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老王讲诡事
这么一闹,我们几个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些。几个人合计了一下,我们不可能真把黑皮撂在这儿,要想解决这事儿还真只能从玉腊入手。
眼下黑皮离开这村子就犯病,浑身难受,就算是能找到人给他解这个蛊,也得能撑到离开这个地方啊。
白天赵胖子好说歹说都说不动玉腊半分,老金把烟头朝地上一扔,一脚踩灭,起身又钻进了村长家。没过多大会儿,他们两人前后脚从屋里出来,村长脸色依然不好,但明显已经缓和了很多。
我们一行人缩在车里看着他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玉腊家走去,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出来,我们和赵胖子撑不住,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耳边传来声音,这才醒过来,定眼一看,村长和老金走在前面,玉腊跟着一个精瘦的汉子走在后头,看样子应该是她爸。
他们一行人径直走到车边,那精瘦的汉子拿出一只碗,咕噜噜倒了半碗酒,我一看见酒一下子惊醒,后脊梁直发毛。平日里无酒不欢,现在却最怕看见这东西。
老金示意我们把车门打开,他上前把睡眼惺忪的黑皮扶起来,朝那汉子点点头,那汉子端着碗上前就要往黑皮嘴里灌酒。
我赶紧一把拽过老金,压低了声音问,“这怎么个意思啊?怎么又喝上了,黑皮喝了不会交代在这儿吧?”
“没事儿,你别管,我待会儿跟你细说。”说完老金扭头冲那汉子笑笑,汉子也生硬地咧了咧嘴,两人扶住黑皮把那半碗酒喂下去。
喝下去也没见黑皮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玉腊反倒是闪着泪光上前来拽住黑皮的衣袖,看着颇为不舍的样子。那汉子瞪了她一眼,玉腊受惊,又悻悻地收回手去。
几人站在车外,和车里的我们大眼瞪小眼,还是老金率先大笑起来,拿出兜里的烟挨个发了一圈,最后朝着那汉子说,“这是好事,好事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汉子这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生硬地与老金握了握手,随后操着本地的方言象征性地邀请我们到家中吃饭。
老金谢绝之后,汉子也没再提,显然也没打算真留我们吃饭,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
三人又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随后老金大步一迈,跨上车来,笑着朝村长和那汉子告别,一面小声催促赵胖子赶紧开车走。
我们几个被这一番操作整懵了,啥也没明白过来,就又一次开车下山了,车刚窜出去,赵胖子就急不可耐地问道,“老金,咱们就这么走了啊?黑皮不会再像昨天一样吧?这要是半路上出点事,哥几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老金成竹在胸,“不会不会,他们还是非要留黑皮在村里。我就说这婚姻大事,总得慎重些,还是要让黑皮回去跟家里人知会一声,再把爸妈带过来见见面,这才像话嘛。”
我恍然大悟,“敢情你这是先骗着他们把黑皮放了啊。”
赵胖子也激动地插嘴问道,“黑皮身上的蛊解了?他们怎么会放心放我们走,要是我们走了不回来,他们也没处找人去啊......”
我白了他一眼,“死胖子,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傻啊,人家既然敢放咱们走,那就是拿准了咱们肯定还会回来。黑皮身上的蛊根本就没解开,最多是被抑制了而已,让他能撑到家,一旦拖时间耍心眼不回来,肯定会再次复发的。”
老金轻轻点点头,赵胖子脸上的激动顿时烟消云散,又垂头丧气起来,“啊?那还得回来啊?要回你们回,我可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我回家,你们爱咋咋地吧。要是再来,保不齐小命都保不住了。给我座金山我也不来了。”
一听这我也有些丧气,原以为是逃出升天了,没想到还要再回来,我也打了退堂鼓,心里盘算着下次找个什么理由躲开,我也不想再来了。
老金看着窗外悠悠飘过来一句,“放心吧,再也不回来了。”
“那黑皮怎么办,扔家里?任由他自生自灭?”我不禁开口问道。
老金指了指黑皮脖子上的红绳,“我带他去找半疯试试。”
黑皮已经醒得差不多了,眼神还有些呆,但已经慢慢回过神来了,小川把事情经过大概地讲了一下给他听,黑皮的一张黑脸吓得刷白,静静抓住手里的红绳不放,朝老金哀求,“金叔你救救我,我不回去,我打死也不回去。”
老金安抚着他,我们一行人一路上尿都没来得及撒一泡,一口气又开了回去,本打算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半疯的,半道上接到我女朋友姐们儿的电话说是我女朋友娜娜肚子疼得不行,现在在医院,要我赶紧赶回去。
没办法,我就半路上下了车连夜坐飞机火急火燎地赶回去,刚下飞机正准备往家赶,娜娜嬉皮笑脸地蹦出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耍我呢。
我累得不行也没说什么,带着她回到家到头就睡,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醒过来发现手机里有一段视频,老金发过来的。
点开一看,一只足有小拇指粗的褐红的虫子在一个大白碗里蠕动,旁边的黑皮跪倒在地不住地干呕。
那蠕动的虫子看得我胃里直泛恶心,但也对那半疯起了好奇心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高人。
黑皮自那以后在家老老实实待了两个多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原来一提到姑娘两眼直冒光,现在一提到姑娘就脑仁疼,连连摆手,避之不及。也再不胡来了,老老实实跟着他爸做生意,他爸估计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黑皮一下就转性了。
而我从此也再不敢去西双版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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