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是个网络词,也就是专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呆家不与外界接触。通称宅。
2020年这个春节,是我继非典之后,再次经历了因武汉冠状肺炎病毒感染疫情,国家启动一级防控措施,取消一切大型活动,不得随便聚集。要求国人少出门,居家隔离。举国上下整齐划一的在家里过了一个宅年。
戴口罩,洗手,消毒等等。透过窗户护栏看外面,整个小区静悄悄的,大白天没了往日的喧哗。从大年二十九到今天,将近十天,我们全家就宅在家里,我除了想方设法为家人做饭,就是唠嗑,然后就是老老实实宅家休息,说白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信息发达,全家人手一部手机,关注疫情动态,希望这场灾难尽快过去,祈福医护人员平安归回。然后再看看闲的无聊的段子,抖音。有时也懒得用语言互通,干脆互相转发。
翻朋友群,看到画友发了一段,说她想睡觉,睡的正香就让小儿子叫醒,再睡再叫醒,都叫醒三回了,问谁能告诉我是咋回事了?我看完哈哈哈大笑。这让我勾起一段小时候的记忆。
那年大约五六岁左右,我们家住在峙峰山矿,峙峰山矿给我的记忆,就是有一座跨河软桥。软桥由一块一块的木板连接,桥两边的扶手是又粗又长的麻绳。麻绳中间的空缭很大,软桥是通往河床两边的交通要道,也是孩子们玩耍的唯一好去处。我就喜欢在软桥上来回疯跑,也喜欢躺在软桥上,大人们过桥时,软桥晃动起伏如摇蓝般的惬意。那个年代每家都有五六个孩子,七八十来个也不希奇。在软桥上玩耍的孩子很多,也从没听过那个孩子从桥上摔下去过。河沟里,山坡上,散养的孩子们大都光着脚,因为太费鞋也就没鞋穿,因为孩子多,爹妈无暇管。
一天中午我见我妈睡着了,看着看着心中十分害怕,想着我妈会不会这样醒不来死去,一种无助的恐惧袭来,我大声哭叫起来,我妈立即醒来了,见妈还能醒来,我立即住声了。妈妈看了我一眼,翻了个身又睡去了,我忘了哥姐弟妹都哪去了啦,周围又是那么安静,我妈万一醒不来咋办,我又大声哭了起来,我妈醒来坐起来问我:你咋啦,我不敢说怕妈死去的话,只好撒谎说:我肚疼。只见我妈跳下地,拿了一个大笨碗,勺了半碗冷水,拿出顶针说要为我刮痧,我硬忍着背疼任妈妈在我皮包瘦骨的背上刮。刮了几下,我赶紧说肚子不疼了。我妈立即停手不刮了。那天不知为什么,我妈那么瞌睡,竟然,把刮痧碗一推,又倒头睡去了,过了好一阵子一直睡着,我好害怕闭着眼晴睡着的妈就这样醒不来怎么办呀,我又大声嚎哭,后来的结果,你们不用猜也会知道,我被我妈狠揍了一顿。但我没哭,我妈还能醒来,我歇心了。出生在那个年代的孩子们,不仅肚子是饥饿的,肌肤也是饥饿的,其中挨打也算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父母对你的别样关照,痛并享受着。
去年阴历六月二十二日凌晨,我九十一岁的老妈真的长睡不醒了。跪在妈身边十几个小时,想着妈一生为家为儿女们的操劳,我热泪长流,我多想再让妈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
我将这个故事讲给了画友。
浮生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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