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编辑好久的文被一个不小心删除,当爱了好久的爱人突然丢下自己离开,当我期待已久的书终于收到发现是盗版,当自己再也没有力气重新开始。
当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所有可以表达悲伤的文字瞬间失效。
再也无能为力面对,或是没有勇气开始,我都要归咎于命运,我在命运那个转盘上,被死死的定格。
我堂而皇之且心安理得接受这样的悖论。
是否要风雨兼程的去为理想奋斗,要在年少时去见想见的人,去爱不可能的人,等到年老时,还可以说起自己的孤勇。
是不是可以豪迈的说,坚持过,努力过。
心潮澎湃的预想,我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表情未曾变过,地方未曾挪动过,谁都未曾注意我内心汹涌。
感动了自己,只在某个瞬间。
我又要用现实这个词语,给自己一个借口来搪塞自己的无能。
不是每件事都要去解释,或者反驳,总会有好多委屈安然承接,然后深呼吸都装进胸腔,这些无处安放的不知所措,我还是愿意都妥善安放在心里。
没有人陪,那就发呆,没人理解,那就不解释,没人爱,那就爱自己,不是所有的情绪都有出口可宣泄,也不是所有的委屈都要嘶声力竭呼喊出来。
我是不是要感谢这些阴霾的时光,终于让自己学会沉淀亦缄默,这是很久很久的以前自己喜欢的模样,我终于变成很久很久以前期待的样子。
不再轻易说爱,也不再随便说恨。
我是不是该憎恨这样的磨难,让自己失去太多。
我终究变得平和,在没人的地方挥洒两行热泪,过后收拾好狼狈的情绪,一切如旧。
越多的人说我变了,我开始害怕,我想自己是不是变得面目全非,是不是开始疏远了曾经最为珍贵的一切。
我又笨拙的想变回原来的模样,可是,当曾经最亲密的人打来电话时,我竟然说不出一句话,问句你好,感觉生疏,想漫天聊聊,无从说起。
有些东西终究被空缺了出来,不断放大,直至变成最生疏的模样。
可是这种生疏不是一句你好,我是谁谁所能化解的,那是熟悉过后带着尴尬的生疏,张着大口,嘲笑那些曾经。
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昔日的发小都开始陆续成家立业,从第一个的伤感和缅怀到后来的坦然说句幸福,我在不断适应。
接受和适应疏远,是一项漫长的工程,有些东西就像空气和呼吸一样密切,都在那些流年里习以为常。
长大的代价就是,我嫁我的人,你结你的婚。
我艳羡长情的人,我也气愤长情的人,在基于彼此都爱的时候长情纵然很好,可是如果只剩单方面的付出,长情就是自我折磨。
这个年代,相爱都显得不容易,如果在放手的时候在彼此都未曾厌恶的时候离去,在彼此还有情分时分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在以后想起时,不是满目疮痍和伤痛,至少还有温情。
大概见过太多恋人恶语相加的诀别,就格外眷恋彼此都安好离开。
只记得自己曾对前男友的女朋友说过,我说他很好,既然爱了就好好珍惜。
他真的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不是分开的借口或理由,只是不合适。
我知道自己不是长情的人,但是,我是爱时真的爱了,不爱就真的不爱了,不存在欺骗与谎言,感情从来都无法定论。
我见过为了爱情嘶声力竭的女子,也为了爱至死方休的人。
我只想在冬夜里,捧着一碗雪糕,让自己冷静冷静。
有了她们的撕心裂肺,显得爱情极致珍贵不易得。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善始善终。半路依旧会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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