S店拨了电话,那边并不吃惊,“先生,你先开过来吧。今天你这已经是第四辆了,你有保险,我们免费换玻璃,不过,贴膜费用就需要你自己承担了。”梁冬华刚想上车,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报警,这么多的车玻璃被砸,警察不会不管吧?

      110占线,梁冬华无奈的挂了电话,却收到一个短信,一看,惊叹道,这警察现在先进很么,他就拨了一下电话,110指挥中心就可以迅速定位,把辖区唐延路派出所电话给发了过来。梁冬华报了警,没几分钟,一辆警察呼啸而至,警察简单的问了问情况,做了笔录。让梁冬华先去修车,几个警察边巡视着状况,边等着其他被砸的车主。

      没等到梁冬华把车开到4S店,那边秦思朴却等不及了,打电话询问,知道梁子车被砸,也吃了一惊,两人相约在4S店见面。

      看着车窗玻璃上偌大的一个洞,让秦思朴惊得张大了嘴巴,“外十,这是谁干得?”

      “要知道是谁干得,就好办了。”梁冬华苦笑着摇摇头“最近太背了。”

      “梁子,你不是得罪谁了?咋砸成这了?”

      “我得罪球呢?看样子是一伙碎怂没钱上网了,车上丢了几十块钱。”梁冬华呵呵一笑“还算好,行驶证,手续啥的还没丢。”

      “算了,算了,都是些没档次的贼。破财消灾,保险公司一赔算了,中午我请你吃饭。”秦思朴拍了拍梁冬华。

      车还需要两天才能修好,主要是需要贴膜,梁冬华在4S店办完相关手续,和秦思朴出了4S店。

      “去哪?难得你请客。”梁冬华笑笑。

      “听说沣惠南路有家小炒泡馍美很,咱去吃一下咋样?”秦思朴原定是在自己房子请梁冬华的,让这砸车的事情一搅和,也不想再麻烦跑远。

      “随便啥都行,心里木乱很。。。。”梁冬华一扬手挡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坐定,点了凉菜,又要了啤酒。一人一份小炒。菜还没上来,秦思朴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钱,“梁子,看病钱没花完,这是你垫的钱,给,拿上。”

      梁冬华一看急了眼:“干啥呢?你现在吃药干啥的,还要花呢,我不着急。”

      秦思朴把钱放在桌上,“梁子,借钱要忍,还钱要狠!我知道你现在做业务,应酬也多,我呢,回公司了,收入也算稳定,老宋人好,还给加了一点,能过得去,李哥那钱我已经还了,你这钱再还了,就剩下刘媛那个大疙瘩了,人家有钱,不急慢慢还,估计是怕我还钱,最近人不露面,电话也不接。过一阵吧。”

      “思朴,这点钱,我也不急用,你先拿着。和小琳回你家里咋样?”梁冬华死硬不接钱,转了话题。

      “我家人都很满意,催着结婚呢。不过我这情况,没钱没房的,咋弄呀?还没到人家小琳家里去呢?不知道家里是个啥意见?”秦思朴说着,顺手拿出一支烟递给梁冬华,自己也摸出一根点上。

      “咿呀!?,你咋还抽烟呢?不要命了?”梁冬华一把夺过秦思朴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二位,你们的凉菜、啤酒!”服务员将酒菜端了过来

      “哎呀,梁子,干啥么!有啥大惊小怪的?我早都抽了,不抽难受很么。”秦思朴不以为然,拿起瓶子一人到了一杯“烟照抽,酒照喝,你说不抽烟,不喝酒了,这人还活个啥意思嘛?注意一些就是了。再说了,少喝点酒还能活血化瘀,对身体还有一定的好处呢!”

      梁冬华知道自己即使制止也只能是暂时的,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到借口的,虽然很多时候这个借口只能说服自己。梁冬华只好劝道:“唉,说得也对,只是你自己要知道你这身体和别人的不一样。”

      “我知道,说实话,做完手术就没啥感觉。和正常人一样,咋也不能自己吓自己。现在喝酒抽烟和过去比少多了。”秦思朴又拿出一根烟点上“你放心,我能把握住。我现在生活规律的很,一晚上早早就睡了。不要说我了,你咋了?”

      梁冬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给秦思朴讲了一遍,秦思朴听后哈哈大笑。

      “笑啥呢,我头疼很呀。你还在这笑?”

      “那有啥头疼的,这正常很么,现在女娃谁不抽烟,小琳也抽呢,只是在我面前不抽,偶尔为之也没啥么?你思想太老套了。我看你的病不是在抽烟上,在那两个男的身上呢,我分析一下啊,如果,杜晓晓和那两个有啥问题,也是尽量瞒着你呢,我原来听小琳说过这事,这两个从高中开始追杜晓晓,一直都没成,人家杜晓晓是个明白娃,就你一天胡思乱想呢?我看就那两个吃货,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跟你比起来,那差得码子大!”秦思朴喝了一口啤酒,顿一顿,继续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赶紧让杜晓晓和她家人尽快下决心做决定!”

      “我知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杜晓晓的消费观念问题,那花钱的做派,我怕是伺候不了。”这才是梁冬华最担心的问题。

      “那没办法,这就和车一样,那高档车,就要烧97,维修保养都贵么。好好挣钱么,不是人家花得多,是你挣得少。”秦思朴嘿嘿一笑,“你能挣,她就能花,老天爷公平很。”

      “去求吧,跟你也说不出个啥名堂。”梁冬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说出来能好受一些。

      “梁子,其实我也发愁呢,我爸昨天说,家里估计能准备个七八万,无论如何今年要结婚呢,咋不咋都要攒个首付。要不这城里连个窝都没有。小琳最介意这个。”秦思朴蓦然想起当初在楼顶和李小琳的对话,虽然,从他病了以后,李小琳再没提过房子的事情。

      “对么,也不要怪人家女娃太现实,还是咱没本事。我看啊,快到中秋节了,趁这个节气,到人家里把这事就定了,还拖啥呢?我是条件暂时不具备。”梁冬华心里甚至有些羡慕秦思朴来。

      “知道么,这个月还得好好干,礼钱要给,再拿点像样的礼,咋不得几千元,像我现在这状况,人家小琳能跟着已经很不错了。”一句话,两人一时沉默无语。

      阎良虽然不远,但对李小琳来说,来回一趟还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几趟下来,李小琳也有了经验,倒上五龙专线,直接到民乐园,那里有许多驻地在阎良单位的班车,十五块,比三府湾车站距离近一些,还能省下五块钱。住处的问题也好解决,李小琳的同学张燕自己租的房子,两个人住着,绰绰有余,张燕也喜欢有个知己作伴。李小琳自己平时就是吃饭,也不会花太多的钱。

    车子在西禹高速上疾驰,李小琳静静地望着窗外,脚边的手提袋里,放着秦思朴的母亲做的油酥锅盔和臊子肉,准备去给张燕和同事们尝尝。她怕天热路上变味,昨晚早早地在冰箱里冻上。呵呵,准婆婆太实诚了,做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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