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乳不够,我早早的就被断了奶。奶奶说邻居伯母也差不多时候当了妈妈,每次她哺乳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盯着。伯母乳汁充沛,喂完了小弟弟就顺道连我一起喂了,我就跟个饿狼似得咕嘟咕嘟喝一顿。
但经常都是喝不到母乳,所以奶奶都是煨了咸肉粥喂我,从此开启了我的味蕾。
那时候没有方便的电高压锅,电炖锅,都是奶奶起早烧一灶筒的火,然后把烧红的木炭扒拉到底下的灰堆里,接着把装着水和米的瓦罐埋进红红的炭堆里。米里再扔进几小块稍稍腌制过的咸肉,剩下的就是慢慢等。等我醒来,一罐子粥就已经软烂了,米香里裹挟着肉香。我就这么一口粥一口菜地被奶奶喂大了。
长大了,慢慢离开了家,回家的次数少了,每次回家前奶奶都会问好我想吃的菜,一到家就是各种好吃。每年生日,都有一桌子好吃的加上一碗长寿面。
凡是到过我家的同学都会被奶奶旳厨艺俘虏。胃口小小的朋友到了我家也会多添一碗饭…那种自豪记忆犹新。
有段时间喜欢吃番薯,每次回到家,灶上就是一锅热腾腾的番薯,用柴火慢慢煮出来。不软不硬,甜香四溢。
还有很多点心、很多菜,现在想来都已经是吃不到的回忆。
梅干菜里煮荷包蛋,鸡蛋面,锅贴,面疙瘩……也常常让爸爸煮,可却再也吃不到那种味道。
可能那些味道里还有满满的思念和一丝再也回不去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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