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我的肚子在穿梭的路上响了声,汽车来来往往,掀起来些看不见的细沙。
“你吃烤肠不吃?”父亲听到了我肚子的呻吟,牵着我的手到街边小摊去。
街上人被分成了两半,客满挤了个片,可有个小摊却是清清淡淡,似与时代给脱轨,有种“结庐在人境”的静谧。
父亲拉着我的手就朝着寂静小摊去。“我们去那里买吧。”我随手指了个摊,琢磨着这摊儿一个人都没,肯定不好吃。
“卖的东西不都一样?”父亲看了看闹哄哄的摊子“那面人多,要等好一大会儿嘞。”我撇撇嘴,只能由着他牵我的手,不情愿的往后拖踏,跟个被赶着拉磨的驴似的。
近了才看清摊主,她手摩挲着另一只挤满皱纹手,看着别处热闹闹的摊子,坐在矮凳上显得有点儿窘迫不安。
“老板来两根烤肠。”父亲拿起手机打算扫码,却发现,这小摊竟连个二维码也没,父亲的表情有些僵住了,伸手去掏口袋,翻了好久也没翻着个零钱。
呃…我好像明白,为啥这地儿这么冷清了。
我搜刮着书包,良久才找出个皱巴巴的5元。
“诶,五元正好。”她点了下头,将钱细细叠住,再轻轻拉开略微有些皱的包,将钱紧贴着放入。
“要辣的还是番茄的?”
“辣的吧。”
她在炉上不太娴熟着摸索,一边和我们唠起嗑来。
从她的话中我得知她子女都去外地打工了,孙女也还在上学,她闲来没事儿就想试着摆个小摊什么的,她年纪大了,不会用手机,儿子是出去太远,回家又不方便,孙女才上初中懂的又不多。
“唉,我们那时候出了门,纸钱可是不能忘的。”她唠唠叨叨,可却没说一句这高速发展的世界对她的不公,只是说时代发展的真快。
她扶着小板凳,将整个人缩到车里,伸手去拿辣椒瓶,我静静看着,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辣椒罐子很大,香肠很小,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旋转,一边抖着辣椒罐子,一不小心辣椒就放成了厚厚一层,她显的有点局促。
“倒多了。”
“没事,我能吃辣。”收下淀粉肠,我想,我该做些什么。
“奶奶你有手机吗?”
她擦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老年机,我望着老年机沉思良久。
“淀粉肠,好吃的淀粉肠,都来看一看,买一买!”
父亲在大声喊,我也跟着他一起喊,摊前也慢慢的人多了,弄清楚事情的人也多了,声音也更大了。
我看到,初春的花在声声高喊的寒冬开了,声声花开,暖暖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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