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地驶到酒店门前的坡道,余月付了车费,门童过来开门。余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惴惴不安地打量着闪闪发光的大堂。粉红色大理石的装修,天花板上垂下水晶灯,欧式的沙发和桌椅,让人眼花缭乱。宽大的前台后,数名员工在通话忙碌。余月偷偷瞟了一眼,前台边站着一个穿灰色西服的小个子年轻人,哦,这应该就是岳茂林的下属?她走上前去礼貌地笑笑,还没开口,对方就问:“小姐,请问您找谁?”余月答:“找你们总监。”年轻人说:“我就是。”余月有点紧张地说:“岳先生您好。”岳茂林说:“你跟我来。”说着拽开值班经理办公桌后面的两道门,两人上了楼。
他们走到一个门前,门上挂的牌子是销售部。岳茂林开了门,办公室并不大,有十几个员工的桌子,里间是他单独的办公室。岳茂林让余月坐下,把两道门都锁了。当然了,先要例行公事地寒暄一番。大意是余月本人的近况,还有父母怎样之类的。说的差不多了,岳茂林拿出一张表格说:“余月,你把这张表格填了。别的不敢说,一个前台文员还是没问题,你的英语也可以。”余月想,这样是最好不过。她听小荣子说过,这样的工作有一千元左右,那么自己租房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岳家真是她的贵人!余月填好了,岳茂林接下去说:“你先在前台锻炼几个月,然后我想办法让你来销售部。”余月说:“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岳茂林问:“你除了英语,还有什么特长?”余月说:“没了。”岳茂林说:“什么都可以。听我爸说,你读了不少书。”余月说:“哦,会写繁体字。”岳茂林来了兴趣,拿过一张酒店简介说:“那好,你把它写成繁体字。”余月刷刷几下就写好了,岳茂林拍着手说:“漂亮!”
岳茂林虽然个子矮了点,五官还是比较精致的,高鼻梁,双眼皮大眼睛,薄嘴唇。这时候他凑到余月跟前,轻声细语地说:“妹妹,这里我是说了算的。”余月脸红心跳,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还没结婚呢。你有没有对象?”余月说:“没有。”岳茂林说:“要是有也没关系。”余月说:“真没有。”岳茂林搂了上来,摸着她。“着急吗?要吗?”余月紧紧地被他抱着,两人呼吸急促,岳茂林脱了自己的衣服,胡乱地把她的衣服撕扯了下来。余月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但是也没反抗,让他进去了。这东西不错,她闭着眼睛刚享受了一会儿,岳茂林就拔了出来。余月觉得没玩儿够,岳茂林笑笑说:“今晚喝酒了,不然还能再玩儿一会儿。这样,咱们下次可以在楼上开个房,以后去昆仑的迪厅。”余月不太愿意去,岳茂林接着说下去:“我什么都有,汽车,洋房,大哥大。”余月听了,心里更没有底了,他哪里会对自己真心呢?刚要说我不是这种人,电话响了,岳茂林接听,余月也就把话咽回去了。
穿好衣服,余月闭着眼睛歪在圈椅上,岳茂林有些轻薄地勾着她的下巴说:“累了?害臊了?我不该弄你吗?”余月说:“没有。”她很想让岳茂林留下过夜,可是他却说:“太晚了,你回去吧,你爸你妈该不放心了。”这个话也对,她家没有电话。余德寅花了5000元,从去年秋天就申请安装,现在将近一年还没有消息,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岳茂林给了一张百元大钞,说:“打车回去,不要跟他们说我给你钱。”这个自然,余月不想声张他们的关系。
第二天余月拿着表格到酒店人事部报到,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窃笑。是的,来这样的场合,她连一套职业装都没有,只穿着一条紫色印花的连衣裙,配白色高跟鞋和一个廉价的银色珠绣包。人事主管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从厚厚的镜片后面扫了余月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哦,岳总介绍来的?”余月小心地回答:“是。”大姐不耐烦地签了字,递给她一张体检表,让她第二天早上到医院抽血,三天后取结果。
三天的等待是那样漫长,余月拿到体检结果,一看傻了眼——乙肝表面抗原弱阳性。她感觉不对劲,找到岳茂林,他说,没关系,我给你安排复查吧。余月心里没底,想来只好如此。那么,她和岳茂林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吗?岳茂林说:“把你家号码给我。”这个就比较麻烦,号码已经有了,但是不能用。电话安装完毕后,应该是三至七天可以通话,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每天到电话局去催,得到的答复是,没问题,再等等。余月把号码写给了他,想着听天由命吧。
岳茂林把她搂上了。这个没问题,安全期。
家里的电话死活不通,余月急得直跳脚。她只能用公用电话打给岳茂林,几次扑空后,终于约好了复查时间。大约十天之后,余月复查完毕,去了格雷斯大酒店知会岳茂林一下。
岳茂林问余月:“我打了好多次打不通,你家电话坏了吗?”余月说:“就始终没通。”岳茂林说:“哦,是这样。乖,我想你。”余月刚要告诉他不能像上次那样,岳茂林不由分说,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使劲捅了几下,余月心想坏了。岳茂林给了两百元,这是以防万一,可是已经是一万了。没办法,只能到时候处理掉吧。
余德寅大失所望,骂骂咧咧地说老同事诓了他。他找了一趟老岳。老岳若无其事,只说投资方变了,所以新进员工都不算数了。这时候家里的电话终于通畅,余月也打了电话,岳伯伯说小六一直没回家。打到酒店,岳总拒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