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将过未过,春季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但是论艳怎么也艳不过百花之王—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那年我在洛阳牡丹节四月,正是牡丹花开的时节,这时候的古都洛阳一定正在开展国际牡丹节吧,古都的牡丹园里,一定是那样的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此刻的我,身未动,心已远。
二零一七年,我发心要去拜访我们王姓的祖祠—国家5A级景区山西晋祠内的子乔祠。我路过郑州,听说洛阳的牡丹花开得正艳,就顺道去看看洛阳的牡丹。
也正是这样姹紫嫣红的四月。洛阳的国际牡丹节已接近尾声。有许多牡丹已经几近凋零,残存的牡丹花树下被工作人员堆上了冰块,因为天气太热,气温太高,牡丹凋零得太快,只好给它们人工降温。我想若是武皇在世,是不是可以昭告天下让牡丹晚些开放,毕竟当年是因为她的王气冲天,让洛阳牡丹一朝花开,名动天下。看着四处凋零的牡丹我始知美人迟暮的残忍。即便如此,花王残存的气质依然惊艳了我。
后来听说晋祠的牡丹依然盛放,是因为晋祠的气温要比古都低了许多。我乐观地想大概是贵为王族的祖先知道我即将来拜访他,为我和掌管百花的花神通融,让牡丹花晚些凋零,让他的后人能够得以一睹花王的风采。于是我逛完了洛阳的“龙门石窟”,顾不得探访古都的长巷深宅,千年王城,万古风华。便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去往山西晋祠。因为时间不等人,尤其是去遇见一场花王的盛宴。
当我跨入晋祠的刹那,闻到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顷刻间,我仿佛进入了仙境,一园一园盛开的牡丹令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硕大的花冠,层层叠叠的花瓣如丝绸般的质感,那雍容华贵,那姹紫嫣红,那花团锦簇,我搬来心中的辞海,所有的能用来赞美花的形容词都不足够来形容它们的风采。
一时间,我站在历经几千年,满是古色古香,原汁原味,黑色木质结构的古建筑的晋祠内,仿佛穿越了时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或许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那时那刻的我,想着从今往后,我怕是又要魂萦梦牵了,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我很庆幸那年我的发心,让我偶遇一场极其盛大的花事,我始知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正如我与牡丹与晋祠与我的祖祠的相逢。至于我的祖祠—子乔祠,暂且留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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