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好久以前有一个恐怖片的段子是这样子的:当你进入手术台后,医生给你麻醉,麻药并没有打完全,但是自己却又因为麻药的麻痹而身体无法动弹,所以正式开刀的时候,一阵惨烈的疼痛划过你的肌肉和皮肤,而你在这种剧烈的疼痛下却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任由这个凄惨的手术在你尚存疼痛的身体上发生。
这个段子就是这么纯粹,然而这个段子的恐怖如果仔细想想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特别是如果这个段子出现在日常生活中最平凡的「手术」——看牙医上,那其实也不能说这只是屁点痛的事而已。
牙齿是一个很神奇的器官,它虽然是骨头,但是却有神经,因此要保养它甚至去除它都要下一番功夫,特别是当智齿长出来时,那种挤压的闷痛实在让人彻夜难眠。
我第一次拔智齿的时候,要求牙医师把我右边上下两侧的智齿一口气拔干净,因为我不想要为了这四颗牙齿而忍受我至少要花几天的时间,吃饭只能咬其中一边。而这间牙医的医生手术还蛮老练,「啪!」、「啪!」两声就把我上下两颗智齿拔得一干二净。
本来我以为其它间的牙医也可以拔智齿拔的如此干净利落,但直到我换了一间诊所后,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那间诊所的装潢挺漂亮的,水绿的色调让人一进门就舒爽许多,然而这个色调在刚进门是一回事,实际作上手术台可就不一定了。当我躺在手术台后,原本的舒爽突然变成令人颤栗的冷色调,当我接受麻醉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这麻药似乎给人感觉并没有麻的很透彻,这种麻顶多是皮肉上的麻,但是有没有深入到骨子里就很难说了。
我当时觉得这股麻痹感令人感到相当不对劲,于是我又请医生在帮我麻醉一次,但是尽管麻药已经打了第二次,这些麻药依然还是没有打进骨子里,即便我等了三十分钟,我还是没有感受到麻药深入齿根的感觉。
此时的我非常紧张,因为我一点也感受不到麻药的效力,我很怕时间一到进行手术时,本来因麻要沉醉的神经系统在拔牙的那一刻全都醒了,我当时很后悔为什么我会选这间从来不知道大夫医术的诊所,然而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果然进行手术的时候,原本心理的担心在拔牙的一瞬间全部都成真,我的智齿被硬生生的拔出来,麻醉不但没有深入牙龈,而且牙齿拔出来的瞬间简直要了我的命,我痛到当场大叫并坐在手术台上,我从来不知道拔一颗牙齿竟然会让人如此折腾。我在手术台上坐了很久,但是一想到还要拔出剩下的一部分就很难再继续下去。这次拔牙所花的时间整整快要一小时,但是跟上次的拔牙经验相比,仅仅只是拔一颗牙齿,但给人的时间相当漫长。
于是当我要拔最后一颗智齿时,我还是去老地方解决我的牙齿问题。同样又或者更短的时间,「啪!」的一声,我的最后一颗智齿就这样顺利脱落,这时的我心想如果以后有什么拔牙问题我还是找这让我信任的老地方,虽然我已经没有智齿可以拔了。
即使活到现在已经成年,看牙齿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你只能躺在手术台上任由那些钻孔的东西吱吱作响。最近复诊的时候,医生说我又有几颗牙齿有蛀牙的迹象,而且还蛀的挺深,听到这席话我突然有种不得不入地狱的感觉。看牙齿很可怕吗?它的确是挺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不会因为你的成年而使你对恐惧感到麻痹,而是会唤醒从小到大对平凡的恐惧最深层的可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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