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T小姐:
你好啊。今天的天气很是作弄呢,先是给了雨天的欣喜,而后又派遣使者安抚了这平静岁月中被她的一点儿任性弄得开心的人间。但我不否认她的做法,因为开心是意外的赐予,并不能长久,我们甚至得感谢着这一番及时收回的好意。
只是T小姐,在这种天气,我时常选择一个人,有时是只能选择一个人。这有些扰人,你知道的,一个人对阴雨困顿的理解,时常会感染到一些和伤感无关的人。因为阴雨象征昏暗,象征失落,象征落魄,象征骨感的现实以及所有所有的冷色调的东西。
T小姐,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句“我相信所有的存在都有意义”吗?对的,我也是这么定性着冷色调的呢,比如,雨天仿佛能让一个有伞的人更加平静,虽说有前提。
我自负对这些数学意义上的题设,文学意义上的伏笔,甚至是哲学意义上的因果颇有一番见解,可是T小姐我最近还是有好多问题想问呢!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近来总梦见一些奇怪的事,而更奇怪的是这些就好像列表循环一样,不断不断地重播,仿佛必须要我相信了原来梦才是真实,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幻境才肯罢休。
我时常是被吓醒的,可偏偏想不起吓醒我的究竟是那一情节,听起来确实荒谬,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怀疑的时候,我想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梦存在的意义,所以才不可能触碰到一些接近真相的东西?
我似乎偏执了一些,可又似乎没有什么错误,毕竟那么多事情那么明显的暗示,我是会先看到悲观的一面的,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在乎的太重,一丁点的悲观火星,都足以在点燃一场支离破碎的美梦。而唯因其美,才脆弱异常。
说到脆弱,我又想起来那天遇到的另一个未得到答案的问题——人究竟是多么需要陪伴呢?
那天梦醒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做出怀抱的姿势,却发现没有枕边人的啊!我望了望没有开灯一派清冷的房间,听着电视中循环播放的那几首歌,突然就想起来这个问题,并且直到反复思忖不断斟酌很久以后的现在,我自知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T小姐,我在用“简书”发着牢骚的时候,还用着“one”去获得一些其他人的故事呢!我有时会想,在那些殊途同归的青春故事中,如果没有某某的偶然出现,或说他们只是昙花一现,是不是能改变一些什么呢?仿佛陪伴在这种程度上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假设的条件下,这听起来十分温馨的词变得不那么让人暖心。于是我试图去找一些会让人暖心并且安心的陪伴,比如书,比如音乐,比如那些大大小小有的没的兴趣爱好。我报了吉他班,安排了去图书馆的日程,加入了文学社以及一些可能会看懂我文字的社团,而这目的谁又敢相信只是因为一份安心呢?
你说:“你会在。”我点点头。
你说:“你不走。”我点点头。
你说:“我爱你。”我说我也是。
可是你说:“你别想那么多,好吗?”我点点头,说给自己的却是做得到吗?
给了甜蜜,又要刻意保持着距离,就像你在沙漠中快渴死了,用了全部力气去摘一颗能救你的果子,明明够到了,手指都碰到了果子,仿佛都闻到了氤氲香气,恍然发现这一切原来只是海市蜃楼,你能甘心?即使沙漠也是,渴死的命运和那个果子一样,你敢说只会庆幸,不是失落?
最近还有人教我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我一口应允,但是我却不知道什么才算做有意义,我表现出一脸的疑惑,但是没人去回答我。昨晚上去姐姐家吃饭,席间姐夫也总是强调,可是什么又是意义呢?突然想起小时候听的某些童话,某座岛上有着某些宝藏,无数的人为之努力着,这种望梅止渴就是意义吗?
我随时荒废着我的时间,走着这一条路,真的有时候是不自控不自知的呢!就像现在这样。可是记忆中,在很久之前我也确实不是这样呢,我真的会谋划着一切,做一些既定的计划,然后连步伐都不敢踩错地去完成。可是当岁月在额上画上年轮的时候——划船的目的难道还是为了去找一些宝藏么?
T小姐,我又该怎么告诉你?如果目标是我们追寻的一切,那么所有的人的结局就只会是死亡。
有那一刻你问我花是不是会开了,我突然就想起来那么一句诗,没有陪伴的冷色调的没意义的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仿佛他写的是某种必然。算暖色的意义吗?
——满纸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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