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石子路,翠绿相映,一边绵延的花草。每日午后,我著一身花的衣裳,彷徨在这悠长的花道间,拂风听鸟,粘花惹草,我似乎也是路人尽头的一丛花。
遇着长椅坐下静一静,闲看云卷云舒,见着花丛立着停一停,闲赏花开花谢。
一日,发现一片粉色,夭夭之桃色,簇簇之小花,极致的精细小五瓣,八根长苏花蕾迎风摇曳。我蹲下去细细赏。似乎花在眯眯笑,似乎花在开心漾,似乎花想与我聊。
我拾得几许欢喜,继续徜洋在悠长的石子路上,一会儿,又是满眼粉粉花,但见几个大大的皮鞋脚印,把美丽的花花压倒在地上,有几瓣烂了,嫩嫩的杆子几根折断沾着泥,几根陷入泥里。我只见脚印里的花,怒眼圆睁,想诉说点什么。我不忍直视立起来,似乎花有丝丝离愁。
我带着花的几许愁怨,几许叹息,继续彷徨,彷徨在悠长的花间小道。思着花之语,揣着花之意。
彷徨再彷徨,渐渐恍然,花在笑谈:我喜欢你,你把我当花而赏,你把我作花而爱。花在诉说:我讨厌那人,牵着一条白色俄罗斯萨摩耶狗,每日早上蹓达在这条石子路上,那不可一世的趾高气扬,从没正眼看过阿花。这倒无所谓,你再旺财,也不会给我阿花施肥,你走你的道,我开我的花。可是前几日,他居然带着狗,大踏步踩着阿花而过,把阿花压烂了,他凭什么如此粗暴待阿花,阿花不欠他,阿花没惹他,可是阿花无处去诉说?更无处去评理?
我带着花的忧伤,彷徨着,彷徨着,忧伤如晨起的雾,弥散着,似近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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