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向死而生

《人间失格》‖向死而生

史铁生说过，死是件不必急着求成的事儿。想到这里，我有些安心，安心的活着吧，死是不必急着求成的，先尚且活一活。

读完《人间失格》，以上便是我最后的结论。都说这是作者自传性的遗作，我不愿意去想，一想，我便觉得自己坠入了人间地狱，无法呼吸。

忘了（或者说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缘由和契机，莫名其妙就想读这本书了，于是便读了起来。不能说我真正读懂了这本书，但亦不能说我什么都不懂，这就让人极为窘迫。

在读书的整个过程中，我像是一个游客，观赏了这人间的丑恶。纯粹也有，但是少的可怜，以至于我在想，人这一生，要经历怎样的凄苦与悲凉，才能拥有如内心所渴望的那样的纯粹与幸福。想到这里，眼睛涩涩的。

一

对于阿叶，我开始有一点同情，但后来更多的是憎恶。其实我这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价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我憎恶他，深深的憎恶他。是那种憎恶到自己想嚎啕大哭的憎恶，是那种憎恶到迫切想要逃离人间的憎恶。

我也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站在阿叶的角度，去理解他，甚至同情他。不，不要。一个声音在我的内心呼唤着。仿佛同情他，就相当于同情自己；理解他，就相当于感同身受……想到这里，我仓皇而逃。

二

田岛和娟子的故事戛然而止。我本想看一下评论再看下一页的，结果就看到了评论里说的未完。回头才发现右下角那格外刺眼的“未完”二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悲伤的一塌糊涂。并不是说有结局的文章才是好的，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依然觉得悲凉。是悲凉故事没有结局，还是悲凉作者已逝，未完是永远的未完？我自己也说不清。

三

《蟋蟀》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和我很像，又有点不像。或者说，她比我来的更为纯洁与高贵。年少不食人间滋味。曾以为，不知人间丑恶是纯洁。如今才知道那只是简单，是空白。这并不难做到。而纯洁却是在洞悉人间丑恶之后，依然内心安宁。而这并不是因为逃避它，相反的是直面它。纯洁的人儿，心房里充斥着的，定是对阳光和雨露的向往与感激。

我大抵正走在这由空白转为安宁的路上。但是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亦不知道路途有多远。于是乎，我会想到死亡。但我并不急着去死，因为那是件不必急着求成的事儿，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四

收到朋友的邮件，开头是“X，来信我看了很多遍，因为不想错过你任何的情绪……”忽然间鼻子一酸。原来这寒冷的夏夜里，还有如此窝心的温暖。

我常常憎恶自己，憎恶自己不够善良，不够宽容大度。但我确信，如若你知道这些，定不会怪罪于我，也不会弃我而去。只是，我依然不会坦言这些，因为我希望你所了解到的我，正是我想让你了解到的我。因为，我不忍心你看到这人性的“罪恶”。

此刻，耳机里放着《思念谁》。

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微风吹过的时候，我确信，它跟去年的气息一模一样；午睡醒来时，窗外烈日炎炎，我担保，它跟记忆里的夏日也一模一样；与人谈论时，我说的是中文，但我敢打包票，没有人听懂我说的话……

我曾试着表达或者分享这些，但是人们觉得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