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熟悉又陌生的房棟一圈又一圈的走着,借着灯光窥探同一棟的以往邻居家中的户型勾勒着存放于脑海深处的模糊的家的模样。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着现在的家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如果能再拉开那扇厚重的,布满尘灰的玄关,踏入后会是怎样的陌生和熟悉,在自己同时又是别人家中,似乎没有一丝以往我存在过的证据,用脚扫开换鞋区的积灰,打开没有一双属于我自己鞋履的柜门,向左走去是厨房,那个时候狭小的空间在我模糊的印象里却是无比硕大,它积攒着曾经的无数双筷子、碗碟的记忆,现在取而代之的只有我期盼的、蜃楼的幻想。
厨房正对的走廊到底分别是我的书房、卧室和厕所,从我记事起厕所就一直荒废,即使现在快要记不清细节的我,卧室也没有晨露时代钟爱的儿童杂志,书房里的大脑袋电脑即使放到现在也算是宝藏了吧,是属于我的记忆宝藏吧。
客厅位于玄关直入的左侧,宽敞的空间是我曾经每天玩到累觉后随意躺睡的地方,电视机柜下放满了那个时代专属的碟片,出客厅再往右是妈妈的卧室,家里唯一一台空调就屹立在这里。
我总是害怕关灯后回房间的过程,看着眼前的物件瞬间消失的感觉,可妈妈总是要我去关灯,我猜她也害怕,不然就不会将房子转手卖掉,这样就可以抹除害怕的记忆。不敢想了,想念着却见不到触不到的失落沉重无比,即刻的我身旁的树叶落下了好多片,我害怕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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