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蒋捷,我以为她是个女词人,那时候我读高中,偶然读之“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莫名的喜欢。
那个时候,感情很单纯,看的顺眼,气味相投,就会喜欢,不论爱情还是友情。
而之所以认为蒋捷是女性,也是因为有一个闺蜜,名字里有个婕字,同音不同字。对了,那个时候没有闺蜜这词,就是好朋友。
那个时候,距离现在也有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嘿,仿佛一转眼的光景,但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记得最后一次和闺蜜联络,是大学的时候,我去她读大学的城市找她,挤着睡宿舍里同一张床,去食堂吃饭,到可以砍价的地方买衣服,晃荡着度过了两天,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没再联络过,说来可笑,其实早在读初中时候,妈妈就不太愿意我们来往了,她成绩不好,妈妈怕影响我学习。
我还记得那次她来我家找我,和我一起听羽泉的《奔跑》,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搂着我说:“我们可不可以不分开,我给你买郭敬明的书呀!”
看吧,那时候的挽留只要一本爱的书,不像现在,要挥斥粪土。
后来学业忙,我们就渐渐疏远了。以至于再联络上,也没有以前的热络。我想她也许不会原谅我当初毅然决然的奔赴了所谓的“好学生”那条路吧,就像无法原谅些消失的时光一样。
其实,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要建立在双方差不多的基础上,这其中包括,经济基础,精神基础,甚至还有你考了多少分,就是这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所以,当我们渐行渐远,我越发觉得时光容易把人忘记,世事果然变化无常。
不过那个时候,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以为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白头偕老,根本忘记了考虑人家会不会喜欢你。
本来蒋捷的国仇家恨,失去故国的悲怆和离乡背井的颠沛,在我看来,却净是爱的别离。
“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你不知去找谁诉说这漂泊的心情,我不知找谁去讲这爱的委屈。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总有樱桃红了又落,芭蕉绿了又黄的时刻,自然万物逃不过时间的宿命,我们照样逃不过。
企图借酒浇愁的蒋捷,在舟摇帘招里又复醒,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如果真的一醉方休,那就不用再愁了。
醉到人事不省,兴许就会回到熟悉的家中,而我们,如果醉了,会想要回到哪里呢?
是最初遇见的地方?还是最后分开的地方?是挽留一份友谊还是追逐一份爱情?
以前的我不懂,但是反复读蒋捷,一字,一句,都像这初夏的天气,有时晴有时雨,有时风乱有时日丽,生命本就是这般无常,又何须在意这些烦心事呢?
既然已经回不去,最好的就是过好眼前的生活,珍惜眼前的人呀!
兴许,我的解读早就不是蒋捷的本意了,但是我不在意,我倒真的想,若真能跨越星河,我也不怕说一句,“不知你者,谓你何求!”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我中午想起来查一查蒋捷是男是女了,查了半天,也没有介绍性别的,终于在“银字笙调,心字香烧”的释义中明白过来,想着妻子调笙焚香,那他必定是他,不是她了。
而进一步的某搜索浏览器告诉我,他居然是“宋末四大家”之一,我原以为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古人,偶然写了一篇脍炙人口的词而已。
原来终究不是,就像我以为的什么都会忘记,什么都会改变一样,就像我还会关心闺蜜是否结婚,在哪工作,幸不幸福一样,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不过换个方式。
只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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