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非鱼,安知鱼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庄子与惠子这段对话,告诉我们不要以己之心去度别人之意。今天,我却偏要这么做,而且我想要去理解的不是人,而是麻雀。
话还要从今天的经历说起。我们到陕西永寿县去考察一个项目,在与当地人沟通交流过程中,我看到身边有很多麻雀。
它们与当地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就像是家养的宠物一样。我们在墙根晒太阳,它们就在人的脚尖前蹦跳、啄食;我们在农户家门口聊天,它们就停在柴草垛上侧耳倾听;我们往前走,它们也结伴起飞,随着到下一个停留的地方再落下……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少不更事时上树掏过麻雀窝,摸过麻雀蛋,也养过受伤的小麻雀。这些年在北京,虽说也见过不少麻雀,但像这里这么多、这么友好的还是第一次。大家都在谈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去太关注麻雀,只好借上厕所的机会,希望能单独和它们有个近距离的接触机会。
这里的麻雀真的很多,离了那一群,还有这一伙。
我轻轻地走近一堆柴草,这里正有几只麻雀慵懒地在打盹。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和它们打招呼,只好轻轻吹了声口哨。麻雀们并没有看向我,东张西望地不知在看什么,我又吹了几声,它们依然如故。我想它们大概是在想,这是一只什么鸟,叫声怪怪的,别理他。
看到它们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无趣,只好给它们拍了张照就走开了。
还好,这里一块干草地里,一群麻雀正低着头,嘴爪并用在地上寻找着食物。我故伎重演,效果并无任何改变,并无一只麻雀抬头看我哪怕一眼。还有比这更让我失落地吗,我只要拿出手机对它们拍照。
这时,一只麻雀叫了一声飞离了地面,好像在说:“伙伴们快走,这家伙想免费拍我们。”一呼而百应,所有的麻雀都起飞了,这反倒给我一个拍飞雀的机会。
整齐的砖墙,同向飞行的麻雀,有的翅向上、有的翅向下,有的上升、有的平飞、还有的侧飞,动感十足。
我虽没能完全感受到它们的快乐,但我还是要感谢这些麻雀,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找到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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