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次听说许知远的名字是在某一门课程调研咖啡书店中,我搜到了一个名叫单向空间的文艺书店,那时候那个名字只是一闪而过,关注点都只是在书店的设计上。后来真正让我去百度这个人是因为引发热议的《十三邀》,因为马东去了。
昨天打开腾讯,看到推送李诞,于是我又一连看了好几集的节目,包括张艾嘉、林志玲、罗大佑。
我对许知远,就像是他节目的口号——带着偏见看世界,我对他本人也是,我带着偏见看他。
看李诞那期的时候,我想我大概是和李诞站在一起的那一类人,我们绝大多数人站在一起,然后双手插在胸前,去抵抗许知远对我们这一代的
所有偏见,在他偏见地看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并不友好地看着他。
其实我挺讨厌许知远那个年代的文青,像他自己提问张艾嘉时说的,“你们会不会在这个舞台上待的太久了”,我觉得那个年代的文青似乎也待的太久了。
年轻的时候,他们反抗束缚,去追求自由,去摇滚,去肆无忌惮地抒发自己,而渐渐步入中年,他们觉得反抗够了,就开始对下一代人的生活方式进行批判式地教育,其实多数是有些矛盾的,他们年轻时反抗的那些约束他们的教条主义反而让中年的他们来约束我们的生活。
写下上述这段的时候,我自己也笑了。就像是一个循环,小时候我们讨厌那样唠叨的父母,可是等我们为人父母的时候,就会有一瞬间找到了自己曾经讨厌的影子。
2.
我对许知远喜欢不起来,对于他代表的那一批人也无法确切地表达出我的喜欢甚至是敬佩,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像是“老人言”的一种存在,听但不一定会照做,思考但不一定会改变自己。
许知远采访李诞的时候,所有的问题本身存在的基底就是带有一定的偏见色彩,就像采访林志玲,他是带着自己本来的思维,认为所有人应该都希望自己被人喜欢的是全面的而不是只有窄窄的外貌身材等等。
我承认《十三邀》是一个不一样的访谈类节目,但也许是我们看过太多访谈节目是从一个开放式提问去探索嘉宾,或者是从一个正面的问题去引导嘉宾做一个正面的回答,看许知远的采访的时候,反而觉得“有点不礼貌”、“这个问题太主观了”。
有时候我写文章,是边写边明白。比如我最初是想写自己对许知远不那么喜欢的点,可写到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他只是做了一个不一样的事情,他只是像我们一样去问了我们生活聊天会遇到的问题,写到这部分的时候,我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取的标题,为什么我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3.
前面说到我喜欢不起来那代文青,普遍来讲那代文青大多是身份背景不错,或者他们的学识背景挺好,有资本去搞文学创作的。
昨天晚上睡前,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些文人或者说追求自由的人,要么是不愁柴米油盐的人,闲的发慌,只剩下对精神层面的追求,要么是极度贫困,想了柴米油盐也没有用,还不如追求一些虚无的东西。而处于中间的绝大多数人,上班下班,在忙碌之中想的是“吃什么”,想的是“明天要做什么”,精神是什么,这根本就不再日常讨论当中。
我上述的这一段话其实让我自己也有点困惑——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把精神追求看做是高于物质追求的东西?这种定义是谁提出来的?
那代文青纵然现在变成了社会上植根最深的愤青,但是我有些许羡慕他们那时候的生活,那时候的苦闷、政治、社会变革对比我们的今天,生活似乎就只剩下了明星们的八卦闲谈。
我一边写,一边在脑海里反驳着自己的观点,因为似乎那个年代“有趣”的生活也是那一代人传达给我们的观念。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有点恐怖。
4.
我想成为许知远那样的人大抵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那种衣食无忧的人,他可以以一个上帝视角去质问我们的生活方式。或许我们着的太忙碌,忙碌带眼里只剩下赚钱,但是如果我们不忙碌到只剩下赚钱,或许他也没有去质问的必要,或许他还在质问,只是质问的层面不一样。
最近每天上下班,挤公交,然后进入一天的工作,这么循环循环,有时候我也质疑这样的生活是不是给了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换一种生活会是如何,可是许多人应该也会像我一样,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一下而已,根本不会想着去改变任何事情。
其实写到最后,我自己也不太能理解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或者我明白自己最终的走向,只是还有一点点小倔强不想要说出来。大概我们最终都会从对某一类人群的反抗,走向和他们性质差不多的道路,大概我们都会在不满当中学会妥协,学会说“还可以”“还行”。
极少数人能够反抗我们现在想要的安逸,走出自己的舒适圈,也许他们就是下一代眼中的“许知远”,也许下一代人又会开始新一轮的反抗与妥协。
这世界上总要有人反抗,有人妥协,我们都希望别人可以和自己一样,于是我们就开始争辩、论证,论证的后来,才发现原来每一代人都一样,只是每一代的起始节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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