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的一节心理课上,老师让我们画一幅房树人的画像,说是可以投射出我们当下的心理状态。
画完之后我搜了搜度娘,想要进一步探索我“深邃”的内心。
然而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我画的人儿没有耳朵。
度娘说,人儿没有耳朵,说明可能有逆反心理,不愿意家长啰嗦。
我心想,绝了,还真对。
自打二十几年前出生在一个教师之家后,受“书卷熏陶”的同时,也饱受父母的职业病:不但要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还要每天沐浴着一成不变的淳淳教诲。父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满心希望我成为一个行事谨慎一丝不苟的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自从叛逆期正式拉开帷幕,我和父母的“战争”也一炮打响。我妈说:“就算我能再生一个,我也绝对不生了。教育你太累了!”
然而悲哀的是,我的揭竿起义并没有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权利,反而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唠叨和无休止的面壁。
后来啊,过了那段非常时期,也就慢慢习惯可了。只要不和别人家的父母比较,还觉得爸妈挺可爱的,就是喜欢没事叨叨。只要不太太太啰嗦,也还过得去。
但是,我发现这事没完!
我发现我画的人儿没耳朵这事儿,不仅仅体现在青春期对父母啰嗦的不满上,更恐怖的是体现在日常与朋友的相处中,尤其是舍友之间。
面对批评时,你把耳朵放哪呢也许是青春期对父母日复一日的耳提面命的厌恶之情太过深刻了,面对朋友的善意提醒时,要么就偏激的认为对方在针对我,我要给予反击;要么就地觉得对方态度不够好,玻璃心碎了一地…
虽然拿出来说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几件芝麻绿豆大小的生活细节,可奇就奇在,舍友一提醒,我就从温顺的小羔羊瞬间调成了蓄势待发的攻击模式…真是一反平日随和的常态啊!
在今晚又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舍友拌嘴之后,我忍不住责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别人一说你,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反击?别人对自己提出意见时怎么会感觉这么不舒服这么不耐烦呢?承认自己的不对多简单啊,确实是我没做好。…
可是为什么呢?
微笑着说一句,“恩,我下次会注意的”,有那么难吗?
我努力使自己回到听见舍友提醒的那一刻中去,去感受,去寻找答案。
忽然我发现,每当舍友提醒我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父母对我的指责。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或许根源就是那个尚处在青春叛逆期时的自己面对父母指责时那份极度厌恶之情。所以,现在我不经意间所表现出的那种不耐烦的态度,其实不完全是对当下的反应,还有曾经的情绪投射其中。
也就是说,当舍友提醒我的那一刻,我的情绪回到了过去被父母批评的瞬间,所以我的不满准确来说是对父母的不满,只是还没有很好的释怀。
我看似从那段“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岁月中走出来,其实我的情绪还没有。
当然,我清楚的知道,用曾经的那份不满来面对舍友的提醒对她们确实不公平。于是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些真的都是小事情,她们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我像曾经和父母吵架时那样和她们沟通。那些停留在过去的不满,我应该将它们收好,不能让它们一触即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选择宽恕才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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