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间去哪了的歌曲,禁不住思绪翻涌,我的时间去哪了?感觉还没蹦哒几天就老了。
时间去哪了?感觉青春的青梅在枝头还没有成熟,就变成了青梅干,感觉时间就好像囫囵吞枣,当吐出枣核的时候,已经到了日薄西山。
心中涌出一股;无可奈何花落去,蓦然回首日偏西的苍凉。
难道现在是真的年龄大了吗?现在就连两行半的字半天都记不住,不知道是记忆力退化,还是自己没有用心?
以前上小学,初中的时候,每次老师让背课文,我总是第一个背过。
那时候只要语文老师布置背诵课文,我的脑子就快速的转动,立马能忘记周围所有,全身心的进入课文里文字的世界。
不管课文有多长,我都能在最快的时间背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钝感力逐年递增吗?
两行半的字我半天都记不住,不管是看书,还是看别人的文章,好像在机械地认字一样,都进入不到脑海里,看过的书,现在基本上连3%都记不住,更体会不到里边的深意。
原来听一首喜欢的歌,听上一遍两遍,就可以哼唱出来。现在想学一首歌,别说哼唱出来,就连歌词好多天都记不住。
看样子人真的跟机器一样老化了,所有的功能也都退化了,原来我的时间也都奔赴去了老化的边缘。
年轻的时候,老天爷馈赠我超强的记忆力,中年的时候竟悄悄的把这种天赋给我收走了,不但收走了,而且悄悄又给我按入厚重的钝感力。
这几年也不喜欢看书,总是感觉看不进去,朋友看大冰的书哭得稀里哗啦,我这个爱哭鬼看完了,竟然都没有哭,只是心里酸涩一下,我跟朋友几十年的关系,我真的都没有看见她哭过,一本书能让她哭,可见写得有多么感人。
难道是我的心硬了?我发现我的心依然还是那么柔软。我的心已经失去了敏感纤细,钝感力已经包裹住了纤细,对外界任何事和人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和感知。现在看一本书,完全体会不到书里真正的深意。
心总是静不下来,总是在自我里徘徊缠绕,绕不出自我,怎么去为自己的思想开疆拓土?
一首歌学了半个月了,歌词歌词记不住,旋律老是在喉咙里胡乱打滑,腔调就像滑轮,划不到正点上。
前一段时间跟朋友出去唱歌。好多年都没有去KTV唱过歌了,听她们唱歌真的是一种享受,声情并茂,几乎跟原唱都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我一开嗓准会吓跑她们,还是保持矜持谦虚一点,尽量不摸麦克风。
有时开心了,在家里偶尔哼唱两句,家里人员都捂住了耳朵,因为我的声线好像让人掐住了喉咙,老头说我唱歌真的是噎死猫吊死狗,听得他的心脏抽抽得难受。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唱歌也很好听,每周班会,同学们都会推我唱上一首,像南屏晚钟,山路十八弯,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飙上去,反正不管多高的音,我都能飙上去,就是声音有点太过尖细,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跟老头才认识的时候,老头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听我说话,骨头会酥,难道他那会说这些违心的话是讨我欢心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声线都变了,变得自己都不忍听到自己的声音,难道声音被现在的蔬菜瓜果的激素给催得变异了,还是让岁月的沧桑,让声音也变得沧桑了。
难道这几年嗓音也蒙上尘埃?连音调都走了偏门,声线也改賽道了,曾经黄莺出谷的清脆,难道也被岁月包裹上了苍老的皱纹?
所以现在轻易都不敢用语音跟别人聊天,就算是熟人也不习惯用语音。也许声音的沧桑,连自己都不忍再听,看样子人老的标志也不光是容颜,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滑向老态,我以为时间是个手术刀,没想到它是个砍柴刀。
一个人的相貌在岁月里变迁,情有可原,没想到就连声音都变得这么离谱,真的出乎人的意料。
以前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五音不全,现在五音凌乱地碰撞,真想用手伸到喉咙,把嗓音抚平,还我清脆。也很想当个麦霸,狂飙几句,又害怕以后她们唱歌的时候不会再叫我。
肩上背着岁月一路负重前行,谁知道老天爷悄无声息会偷偷收去什么?
反正已经收去了我的超强记忆力,收去了我的金嗓子,收去了我嫩滑的青春面庞,收去了我一头乌黑的长发,收去了窈窕的身姿,老天爷不知道还想收去什么?
不管收去什么,也不管家里人怎么对我声调的排挤,我仍然在家里横一丈竖八尺,想唱就唱。
我在客厅大声哼唱着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
爱恨就在一瞬间,
杯举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映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只听几个房门,“呯硑”地关上了,他们纷纷逃进了房间,直到我唱得声嘶力竭停下来,他们才敢出房间。
我撇了撇嘴,就这首歌,全家只有我能吼上去。不服气,吼吼,看谁能吼过谁? 如果谁以后惹我,我就给他吼一吼新贵妃醉酒!
不管时间去哪,不管时间怎样变迁,总之现在开始活好每一天,活好每一天才能跟老天爷抗衡。
时间去哪了?时间已经被我装到口袋了,我在整天与它对弈中.....
时间已经在我的字里行间消磨得不知道划到哪了,时间在我每日与它促膝长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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