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情怀”突然有人打断了锦瑟无边的思绪应声到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鸡鸣山中鸳鸯浴,只羡莫郎不羡仙。”说罢,一个锦衣的中年书生从夜色中一闪而来。
锦瑟一惊,来不及去抓池边的衣物,只好将裸露在外的身子迅速滑入水中,怒喝道:“什么人?”心中腹诽不已,什么狗屁不通的诗句。哪里来的鸳鸯?
“哈哈哈哈,在下不才百里留香,和姑娘确是故人,”他故作风雅还对锦瑟深施一礼。
原来是他,那日瀑布外,他轻功太好自己并未看清他面目,怎知他竟然趁阁主不在,又潜了回来。锦瑟心中盘算,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如今还身在水中不着寸缕,不知小绿是否睡下,可否解自己危难?便大声喝道:“哪个和你是故人,站住不许进前。”
“哈哈哈哈哈哈,三日前鸡鸣山下,初见姑娘,便惊为天人,如今月下相见,更是胜过天上仙子。莫神医好福气。”百里留香一脸艳羡站在原地,手中纸扇摇的甚急:“好手段,阁中仙娥去了一个又来一个,真是艳福不浅。”
“说起来,那胡姬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万也不及这位姑娘,哈哈哈哈,我说莫神医还不现身吗?如此美事合该有在下一份?”话未说完,他身形一晃,已经绕到锦瑟身后,大手一捞想要遏住锦瑟的喉咙将她提出水面,锦瑟一惊,身形一矮没入水中。水面上盖了落花草药,泉水中光线暗淡。锦瑟闭气于内。陡然见睁大了双眼。水中竟还有一人,尚未及看清面目,却被一把揽入怀中,面目全贴在那人宽阔的胸膛之上,只听得那人心跳如鼓,自己却动弹不得,喊不出声,忽觉腰间一软,人已经被打横抱起,被那人带着跃出水面,一件宽大的外袍从天而降,兜头盖脸将锦瑟裹了个严实。凌空飞出的一脚将百里留香逼退在数丈之外。
一丝男人的气息钻入鼻子,微熏。顺着衣角缝隙锦瑟窥得一丝真容。只见,肌肉喷张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盈盈麦色光泽,脖颈修长,颌角方正美好,鼻梁英挺,睫毛浓密,成串的水珠正从他饱满的额头上颗颗落下,有一颗水珠穿过袍子缝隙啪的一声,落在锦瑟眼中,她的心停了一刻然后开始发力狂奔,人也不由得一抖,那人似乎有所察觉,指间微颤了颤,复又抱得更紧了些,而锦瑟的身子顺着他指间传来的温度,瞬间烧成一块火炭。
“自有在下。。。。”那人声音冷硬却颇有磁性。
“哈哈哈哈哈,清风,皓月,香茗,美人,莫神医当真好情趣。小弟来的不巧,打扰,打扰。。。”百里留香说完,又栖身而上,纸扇虽小却舞了个密不透风,直奔那人面门而来。:“莫神医,好恩爱,如今还不放手。”
莫神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莫离不成,还以为会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锦瑟忍不住动了动想看得更清,莫神医手中一紧:“别动”说完带着锦瑟平地一璇,撩起一片水剑,直直向百里留香袭去,这一击力道十足,百里留香竟摔出去数丈有余,一柄折扇断为数截脱手落地,扇面被泉水打的千疮百孔,百里留香扶着折断的手骨,晃起身形嘴里确不肯示弱:“哈哈哈哈咳咳,莫神医好小气,药也不给美人也不许亲近,也罢也罢,今日不耽误莫神医好事,改日小弟再来拜会。”说完便要开溜。
“且慢!”那人依旧抱着锦瑟,不急不徐,出了水中,稳稳坐到泉边的石凳之上,缓缓开口道:“百里兄留步!你既来我阁中,就该知我阁中规矩。”
百里留香边退边道:“莫神医,可是要我留下什么?”
“嗯!莫离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来我阁中,医命留命,医手留手,百里兄和该留下什么?”这最后一句分明学了,百里留香的口气,说的甚是轻松戏虐。
百里留香伤的不轻不过勉强支撑,一步步退到了荷花池旁“哈哈哈!说起来到是在下造化,想来莫神医不曾医过在下,不过既然莫兄如此说,那在下也断不能让阁主亏本,不如在下告知阁主,京城中的一个惊天的秘密如何?”
“哈哈哈!”这笑声分明也是学他,“京城?到与在下无关,百里兄无须劳神!兄只须留下一样东西就好。”
“什么?”
“命!”说完,莫离脚尖一勾一点,扫了泉边茶点,化作一股劲风打向百里留香。单手一探,没入裹了锦瑟的衣袍中,拔了她头上的木钗,向百里留香的掷去。只是这一掷却似乎失了准头,堪堪擦了百里留香的耳朵,带出一道血痕。
百里留香轻笑一声,跃入池中。
刹那间,池中小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只听得百里留香惨叫声连连,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呛得人欲呕。锦瑟顺着衣袍缝隙向外张望,须臾间,便见百里留香脸上的皮肉全无,浑身是血,几次想要爬上岸边,却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拖了回去,瞬间便被池中小鱼撕咬成一堆白骨,池边道道血痕触目惊心,锦瑟骇的几乎不能出声,身体在锦袍中微微颤抖。不由得抓紧了衣袍向那人靠近了一些。
那人一怔,微微颔首,看向怀中。
一番打斗惊醒了阁中众人,各个衣冠不整的举着家伙冲来,隔着一池脉脉荷花,全都怔楞在原地。哑巴忠叔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哦!”然后便是长久的静默,唯有厨子李伯马勺落铛啷啷落地,划破静谧分外清脆。
莫神医在众人的惊诧里,淡定的将怀中人往下移了几分。挡住了。。。锦瑟不想则已一想不由得血气上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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