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吗？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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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死了小红

我们总是喜欢去推断和臆想

但大多时候这些都不是真的

文|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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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新来了两个小红，长得十分相似，暂且叫小红1和小红2。

他们刚来不久，说是村长从人才市场刚挖过来的新兴人才，应该要好好待见才是。

村里新兴人才本来就少，要是认真数起来就只有两个大前辈——老实和阿O，来了快一年了。

老实是喜欢穿深灰色暗纹外套的小伙子，平日里只会畏畏缩缩躲在角落。

老实他太老实了，曾经被别的小伙打到鼻青脸肿都不还手，头上的糜烂养了一个月才好得差不多。

后来，那个小伙死了。老实仇都没报。

所以，穿深灰色暗纹外套的小伙子成了老实。他真的很老实。

阿O是个爱穿黑色鱼尾裙的姑娘，她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大多数时候都十分高冷。

阿O的名字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大家就喜欢这么叫她，说不定跟她圆圆的眼睛和嘴巴有关。

老实和阿O的房子都是在高高的山坡上，只是老实住的是红顶磨砂房，而阿O住的是白色小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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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们刚来的时候住处还在装修，所以暂且一齐住在了阿O家。

照村长的话说是：没办法，腾不出地儿了，阿O家大些、豪华些，暂且借住一下。

阿O也没办法，毕竟她住的也是村长的房子。

况且当初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寄住的别人的房子，后来发展得好了，才有了现在的小洋房。

那就好吧。

于是，那天黄昏的时候，小红们住进了山坡上的小洋房。

大家表面和和气气的，可对于阿O来说，这两个不速之客真的有些太让人失望了。

短短几个钟头，小红们不仅吃光了她囤积在家的粮，还把房子弄得一团糟。

作为主人，她却只能缩在房间的一角，看着小红们为所欲为。

她连续拨通了村长家的电话，但始终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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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O大抵是受够了，她透过玻璃落地窗看见红顶房里的老实，终于向他发出了求助信号，希望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邻居能够帮她解决这个大灾难。

老实看见阿O了，发现她还是穿着一袭黑色鱼尾裙，但却没往常那么靓丽，甚至有些狼狈。

他很快明白了阿O给的信号。

老实说，老实他自己有些不高兴，因为就从没见过一来就住进大别墅的流动人才。

虽早已听闻村口处新建的玻璃房尚未修葺完毕，小红们入住阿O家，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与阿O取得联系，他倒要看看小红们是何等人物。

只是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住进这么好的房子。

前阵子村长说红顶房子成了危楼，要给老实换新房子，结果新房子是建起来了，可却不属于他的，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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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的时候，小红1死了，身体蜷缩成一团，肚子鼓得圆圆的。

老实透过红顶房子的磨砂窗看见村长火急火燎赶到小洋房，阿O正在小洋房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小红2看不出任何忧伤，只是不如来时那么有活力。

尸检报告显示死因为暴饮暴食引发食物中毒，心脏麻痹，浑身休克而死。

很明显，看起来也像这么回事，所以没有人再追究。

小红1裹着棉条葬在了山坡后，没有大张旗鼓的送行队伍，只有夜里生命悄然的消逝。

没有言语，没有打骂，没有悲伤，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连死亡也按部就班。

只是有村民怯怯地问：这是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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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1死后没多久，小红2就住进了村口处的玻璃房。

大家都住在山坡上，独有小红2住在村口，多少有些冷清了。

老实劝说村长在村口处再盖一栋新房，红房子墙体到底快是要塌了，怕是有生命危险。

可村长暂且没有建楼的打算，在小山村里建楼可是件大事，况且费用也不低，而新房总是留给新兴人才的，便总以暂做打算推脱掉。

老实不服，跑去跟阿O取经：为何大家都是同期过来的差别却这么大，自己干了这么久却还是住的危楼？

阿O摆了摆她精致的鱼尾裙，说：“我这房子是大，但也被当成了招待所。要说豪气，还是村口那栋玻璃房，早前听说是给你建的，还想闲暇时上你那坐坐呢！突然就变成小红们的了，现在倒好，死了一个，归另一个，那么小个住那么大的房子。你说，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你啊......”

“很快了吧！应该很快了。”

老实发现阿O冷冷的外表下其实是个话痨，他想：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帮了阿O的忙，所以两人才会变得这么熟悉。可是，阿O也帮了自己的忙哩。

自那以后，老实更加不爱动了，但他有时会在红顶房磨砂窗的这头和小洋房落地窗前那头的阿O说上几句，说说村长、玻璃房子和玻璃房子里的小红。

老实好似装了很多心事，即使他的记忆力并不是很好。

老实变得很敏感，每当有人靠近他时他总是快速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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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过，直到两天后的中午，光漫过玻璃房，红色的鱼尾裙柔美地摊在闪闪发光的玻璃上，小红2死在房子最中央。

说真的，小红2死的时候好美。

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就像是自然死亡，自然得如果不凑近看的话，兴许觉得她是在阳光中浅眠。

大家都在山坡上观望，只留村长保护着现场。

尸检报告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反转，依旧那一句：暴饮暴食引发食物中毒，心脏麻痹，浑身休克而死。

草草了事。美丽的也都会死亡。

玻璃房腾空的第一天，老实终于住了进去，他一整天都在细致地度量新房子的每一角。

要说近日最开心的，那铁定是他。所有人都说他活泼了不少。

只是村长有些愁，一齐来的小红们没几天时间就接连死亡，他得争取抢占先机去人才市场交流了，资金净流出，烦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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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第几个了？”

我爸说他也不知道。

回了神，老实快活地游着，还时不时扑腾下水面。

我想，现在轮到阿O羡慕老实了。

老实，是真的老实吗？

“它们只是几条小鱼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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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无畏

切莫借以探究

我的过去、现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