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爸爸德高望重,妈妈心灵手巧,姐姐们能歌善舞成绩优异,弟弟聪明帅气得尽所有宠爱。看起来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的家庭,但我却受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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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第五个女儿的尴尬身份出生,其阿貌不扬、拙嘴笨舌、粗枝大叶、没心没肺,甚至连哭泣的权利都被他们无视。小孩的哭泣更多地是为了引起家人的注意,但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哭泣时不是被他们当空气,就是被因忙碌而烦躁的母亲狠狠地一顿打,尝试到这些结局后,我就不会再会哭泣了。
弟弟五六岁就很腹黑,夏天的时候把我从炕上推到地上后,我的鼻血流下来。他有些慌了,但他马上就坐在我旁边号啕大哭起来,倒惊得我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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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而来的母亲和大姐,没有理会鼻血汩汩流着的我,却心疼地去哄着弟弟,“五姐打我来!我五姐打我来!”弟弟更大声的哭泣,惊得思维停滞的我,只有更目瞪口呆。
妈妈和大姐仿佛没有看到流鼻血的我,像提溜小鸡一样,恶狠狠地把瘦弱的我按在炕沿上,大姐用力按住手脚扑腾的我,妈妈拿着扫炕的笤帚狠狠地打我。“我没有打他”,我辩解着,但是没用,弟弟依然用哭泣掩盖了我的争辩。我于是放弃了一切反抗。
这种被污蔑又延续到我上幼儿园和小朋友的相处。和我家隔着两个门的同班小青,一次上课做游戏时放了一个屁,闻到味道的老师笑着问:“谁放的这么臭的屁?”
同学们都哈哈笑着看向我,我赶忙说,不是我,是小青放的。大家都哈哈笑着,小青却哇哇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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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后,小青就领着她妈妈来我家告状,说我在学校打了她。我说没有,但没有人信我。妈妈哄走小青后,又按我在炕沿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没有人相信我的呐喊一直在心里积聚,直到11岁的某一天,弟弟又挑衅地污蔑我时,我无声被打后,一边无声流泪,一边掷地有声地问妈妈:
我是不是你的女儿?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相信过我,每一次都是别人欺负我还来污蔑我。就算是我笨,我缺心眼,总有一次我做对过吧?为什么你总是相信别人的话,一次也不相信我呢?弟弟是你的儿子,可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会相信小青的话,而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呢?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妈妈沉默地听着,很意外地没有打我。从那以后,我没有再挨过她的打,从那以后她也总是选择站在我一边。从这一次以后,我和妈妈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种转变特别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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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岁的我对妈妈说的那些话,让我第一次感觉,我长大了,我成为真正的“大人”了。敢于说“不”,不惧风暴,坚决捍卫自己的权利,这样的人应该就是“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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