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争气(原创)
在我的整个童年,有一种鸟的叫声既神秘又亲近,每到麦黄时节,总能听到:“算黄-----算割,算黄-----算割”的叫声,因此我们也叫这种鸟:算黄算割。
醉美古都 说来也奇怪,只有每当麦收开镰之际,才能听到它的叫声,好像告诉我们,抓紧收麦,算黄算割,等到全黄,麦粒就会破壳掉落。妈妈也是这样教导我,不要把事情都拖到最后关头才想起来去做。 醉美古都 记忆中,听到它的叫声比看到它的身影的时候更多,从早到晚、从房前屋后到田间地头,一声声:算黄---算割,发出信号、又像是监工,催促着人们手里的镰刀挥动、加快着身上的汗珠的掉落。 醉美古都 麦子黄了,我的心里是美的,沉甸甸的麦穗就是希望、也是沉甸甸的收获,汗流浃背的汉子们脸上堆满笑容、一镰一镰,把希望装满架子车,把收货勒进肩头,每个人都是幸福的。 醉美古都 夏收、虎口夺食,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一年当中最忙的季节、也是抢收幸福的季节。汗水换来的收成总是加倍兴奋,忙并快乐着,累且喜悦着,简单又纯粹。 醉美古都 醉美古都 父母的当年,我的童年,那时的记忆总是让我笑,让我伴着算黄算割去快乐,伴着算黄算割去回味,真好。 醉美古都 醉美古都 现如今,回不去的过去,回不去的农村,也听不到了:算黄算割。 醉美古都曾经算黄算割的故事一代代口头相传: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陕西秦岭的山沟里,住着一位七十多岁的黄老汉。他靠种地过日子,一年到头,披星星,戴月亮,比太阳起得早,比嫦娥睡得迟,黑水汗流地忙碌着。不过,麦子种的不少,收的不多。为什么呢?不是他人不勤快,也不是土地贫瘠不长,更不是老天不作美。那到底是怎么搞的?只因为他不知麦子在成熟季节里的准确收割日子。人常说:“龙口夺食”。收麦是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收的早,麦子浆没有灌饱,麦粒干瘪瘪的,磨起面来,麸子多,白面少。收的晚,麦壳儿一炸,圆咕噜噜的粒儿弹到地里,你就有天大的本事,也收不回来了。黄老汉年年种麦,年年歉收,好不愁煞人也。
可黄老汉是个有心人,便细心琢磨麦子在收割季节的准确日子了。经他年年观察,终于摸出道道来。一夜南风起,麦子黄了。那块地里先黄,就先开镰,不能按人老几辈传下的经验,等阳坡阴坡的都熟透了才收割,更不能先收阴坡的庄稼。老汉是熟一片割一片,一碾场过秤,嘿,得了个好收成。黄老汉摸出了这个好门道,便想把它一传十、十传百地传给大家。他便把门一锁,山上山下地四处奔波游说。
说也怪,方圆百十里的人家收麦子,都和先前老汉一个样子的做法。眼睁睁到手的粮食,就是收不到仓库,吃不到嘴里。老汉站在阳坡的高处,望着黄灿灿的麦浪,耳听迎风麦粒儿沙沙地往下直落,好不心焦。他急红了眼睛,急涨了脑袋,不住声地大喊起来:“乡亲们那,大伙儿听我说啊,麦子熟了,要算黄算割啊,算黄算割啊。”人们听了只是摇头笑笑说:“好他大叔呢,着什么急?阳坡的麦子弹到地里一半才能收割呢,这可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啊。”
黄老汉眼看着满坡的庄稼任风儿吹落,心急火燎,五内俱焚。他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脚踏滚烫的土地,满世界地跑。他顾不上吃,顾不上喝,劝着喊着,没有人理会。他后来嗓子喊哑了,眼睛急出了血,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两只翅膀来,飞遍川原山岭,叫遍千家万户,让人们再不要耽误农时,赶快算黄算割。还是没有人听他的话,终于黄老汉累死在山坡上了。
黄老汉死后,其心不死。那心儿吸大地之精气,承上苍之雨露,一股灵气儿出窍,刹那间变成一只美丽的鸟儿,飞翔在高空。鸟儿仍然是喋喋不休地叫喊不绝:“算黄算割,算黄算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们终于被这鸟儿感动了,每年到了麦收季节,只要这鸟儿一叫,便开镰收割了。这鸟儿也特准时,每到麦收季节就展翅高飞,叫得特欢。你看看它,高昂着头,掠风剪云,飞遍山南山北,不停地叫着:“算黄算割,算黄算割……”
古往今来,人们为了纪念那位大公无私,坚持真理,不屈不挠,为民牺牲的黄老汉,就把这鸟儿叫:算黄算割。
醉美古都长安城里一俗人
不谈历史
不论政治
讲着自己的故事也讲着别人的故事
还有家长里短
和那一日三餐
网友评论
好文!
非常不错的一篇文章,观点独到、条理清晰、内容详实,是简书很少碰见的佳作。
看到您已经给我点赞,我连煤气灶都忘记了关,赶紧先过来给您捧场!
所谓的捧场就是点赞+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