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于斯世,人被太多的规矩折磨的喘不过气来,伪装与隔膜使人的精神紧张的要断掉,使每个人都感到孤独,感到软弱的几乎不堪一击,为了使自己真切的生存感受在同类那儿得到回应,从而消除孤独,以及由孤独所加重的痛苦与恐惧,泰然自若地承受这颗星球,这个宇宙和这份命运。
但依然有人宁可遁迹山林,享受清风明月,“侣鱼虾而友麋鹿”,过那高滔隐逸的生活。诗人济慈宁愿长时间的守着一株花儿,看那花苞徐徐展瓣,以为那是人间至乐。嵇康在大树底下扬槌打铁,“浊酒一杯,弹琴一曲”。似乎每个人都戴着一面面具,时间太长了,以至于都忘可自己最初的本真的模样。
我们淳朴的天真是像含羞草似的娇柔,一经同伴的抵触,它就卷了起来,但在澄静的日光下,沐浴在馨柔的月光中,还有在那和风中,它的姿态是自然的,它的生活是才无阻碍的……
孩子总会长大,偏僻的角落早晚也要步入现代文明,常见敦厚的农民一旦接触了外界的文明,便民风大顿转,真正的美,大约是:历尽现世苦难,阅尽人间沧桑,看清了人的局限,仍痴心不改,仍以真诚驾驭着热情,这是自天落地的返璞归真,不是顽固不化,不循环倒退,不是看破红尘,灰心丧气,而是赴死之途上真诚的歌舞……
其实,寂寥不一定要到深山大泽里去寻求,只要内心清净,随便在市场里,陋巷里,都可以感受到一种空灵悠远的境界,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所谓“心远地自偏”亦如是。寂寥随缘偶得,无须强求,一霎间的妙悟也不嫌短,失掉了也不必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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